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季末擎的小姨,亦是玖兰的妈,季沫然。只见,她低着头,不停把玩着她如血一样妖艳的指甲,心如若所思。
明着,她在季家的地位虽高,但暗地里她却不讨喜,一个个都想将她拒之季家大门外,而她又岂是任人宰割的‘鱼’?大风大浪见惯了,让她都有些好奇今夜这些老头子究竟唱什么戏?
低着头的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鸿门宴?呵!侄子携侄媳妇回家?怎么有种迫不及待宣布继承人的感觉呢?
一语掀起众人心中的小心思,瞬间,话锋四起,质问不断。
“爸,大哥,末擎难得领个媳妇回家,一时高兴的忘了时间也在所难免,而我们这些做长辈,应当理解,该等。但,总不能让沫家老爷子久等吧?”大厅右座方,一名身体微胖的男人,面带几分羞愧的神情,仿若他所说的一切都在为客人考虑,其实他话中话,又有谁人不知?
此人,不是别人,而是季末擎的二叔亦是季氏集团的副总,季东。
而他话一落,他身旁的老婆就不满的嘀咕了一句,那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恰恰让刚进门的小两口听个正着,却使大厅内的众人齐唰唰的变了脸色。
“杂碎就是杂碎,野种就是野种,尽管有些人插上了展翅高飞的翅膀,也改不了‘野’种的本性!没教养!”只见,季东身侧坐着一身紫色镶砖的V领长裙,却看不出岁月痕迹的脸,又带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的女人优雅的开了口,声音宛若动听的小曲一样划过众人的心底,仿若,她只不过是一个看戏的外人罢了。
此人,季东的冷漠媳妇:冉杏。
一潭深水,几番纷争,又有几番愁?
冉杏暗讽的话却使正上方坐着的两位老人齐齐变了脸,心中更是有怒不能言,毕竟,在座的人都是他们各自的儿子、女儿、媳妇,他们俩若有一人先开口呵斥了,那不是等于‘自己伸手打自己的脸’么?
虽说两人谁也未开口,但坐在季胜均身侧的沫家的老爷子:沫战堔,不知暗地里狠狠刮了季家老头多少个白眼了,那神情似乎再说:“你看看,季家何时如此没了规矩?亏你还一代叱咤风云的将军,呸!丢人!”
沫战堔虽说不想渗入季家这滩浑水中,但,他可不会让一个女人拐着弯得骂他的外孙,毕竟,这是他宝贝女儿唯一的血脉,他又怎会任由岁月在他心底留下一抹遗憾?
他冰冷又夹着一丝怒意的眸当下就狠狠地朝冉杏脸上刮了去,奈何,一脸冷漠的冉杏连看都未看他一眼,气得他心中狂吐血:好似他当真老了,没用了一样,而他咔在喉咙上的话又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但他原本沉着的脸上终于淡了几分,心中压着的石头也瞬间挪开了一样,让他不顾形象,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那飞奔地速度让沫家的人齐齐变了脸。
“二婶,哪只狗又咬你了?惹得你如此动怒?”
只见,季末擎牵着心一直‘砰!砰!’跳的凉小柒缓缓踏入了众人的视线中,今夜,一身黑色西服的他,胸前微微敞开的衣领,却又给他添了几分邪魅的性感。而他身侧,一身粉红色露纱肩晚礼服的她,额前夹着一个水晶玫瑰花纹的发夹,三千发丝卷卷地散落于她的肩上,踏着七公分的灰色镶砖高跟鞋,若隐若现的春光,更给她添了几分俏皮的神秘感,小两口怪异的模样,好生害羞。
一对妖精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比绝配还完美的组合,却让沫战堔在心中不由地吐槽了一句:季(鸡)不死,亏你找了个好外孙媳妇,其他书友正在看:。
“外孙,外孙媳,你们回来了,可想死我这个寂寞的老头子了…。”沫战堔一手扯着凉小柒的裙摆,一手扯着季末擎的耳朵,深邃的眼眸下溢满了泪光,拉着脸,撇着嘴,就差没掉泪,十足的怨妇模样,可吓坏了凉小柒的小心肝啊!
传说中的无耻,变脸不分场地,但好歹也给他们留个缓神的余地吧?
卧槽!这货有够无耻,连‘寂寞’都脱口而出,搞得他们三个不想祖孙、孙媳,倒想三个久别重逢的‘搞基’人士。而她也终于明白为何首长叫她做好被打击的份,汗!刺裸裸的无耻大王就在他们面前,她不抖几筐鸡皮疙瘩都算她定力强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大约过了一分钟后,她才轻叹了一口气,朝揪着她裙摆的沫战堔轻轻地鞠了一躬,又朝大厅内在座的众人轻轻鞠了一躬:
“凉小柒见过各位长辈。初次见面,小女准备了一点小礼送给各位长辈、妹妹、兄长。”她刚一说完,她身后提着礼物的佣人便把她带来的礼物分了下去。
却独独没有沫战堔的份,这不,老人果断的急哭了,‘啪嗒!啪嗒!’一颗颗热泪就这么滴在了地板上,吓得凉小柒赶紧关心道:
“老爷爷,你怎么了?”她这是明着关心,暗自偷笑。
低头抽泣的沫战堔一听他外孙媳妇叫他‘老爷爷’,他心中那个火更大。更想不通,明明两人结婚了,而外孙媳妇却叫他‘老爷爷’?这不是存心气他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