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义伸出手,想搭在于倩的肩膀上,安慰她一下下。
不想于倩却好像被烧红的铁钳烫了一下般,猛然一声大叫,窜起身来,向外狂奔而去。
许义的手停在半空,顿时呆住了。这不是他预想中的结果啊!
“唉,看来女人果然还是猜不透啊!”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晃悠悠的从桌子下面飘出来,许义低头一看。磨延缀立这个时候正从里面爬出来。怪不得刚才找不到他的影子,想必是刚才瞅了一个空子溜下去的。
许义正没好气,一把将他提出来,怒道
“你在下面干什么?”
磨延缀立抖抖身上的灰尘,笑道
“还能干什么,偷听啊,我还以为你告诉三小姐后,三小姐真情流露,说不定就以身相许,然后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就地正法了呢!”
“我呸,要真这么回事,你好意思在下面偷看?”许义大怒道。
磨延缀立将手搭在许义的肩膀中,严肃的一点头道
“放心,我好意思!”
许义再忍不住,一拳将磨延缀立砸飞了出去,喝道
“你这个窥淫癖,你这个畜生!”
磨延缀立一面跑,一面对许义呼道
“追我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三小姐,待会要是她出了事情看你怎么办!”
听的这话,许义也顾不得鼠窜的磨延缀立了。顺着于倩跑开的方向追了过去。但是于倩速度极快,加之刚才被磨延缀立一搅合,许义好容易跟上,偏被来往的人群一挤,等他站定身子时,那里还看见一丝于倩的影子。
许义只能叹口气。他举目一看,旁边正好是法门寺。想起盂兰节时候自己挟持了李月,丢下秦孟遥。心中不由一阵歉疚,决定去拜访拜访秦孟遥,顺便向她表示谢意。
然而今天的法门寺气氛明显有些古怪。往日熙熙攘攘的门口今天稀稀拉拉看不见几个人影。许义上前去,却被法门寺的迎客僧拦住,告诉他今天法门寺闭寺,若没有监寺大师的首可不能放人进去。
法门寺乃是长安第一大寺,怎么会突然闭寺呢,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联想到惨死在天马庙的花无百日红和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许义心中一动。
他并没有硬闯,而是避开了迎客僧,在法门寺寺院围墙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一个纵越,翻过院墙,悄悄的潜入了进去。
他进去的地方乃是法门寺佛堂的后背,因为闭寺,所以也没有香客。佛堂大门紧闭,这里也没有看守的和尚。许义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确定不会被人发现后,这才顺着路线向秦孟遥居住的竹林精舍奔去。
还没到竹林精舍,就看见竹林精舍的小径处围了一大圈和尚,他走得近时,发现围着的人群中除却僧人外,还有不少居士。这些人此刻都全神贯注的看着前面,丝毫没有意识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许义挤到人群前面,这才看清前面站着的人。
心中却是不由一惊,里面的人分为两派。一派自然是法门寺的僧人,另外一派却是吐蕃的僧人。而为首一人长的大耳宽脸,极具佛像,此时正在说话
“智通大师,小僧师兄乃是在贵寺而死,八思汗金轮大王派我们也不是向兴师问罪。只是师兄乃是我吐蕃国师人选。我们也想弄个清楚明白!”
鸠摩空的汉语极其流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法门寺的僧人此时拈着佛珠,念声佛号,慢慢道
“鸠摩大师在敝寺圆寂,敝寺自然愿意提供方便,让诸位明白清楚。只是苦头师叔多年静修,不得他允许,我们不能硬闯竹林精舍。所以诸位要求恕我们实在难以从命!”
鸠摩空一声冷笑,道
“法门寺乃是中原佛门之祖,自然不会藏污纳垢。可是小僧一行搜查师兄圆寂的禅房,确实发现有暗道,这条暗道通向何处事关小僧师兄死亡关键。大师不让小僧继续查访,小僧考虑到法门寺在南宗中的地位,也领命。
只是贵寺已经向苦头大师请示的三日时限已到,现在依然得不到答复。诸位大师难道是要不受信用!若是如此话,小僧怕也只有硬闯了!”
许义在外面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一点关键了。当日他和秦孟遥磨延缀立狙杀鸠摩智后,吐蕃便派人过来调查。想是这行人已然到了,又在暗室中发现了密道。现在来兴师问罪了,他只是不解了字辈的和尚怎么没有出现,而让智字辈的僧人挡在了最前面。
法门寺众人脸色一沉。吐蕃和唐朝关系向来不好,他们虽是出家人。听的鸠摩空的威胁,却没有做到四大皆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胖和尚冲上前来,怒道
“竹林精舍乃是我寺圣地,谁敢擅闯?”
鸠摩空哈哈一笑,大声道
“小僧对法门寺耳闻已久,法门寺禅功更是令小僧心慕不已。既然大师有此雅兴,不妨切磋切磋,若是小僧不敌,自然继续静候佳音。若是小僧胜了,还请诸位大师不要阻拦!”
许义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这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