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抬起头细细的看了许义一眼,方缓缓笑道
“小子,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你怎么猜出我是葛逻禄的?”
“老头,拔悉蜜、回纥、葛逻禄、王忠嗣密谋这种阴私你都能知道,你要不是当事人就见鬼了,拔悉蜜不可能,王将军也不可能,回纥更不可能,只有是你了!”磨延缀立摇头笑道。
“可汗,其实从你出现我就在怀疑了,能够知道我们的行动,还能半途截着,武功还高的糊涂,这片地域除了你还能有谁!”高仙芝也道
“大汗,你也给我们谈完了,是要留下我们呢,还是和我们一起去见王将军,你自己考虑下吧!”许义袖手道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你们看出来了。”葛逻禄叹气道
“几日前,拔悉蜜就派人给我发了消息,说是你们有可能经过我的领地,让我务必将你们截杀,我处处设岗,发现你们踪迹后,才特地在西风堡等你们。想看看你们究竟是什么货色,居然能够在白狼军两千铁骑下逃得命来,还能说服白眉放你们一命,你们确实是难得的人才!我是惜才之人,你们走吧,顺着南边路回到阳关集去!”
“大汗,我们已经答应白眉了,务必面见王将军!”许义摇头道
“年轻人,相信我,拔悉蜜的举动还没有达到令王忠嗣出兵的地步,你们去是不会有收获的!”葛逻禄道
“他一定会出兵的!”许义坚定的道。只要历史书没有骗他,那么王忠嗣一定就会出兵。
“我真的不想做什么,现在看来却不得不动手了!”葛逻禄无奈道。
“大汗真的愿意为拔悉蜜赌上自己全族性命,对付我们三个可能面对的将会是唐军和回纥军两面敌人!”许义冷冷道
“我当然不会,我还要送你们一程!”葛逻禄哈哈一笑:“来之前呢,我就决定好了,如果你们很愚蠢,那么我就杀了你们,让拔悉蜜欠我一个人情。如果你们够聪明,我就假装没有碰到你们,到时候你们能够说服王忠嗣就不关我事了,真要打起来,我是很明白的人,现在的突厥兵绝不是唐兵对手,只能不断的向草原后撤,所以呢,我始终保持和王忠嗣的高度一致!”
“大汗,你倒不像是突厥人,倒感觉和我们大唐商人差不多!”许义没想到葛逻禄这么坦率,倒有些吃惊。
“唉,要只是我的话,我真愿意为拔悉蜜搭出性命,可是我背后还有整个黑狼军!”葛逻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然而等四人补充好给养,葛逻禄却并没有打算离开,他又坐到磨延缀立的马背上。许义一惊
“大汗,你不是说假装要没碰见我们吗?”
“这个你也信啊,整个这片草原,连匹野马都逃不出我的眼睛。我现在倒是有了兴趣,我想和你们一起去见王忠嗣,看你们是如何把他说服的!”葛逻禄笑道。
“老头,你就算要和我们一起去,你能不能另外找匹马,你们葛逻禄部难道穷得一匹马都拿不出来了吗,真要这样,下次我请求父汗援助你们十匹!”磨延缀立气道
“小子,你和你死爹不一样啊,那老东西,可不喜欢说话!”葛逻禄说着轻轻点住磨延缀立腰间,将其横放在马背上,大笑着奔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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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堡离王忠嗣驻军已不遥远。按照唐军的建制,军队往往不会驻扎在某个大城镇,而是成点状分布在重要据点周围,一来遇到战事可以迅速集结,而来也不用军民争道,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夫蒙灵祭才不能在阳关集驻军,最多只是修一个别馆而已。也因此,王忠嗣的大营并不在凉州城内。而在离其不远的天水。
磨延缀立一下马就吐了,这是他平生唯一一次晕马。在回纥,凡是晕马的少年老婆都娶不到,他看葛逻禄的眼睛都快喷火了。
葛逻禄全无在意的将他提起。许义高仙芝也下的马来。方要让营帐外当值的军士通报,葛逻禄却是从腰间取下一块铜牌,递了过去。
守门军士一见铜牌图案,忙端正行礼。
“带我们去见王忠嗣!”葛逻禄大喇喇道
军士一愣,以他们军职还没有这个权限,为难道
“大人请稍等,我们已经派人进去通报了!”葛逻禄闷哼一声,却是无法,王忠嗣治军严谨,军法如山,自己要真强迫,闹个尴尬反而不好。
很快,一骑白马从营帐里面飞驰而出,向四人道
“四位大人请随我来,将军在里面等你们!”
一路进去,两旁刀斧声不断,一排弓箭手距离前方箭靶足足一百五十米远,却是箭箭正中靶心,而他们旁边的练武场上数十个赤裸上身的汉子正在操练,他们面前碗口粗细的木棒被打的梆梆有声。而一些半截的明显已被打断。更远处,百余名骑兵手持三丈长矛和对面的盾兵正互相对攻!
在见到一名盾兵以一人之力生生抵住三名骑兵冲击,并飞跃而起,以手肘从中将刺来的长矛击成两端,并将骑士也一一飞踹出去后,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