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一串声嘶力竭的惨叫,车厢里的人骚动起来,都抬起脑袋,寻找声源在哪里。
有人指了指还在鬼哭狼嚎的韦一刀,众人惊悚,不知道这小伙子是怎么了,急性阑尾炎发了,还是被火烧着了屁股。
叫了差不多一分钟,车厢里的人再也受不了,这他妈什么声音啊,简直是他妈的折磨耳朵。
你能受得了,一个男人干巴巴的嗓音,既像提不上气,又像捏着鼻子,敞着破罗似嗓子,像被人阉了一样的狂叫。
众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有一个穿着夹克的中年男人走了过去,捅了捅韦一刀:“哎,哎哎,兄弟,别叫了,这里不是畜牧站,配不了种。快停下吧,再不停,我看这公路两边的死人都要被你给唤出来了。”
正在那里酣畅淋漓高歌的韦一刀,听了这个中年男人的话,奇怪的说:“怎么了,各位大爷大叔,我这不是在唱海豚音吗,车厢里太闷了,我唱个歌子让大家乐呵,大家才好睡觉嘛。”
各人心里都在问候韦一刀的亲人,这他妈是音乐吗,比噪音还可怕,真他妈的是堪比海啸啊。
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在他身上,韦一刀心里不禁有些得意,他嗖一下从床上裹着毯子蹦了下来,象披着圣袍的修士。
韦一笑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咳,咳,各位,刚才小弟献丑一曲,吓着大家了,请大家原谅。
不过,小弟今天刚才凤凰楼聂家大宴的地方赶来,一路风尘,所以嗓子有些变形,还有海涵。”
他从床铺上走到驾驶员旁边的发动机盖上,一只脚踩在上边,看着车厢里的人,神秘的说道:“你们知道聂家的势力有多庞大吗?你们知道聂家龙虎二兄弟是怎么死的吗?这件轰动江湖的大案,我可是第一手的见证人。”
无论是什么人,对于大人物的秘闻和传言,那是最热衷的,民间的贩夫走卒更喜此道。
当下,车厢里便有人给韦一刀甩过一只烟来,很多准备睡觉的人,都支起耳朵,想听听这件轰动江湖的大事,究竟是怎样发生的?
“咳,咳”,韦一刀嗓子确实有些干,可能上火了,有人递过来一瓶绿茶,“兄弟,喝杯绿茶润润,大家伙可都伸长脖子等着呢!”
“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饮料,韦一刀双手一拍,啪的一声,盯着第一排的一个胖子说:“凤凰八大楼,每楼五十桌,共有四千人,坐的那是人山人海,密不透风。更兼,聂家那打杂的送菜的保镖的看门的提枪的”。
这一句越念越快,倒有点像绕口令,“聂家四兽带来的兄弟至少八百人,统共四千八百人,那场面,真是......“胖子不耐烦的骂道:“说重点,说重点,我们又不是刘佬佬,没进过大观园了。麻利的,说聂老二被干那段。”
“哎,你这死胖子,人家正说到兴头上,不想听滚一边去。”有个汉子站了起来,趁机将屁股挪到胖子的铺上。
“好了,那我就长话短说,好看的小说:。聂家的排场和阵容,我就暂且不表,单说那聂虎怎样被绝世杀手一枪毙命。”
又有人提出问题了:“好象是聂老二,先被人打了三枪,先说这个,再说聂虎。”
聂胜龙中枪是在鲁字楼,韦一刀根本没坐那,哪里知道事情究竟,只好胡编一通。
“大家伙可知道,江湖上有个非常出名的神偷叫做鬼恨陈厚。为什么叫鬼恨?就是因为他偷东西的手法太鬼了,经常来无影,去无踪,所以经常被人骂作鬼偷了,久而长之,鬼背上了骂名,所以叫鬼恨。”
因为鬼手陈薄和他说的话,半真半假,万一是真的,把陈薄抖出去,铁定会被灭口。
“聂胜龙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神偷门,好象是偷了神偷门一块传帮之玉,所以鬼恨奉命要干掉他!”
韦一刀记得好象听陈薄说过,聂家有块玉的事,所以移花接木,也要把这事给编圆了。
“当时,聂胜龙上了鲁字二楼,在十几个保镖的簇拥下,正在挨桌敬酒。鬼恨陈厚一眼瞥见了他,见他人多势众,知道无法近身,便将酒杯往地下一扔,哗拉一声碎了一地。
礼聂胜龙脸色一变,端了杯酒就走过来,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在这里任酒撒气。”
韦一刀喘了口气,好在他心思灵敏,口中虽然说得连绵不决,脑中却是片刻不停,倒也接得上这番鬼话。
“聂胜龙刚走过到这桌,鬼手陈厚突然将枪拔在手中,啪啪啪三枪,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保镖们一时没回过神来,等打手们清醒,只见陈厚人已经站在玻璃窗户边,他用力一蹬,人就如离弦之箭,刷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保镖们冲到窗边,一阵乱射,却是连鬼恨陈厚的毛都没伤到一根。”
大家七嘴八舌,刚才那个胖子问道:“拍武侠片呢,那个陈厚是燕子李三,人一蹦就不见了,胡说八道。”
“哎哎,聂胜龙被杀是一个传奇嘛,传奇,肯定是有夸张的。不懂就不要听,蒙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