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话实说,看不惯你们于帮横行霸道。”此人道。
“好的很,好的很,三行,给我记着,把他的每一句话都给我记着,待会就准备诉状给我告他诽谤!”许义直接对旁边的肖三行道。
“不用麻烦你们记了,我就是这次王家铺子案请的律作张显。我们之间的事情到了衙门自然会说清楚!”张显不屑道。许义眼睛聚光,瞅着张显,此人霸气外露,找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长安府的人终于来了!看见官府的人,原本还熙熙攘攘的王长兴一面顿时安静不少,都等待了官府的行动。许义冷笑一声,无凭无据,他还不信官府敢对于帮做些什么!
吩咐完刀疤,许义大喇喇的向家中走去。路上正巧碰见吐蕃会馆的蛮人在路上撒泼。鸠摩智的事情还没调查出结果,吐蕃使者天天都在抗议,为了安抚他们。朝廷现在破例对他们客气些,不想这些蛮子有了几分颜色就想开染坊,在长安城里面竟然嚣张起来。
为首一人看了看周围,方道:“于家客卿许义,涉嫌指使手下殴打王长兴致死案,涉嫌操纵长安物价案,请随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他的话令王长兴一方神色大振,许义却是一笑,冷冷道:“这位大人,小人自然会配合调查,不过在离开之前,我也要报案!王长兴家人及律作在证据未明、事实不清的情况下,私自带人围堵于家商行,阻挠我们正常营业。现在我请求将他们全部驱散!”
为首衙役刘铭章为难道:“死者家属有些情绪也是难免,再说张飞、关羽殴打王长兴属实!”
“有情绪就可以胡作非为了,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到王长兴家里面静坐示威,还有,现在王长兴的尸体是重要的法证,长安府理应好好收存,静待经验,现在却任由他们摆放在露天,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做鬼?”许义反问道。
张显冷笑一声:“死者为大,对尸体做手脚的事情恐怕也只有许公子才想的出来,不过也难怪,许公子来历不明,无父无母,是不会想到这些的!”
许义脸色一下就黑了,在吵架准则中,辱及双亲直接加分到两百,可以动手了。他转过头面向张显,笑道
“你有种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再说一百遍我也敢说,你本来就无父无母,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东西!”他话音未落,许义一脚就踢在了他的胸膛上,然后骑在他的身上,没用内劲,连连抽了十几个耳光才被旁人拉开。
“姓许的,你狠,刘大人,他当中行凶,你看见了,你要为我作证!”张显爬起来,大怒道,现在他的嘴巴里面全是鲜血,说话也很是囫囵。
“许义,你,你跟我们走!”刘铭章亦是大怒,许义当众打人明显是没给他面子。
“没问题啊,不过他们这些也必须离开,否则我不走!”许义冷笑道。
“他们我管不着,你不要太放肆!”刘铭章怒道。
“我放肆又怎样?”许义毫不客气的回应道。
刘铭章的眼神渐渐严厉起来:“许义,你要拒捕!”
“我只是想要公平。”许义沉声道,伴随着两人语气的转变,气氛愈加凶险起来,张显在旁边冷笑,只要一打起来,许义拒捕的罪名可就算坐实了,而只要凭着这个罪名,他就可以保证让许义滚出长安。永世不得再入。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青色的人影突然窜到许义和刘铭章中间。他向刘铭章拱了拱手
“刘大人!”
许义凝神一看,竟然是于断楠。他面色含笑,却是冰冷异常。刘铭章看见是于断楠,冷冷道
“于大人,你也想违反朝廷法令吗?”
他这次的任务萧炅专门交待过,不容有失。如果只是许义,他还可以强行拒捕。毕竟许义本身没有任何功名。但是于断楠代表的却是帝国的监察院。一个可以令文武百官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
无论什么朝代,无论什么体制。都会存在权力机构,而任何权力到达一定阶段都会出现失衡。而一个社会的崩溃往往都是由于各种权力的失衡。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从秦朝建立以来,或者更早,就有了专门的监察组织。
这种组织的成分往往不明不白,而且其中手段往往也说不清楚。在唐朝,正是监察院行使的这个权力。
他们直接对皇帝负责。他们拥有几乎不受限制的权力。而他们的首脑监察御史更是与左丞相右丞相并称为文官三驾马车的重臣。
他们的职责往往也不会是普通的案件,起码要三品以上官员犯案或者某种案件重大到足够威胁国家安全才会引起他们注意。
所以监察院,可是帝国所有官僚都不愿得罪的部门。不要说他,连萧炅也不能例外。
“张大人,唐律我比你熟悉,你最好不要乱说话!”于断楠笑道。
张显一言不发,只是冷笑。于断楠眼睛扫过在场所有人,除却许义和段空竹外,所有人都畏惧的退了下去。监察院天生强大的气场令众人气息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