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段话,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韦一刀,想看出点好歹来。
陈博士只觉得意兴索然,心里好象空落落的,有什么突然不见了一样,有点硌的难受,又是令人难受的沉默。
暗恋,本就是那样奇妙、幸福而怪异的东西。
你会莫名其妙的高兴,也会空然其来的忧伤,你现在会因得不到而痛苦,但也许将来的某一日,你会因得不到而感到庆幸。
暗恋就象一根心里长出来的刺,年轻时刺得心好疼,在老了的时候,摸着这根已经渐渐磨平的刺,却会感觉到曾经拥有过的快乐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虽然是那样的短暂。
韦一刀会经常莫名其妙的在楼下的街上象神经病一样不停的从肩头走到肩尾,特别是在早上上学前和晚上放学后。
因为,在那个时候段,总会在不经意间,就能碰上秦洁洁。
想碰上她的原因,并不是全是因为暗恋,而是因为韦一刀每次看见秦洁洁眼里的伤,总会觉得:他们二人好象在前世总是有一些纠葛的,要不然,为什么在别人眼里清纯活泼的美女,在她眼中,就是充满了淡淡忧伤的女孩子。
也许,这是男人的自作多情,也许,是两人在前世真的有些许的缘份。佛都说过,每一次回眸,需要五百次的擦肩而过吗?
前世,我和她,究竟有什么缘分,为什么我每次见到她,心里有种好象熟识了数十年般的安宁和平淡,没有妄想,没有激情。
为什么,每次我在小泽和苍老师身上寻找到了亢奋,看见她就会淡淡的消融,直到不见。
我和她,是没有可能的。我们生活的环境差别那么大,难道你指望一个天上飞的天鹅,能够喜欢地上走的一只鸭子。
韦一刀每天都试图说服自己屈服于他的理性思维,但每一次,不管是静静、还是远远的看上她一眼,那便会摧毁韦一刀试图建立的不相干和决绝。
但我们真的是不可能的啊!韦一刀学会了抽烟,并努力的学习弹吉它,在弹肿了几根手指之后,韦一刀知道自己决计扮不来音乐才子,就把手机铃声设为那一首《一生所爱》。
对秦洁洁的着迷,在二十岁这一年到了极致,几乎让韦一刀到了魂不守舍的地步。
二十岁的男人,血气方刚,光靠撸管,已经平息不了心中的欲火。
陈博士早已经以谈恋爱之名耍流氓,而高远喊着自由恋爱行夫妻之实,只剩下在大家面前常常装b装正人君子的韦一刀。
不想去召妹妹,怕碰到熟人,想正儿八经的谈个恋爱,但眼前老是有女神的影子在晃,还想着等等吧,也许下一个就象秦洁洁的心思,在欲火中煎熬,那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秦洁洁在这一年,考上了全国一所名牌大学,已经离开了这个小镇去就读,韦一刀只能把这份相思深深的掩藏起来,等着放寒假的时候,想再看她一眼,就准备出门去打工。
看到韦一刀这个玩世不恭的玩意儿沉迷于暗恋乐不思蜀,高远和陈博士两人心里有些着急,轮番着给他介绍女朋友。
但韦一刀虽然在那些女孩面前口花花,引得人家花枝乱颤,芳心乱跳,有意投怀送抱,他却对女孩们若即若离。
其实,在看不到秦洁洁的这几个月里,韦一刀也一直在思考人生,他想如果再为女神羁绊的话,只怕将来吃饭都成问题,将来沿街乞讨的时候,秦洁洁会捂着鼻子躲的远远的,好看的小说:。
再说了,退后一步天地宽,如果当年韦小宝甘愿缩在妓院当小厮,会有将来拥七美位极人臣的造化。
如果我现在就去闯荡的话,也许等到合适的机会,一飞冲天,也未可知。如果我成了人上人的话,还怕秦洁洁不对我另眼相看,假以颜色。
就算她已嫁作人妇,能够一亲芳泽,唉,搞的文绉绉,能够和秦洁洁困一觉。呵呵,也算不虚此生。最后一点虽然有点下作无耻,但却是韦一刀毕生宏愿。
到外面去,或许也会平凡无奇的过一生。但留下为,肯定是一事无成。
有机会博的时候,为什么不博。
呵呵,我韦一刀绝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拴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的人。
要走,就一定要走的别出心裁。我韦一刀这种不同凡响的人,选的时间也一定要与众不同。
韦一刀告诉高远和陈博士,他在今年腊月二十八那天,提着行李,南下到湖州去打工。
被两人骂了一句神经病之后,高远盯着他看了半响,悠悠的说:你何必非要看她最后一眼,秦洁洁,注定不是你的菜,走就走的安心一点。
见韦一刀默然不语,陈博士也不好再打击他,只好陪着他一杯一杯的喝着啤酒,吃着火锅,唱着歌。
无尽空虚,无尽空虚,三人醉眼朦胧的流着泪,咬牙切齿的回味着刻骨铭心的初恋。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走着,终于熬到了二○一三年的腊月二十八那一天。
阴天,没有风,看起来有些冷,有点离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