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波催促前面的马队快点再快点,就在他还想骂再快点的时候,后面响起了比炒爆豆还要激烈的枪声,这种枪声他没听过,从没有听过这么激烈的枪声。。这底部只有二十来米宽的河谷一下就乱了,两边的斜坡上星星点点的火力点,不断喷吐着弹雨洒向这一百来米二十米宽的河谷,一连战士们打的高兴的连手榴弹都忘了投掷,就用弹雨在这河谷里来回划拉着。
马俊波看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后路被人给堵了,这条路只能朝南,跑出这条河谷想在绕回甘肃,就得多跑几百公里地,绝不是个好主意,他下令调转马头,冲出去。刘十三终于可以尽情的射击了,原来杀人真的可以用爽来表达,毫无罪恶感,因为自己这伙人如果被他们追到了还是要打一场,而且救西北红军的行动就暴光了,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也不是旬县保安团所能承受的起这个后果的。康纳德和德纳还有十几个洋人兵并没有开枪,这是刘十三临时下的命令,让他们沾中国人的血,他还是接受不了,以后两支洋人连队就留守要害部门和团部,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主动出击。一扫昨晚没开一枪的郁闷,有了爽的感觉,开始还有点反感,打着打着也就忘了。乱世就是这样,你不杀敌,敌就会杀你,哪怕他是同胞,中国人同胞之间相互残杀的还少么。
马俊波本来是在整个连队的最前面,掉个头就在最后面了,他叫嚷着让连队冲,前面马匹拥挤就是不动,他们不是不想动,而是跑在最后面的五十多匹马已经全部连人带马都血淋淋的倒在了地上。。没有人敢动,没有人敢往出冲,虽然都知道冲出去就是逃出这里。短短的几十秒,一个骑兵连就被打的没了七成,倒在河谷里的人和马全身都散布着弹孔。近代骑兵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只有在冷兵器时代,出现过被箭雨这么横扫的战例,那得数倍数十倍于骑兵的弓箭手,还有足够的时间才可以达到。准确的来说还在山谷里的骑兵被吓住了,马家军的骑兵什么时候碰过这种战斗,这么猛烈的弹雨。仅仅前面骑兵一个掉头,后面的骑兵就全部被放到了。也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声“缴枪不杀”。这群被吓傻的骑兵都下了马,还在很后面的马俊波和周围的骑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大喊的缴枪不杀吓的不轻,马俊波调转马头就跑,却没有一个骑兵跟他跑,。军队就是一个大家庭,上下都是一条心,所有成员都是兄弟和父子。自古所有的开**队,都做到了这一点,而在和平时代,军队的主管都是外调,就破坏了这个氛围。所有主管都需要花一定的时间来和自己的部下们调整关系,不管是私人关系还是上下级关系。马俊波这种空降的连级主管不是穷苦人出身,这两年连长当的根本没有融入这个连队,而地下士兵却相互都是兄弟和朋友,这时候当然是互相陪伴,肯定不是跟着他跑。。死也要死在一起的只能是战友,还有一个就是情侣。
徐莹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昨天晚上是天黑,什么都没看到,玉竹好多了,虽然脸色苍白,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四峰已经打定注意了,这次回去就是挨打挨骂也要调到作战部队去,这才是爷们干的事。警卫连那么多兄弟,轮也轮到他们四个打仗了。他们四个根本没有把四彪算进去,如果他们八个一起撂桃子,刘子光肯定非得把他们八个给毙了不可。
对于骑兵会投降,还真是出乎刘十三的意料,骑兵的移动速度和距离,注定了这是一个必杀的局,敌人投降了,也就只好收手了。这些骑兵的装备有点简陋,除了骑兵刀每人一把外,拥有骑兵枪的很少,用的是步兵的汉阳八八式截了一小段,来充当骑兵枪。得,刚才还以为捡个大便宜,这回去还得自己花钱给他们配装备,骑兵营又多了一个连,好像还不止。骑兵刀和所有枪支被捆扎起来驼在了马上,一连部分人骑马,剩余的跟俘虏一起步行。
刚回到土桥镇,刘十三就用电话通知兵工厂把三水28i半自动步枪立即运到土桥镇发给还空手的曹刚连队,通知向之力将后勤处备用的两挺重机枪立即也送到土桥镇来。并嘱咐康纳德和德纳看看土桥镇怎么设置防御。同时也必须内紧外松,不然就跟做贼心虚一样,会被人看穿的。旬县现在的运输能力那是没得说,只要缓冲一时半会,其他地方援兵就到,把防御交给康纳德和德纳处置后,刘十三就回县城了,他看到马鸿逵的骑兵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在中国西北近代史上也非常有名“四马拒孙”。继而刘十三想到了即将到来的“中原大战”。
刘十三叫来冯四,燕素娥,刘子光还有陈伯仁,刘十三开门见山的直接就说需要盘点手里还有多少余钱,陈伯仁是刚来旬县视察嘉业银行的,嘉业银行西北事务他全权管理,跟嘉福矿业没有关系,被刘十三通知燕素娥的时候一起给叫来。刚敲诈前来学习团长营长和连长们的钱有七百五十多万可以动用,美元的余额还有近一千万,嘉业银行用代币两个月套来的现大洋也有三百多万。刘十三在几个主管目瞪口呆中,只给冯四留了二十万,给燕素娥留了五十万,给陈伯仁留了八百万,给刘子光留了二十万,其余的全被他扫走了。冯四要负责全保安团的开销,燕素娥要负责整个工业区的开销,陈伯仁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