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个人的话越说越没边,陆楠收了内功不再听他们说话。试着听其他人的谈话,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坐了一会儿,便交了茶钱离开了,好看的小说:。
出了茶坊,提着东西,向东城外的水岳庵走去。
来到武绣兰处,她正忙着给人诊脉,等着诊脉的人,都在院子里排队呢。老尼站在武绣兰诊脉的桌子前边,帮着维持秩序。
见陆楠来了,武绣兰带着疲惫的笑容冲她摆摆手,老尼忙招呼她到后面去坐会儿。
陆楠到了武绣兰的卧房,约一盏茶的功夫,老尼便搀着武绣兰进来了。见到陆楠,第一句话便问:“这挨累的好差事,是你给干娘找来的吧?”
见武绣兰疲惫的样子,陆楠也有些不忍心,没想到这短短几日,就有这么多上门问诊的人。
拿出一包点心和一只油纸包的烤鸭,笑嘻嘻地说:“楠儿知道累着了干娘,特地买了点心和鸭子,来孝敬干娘呢。”说着把东西递给老尼,她接过东西便退出了房间。
“买这些东西干什么,你能想着来看看干娘,我就知足了。”武绣兰拉着她的手坐到床边,问:“回去以后,有没有觉得嗓子不舒服啊?”
陆楠想了想,说道:“倒没怎么,就是觉得有时候嗓子发干,总想喝水。”
“不过听着声音好听多了。应该毒素还没有完全化解,多喝些水是好的。”
“刚刚那些等着诊脉的人呢?”
“我叫他们先回去了。”
“干娘,我觉得您应该定个规矩,不要什么时候有人来,都给他们诊脉。比如隔上三五日,定一个出诊日,这样您就不会太累了。”
武绣兰说:“净空也是这样说的,可是看着人家可怜巴巴的来了,我就不忍心不给看了。”
“等大家都知道了您的诊脉规矩,会理解的。”
“嗯,再有人来,我跟他们说说我的规矩,让他们帮忙传话。”
“那多麻烦啊,您就写张告示,往门上一贴,认字的连门都不用敲了。”
“知道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婆妈,这将来要是嫁到谁家去,还不被你烦死。”
“干娘,您取笑我?我不理您了!”陆楠假意生气,扭过身子不看武绣兰。
“好了,不逗你了,咱们去准备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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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城一处酒馆里,武恩念正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边上,桌上放着四碟菜,酒坛子已经摆了三个。
武恩念眯着醉醺醺的双眼,又拿起酒碗干了。抱起酒坛子倒酒,没倒出来,放回桌上,喊道:“店家,再拿酒来。”
店小二走过来,满脸堆笑地说道:“这位爷,您可不能再喝了。”
“要你管!给我拿酒来!”
小二还要劝,不远处一个戴纱帽的黑衣人走过来,拉住小二,递过一块银子,悄声说:“去拿吧,多兑些水。”
小二接过银子笑眯眯地答应一声,快步走了。
黑衣人刚坐回自己的位置,门口出现一名女子,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找人。黑衣人见到这名女子后,扯开嗓子喊道:“小二!你赶紧把这个醉鬼弄走吧,酒气熏天的,让人怎么吃饭?”
门外那个姑娘正是奉陆楠之命下山来寻武恩念的春兰,她听见这间酒馆里的喊声,便往里瞧,好看的小说:。看见一个背影,面前的桌子上一堆酒坛子,这背影不正是让她找了半天的武恩念吗?
几步走到店里,来到桌边,看清楚此人果然是武恩念,已经醉得抬不起头来了。春兰推推他的肩膀,他睁开醉眼看了一下,伸手打算推开春兰的手,却因为动作不协调而没能如愿。大着舌头说了一句:“别管我,我要喝酒。”
正巧小二捧着一坛子兑了好多水的酒进来了,放到武恩念桌前,武恩念伸手去抓酒坛子,准备继续喝。
春兰一把拍开他的手,说道:“武大营长,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喝成这个样子?喝坏了身体怎么办?”
“不用你管。”武恩念呜噜着。
“不行!我就不让你喝!今天我还非管不可了!”春兰小腰一叉,冲着小二说:“伙计!把酒拿走!他酒钱付了没呢?”
店小二悄悄拿眼看旁边那桌的黑衣人,那人抬起手指摇了摇。小二冲着春兰说:“没付呢。”
“没付钱你就敢让他喝这么多酒?你不怕赔钱啊?他要真喝出了事儿,你不怕摊官司啊?”
“怕!怕!您看看这酒钱?”小二堆起一副讨好的面孔。
“多少钱?”春兰问道。
“三两五钱银子。”
春兰琢磨了一下,自己刚才出来的匆忙,除了陆楠塞给自己的一百两银票,散碎银子一点没带,可怎么付这酒钱呢?总不至于把一百两银票砸开吧。
见无零散银子付账,又不想打开一百两的银票,春兰朝着醉醺醺的武恩念身上打量了一下,前思后想,终究碍着男女有别没敢搜身。
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