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静静地躺在床上,有几分困意却无法入眠,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下覆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清水瞳眸精光闪闪,粉红的丹唇微微抿着。
如今再次躺在床上,骆冰恍惚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六年的时间过去了,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清淅如昨日,。
六年前,自己检查出有身孕,清楚地记得父亲双眼含泪,在书房里声嘶力竭:“滚,滚出骆家,骆家没有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儿。”
被宠爱自己的父亲赶出家门,如今想起来,骆冰的心仍然有些发疼,幸好这一切都过去了,父亲终于愿意原谅自己。
轻轻地扯了扯嘴角,骆冰唇边逸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脑海里出现宝贝儿子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和他稚幼的童音喊自己妈咪,心里暖暖的,瞬间觉得六年以来所受的到委屈,变得微不足道。
眼前的小脸蛋渐渐地在骆冰的眼前放大,变成那张让自己永远无法忘怀的俊逸不羁的脸孔,他是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那天晚上,在医院值班到十二点下班的骆冰刚到停车场,便见到肩膀流血不止的男人靠在自己的爱车上,情绪似乎还有些失常。
本以为是什么坏人,刚想转身逃跑的骆冰意外看见他张俊美的脸孔,心底的那根弦轻轻地颤动,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他。
四年前,刚进医科大学的骆冰与好友去森林里冒危,当时她意外和朋友们走散,独自迷路在不知名的深山老林,等待支援的时候遇见身穿军服的他。
他是进森林里历练特种兵,得知骆冰迷路之后,亲自带她出山林,不习惯走山路的骆冰不小心扭伤脚,最后迫不得己,由他背着走出山森。
一段往事,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谁也不知道,当年十八岁的骆冰却将他藏在心里,希望有缘再相见。
待四年过去后,骆冰已经是本市军医医院的实习医生,恰好又在这里遇见他,心中又惊又喜,忍不住叫:“是你吗?你受伤了?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女人,滚开~~”他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语气和态度却十分恶劣。
被他无情的喝斥,骆冰的心小小受伤,从他身上酒精味和血腥味,心里不禁原谅了他的无礼,再次伸手扶住他歪歪斜斜的身子,十分担忧地询问:“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滚,听见没有!”抬起头来的男人狭长眸子,凌厉的眸光直视着她,然后狠狠地甩开她的小手。
“碰~~”毫无防备的骆冰被推得撞到车门,疼得她差点叫声来。
骆冰忍着手肘上的痛,小脸微微泛白,又气又恼地瞪着趴在车身上的人,她知道想要将这个发酒疯的男人送去楼上的门诊部,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揉了揉撞疼的手肘,骆冰紧紧蹙着精美的柳眉,忽然想起自己的车尾箱里有备用的药打箱,应该可以帮他包扎。
想到这里,骆冰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车钥匙,打开防备锁后将身上的包包丢在副驾室。
再次靠上前来,骆冰小心翼翼地斜视趴着的人,见到他似乎是睡过去了,心里不禁哭笑不得。
为了避免自己再被他当球踢,伸出修长的玉手,戳了戳对方的背部:“喂~~你怎么样?”
“...”
趴着的人一动不动,没有回应她,好像真的睡过去了。
见到他没有反正,骆冰的胆子大了少,打开车门,认真地道:“你别打人,我扶你进车里,帮你止血包扎。”
边说着话,骆冰再次伸手搀扶住对方的手肘,努力将他拽起来,拉了几下,总算将这个高大的男人给拽了起来,好看的小说:。
只见他模模糊糊地眯缝着眼睛,一道眸光扫过来,这次没有动手脚,似乎同意了她的好心帮助。
骆冰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搀扶着他往车门而来,刹时,发现他的身子僵硬住了,铁臂猛然扣住自己的腰间往他怀里一带,耳边专来他细小的声音:“有杀气!”
娇躯微震,骆冰还没有回过神来,身子一个旋转,整个人倒在后排坐座上,车门亦被他关好。
接着,身上的重量让骆冰无法呼吸,娇小的身子被他死死压在身下,一张美颜瞬间爆红,不好意思扭动着身子。
“别动!”细小又冷漠的声音带着难于察觉的压抑。
霎时,心里娇羞万分的骆冰如似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心里的旖旎荡然无存。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骆冰紧紧抿着小嘴,努力忽略身上的男人,很快冷静下来,抬目而视,正好见到对方肩膀上的伤口,明显的血迹轻易地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之中。
刚才他的意思是有人追杀,如果被人瞧见显而易见的伤口和血迹,恐怕躲在车内他们会成为人家最容易解决的猎物。
这时,骆冰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伤口处,无声地提醒他暴露出来的缺点。
仅仅是一个手势,对方便明白她的意思,眨眼间,骆冰觉得自己如似布娃娃一般,被他轻而易举调转过来,两人的姿势刹时改变。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