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漠然诧然之间,又有十来双长着蹼的大手从水中伸了出来,攀在了木筏边缘。从水中钻出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兽头,撑着木筏就往上爬。
白漠然赶紧一扇挥出,刚刚爬上来的几只怪兽的头颅立即不翼而飞。也只是在这一挥之间,在木筏的另外三面已经有怪兽爬了上来。白漠然这才看清楚那怪兽有人一般高大,长得却是极像一只癞蛤蟆,背上且有一鳍,一条长尾拖在水中。
白漠然再一挥扇,爬上来的怪兽已被拦腰斩断。古烈已挥着短刀向另一边欲爬上来的怪兽冲了过去,一个刚刚爬起身的怪兽便被一刀从肩上斜劈而下,怪叫一声,立即劈成了两半。那怪兽还未死,仍张着怪嘴如同要噬人一般。
佝背老仆两掌之上也是紫光翻动,所触及之蛇头,怪身尽数被斩,只见血肉横飞。虽然这些水魔兽也是一些低级魔兽,数量实在不少,似乎有斩不尽杀不完之感,短短几息之间,竟是将木筏围着水泄不通。
佝背老仆虽然修为不在地魂境之下,但面对如此众多的水魔兽,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双臂挥舞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古烈在斩杀了数只爬上来的怪兽之后,明显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而另一边的白漠然却是悠闲地挥动着手中的折扇,每每挥动一次,在折扇所过之处,便是溅起一片血红,无数的怪兽残肢断臂,四处飞扬。那些溅向白漠然的兽血,还未落到他的身上,便被凝聚出的一层薄薄的魂源之气蒸发为一丝青烟,让白漠然仿佛被罩在一层白雾之中。
见那些水魔兽被三人完全挡住,乌月儿也从白漠然背后钻出来,靠近岩鑫,仔细地打量着他。
岩鑫此时已是眉头紧锁,满头是汗,原本不温不火的金色魂源之气也在没有规律的蒸腾,绕动着,身上划过的金光也变得无序起来。看来,这一波的怪兽袭击,却也多多少少影响到了岩鑫。
“主人,这些东西好像不断地从水底涌上来,杀不完啊!”
佝背老仆大声道。
听到佝背老仆话,白漠然将折扇调转方向,朝着那被兽血染红的风帆抽了两扇,刮起一阵厉风,立即便涨满了帆。整个木筏突然加速,撞开前面阻拦的水魔兽,如离弦之箭向前方驶去。
木筏犹如一把利刃,大海面划开了一道血路,但仍就是有着水魔兽一断的向木筏涌来,从两侧和尾部攀沿而上,木筏并没有完全摆脱那些水魔兽的追击。
白漠然一跃而起,立于那风帆顶上,展开折扇,左右挥出。两道亮光自木筏两侧劈过,汇于木筏之后,海水之中又是一片血红。只见白光不断从帆顶劈了下来,木筏两侧的水魔兽不断的被斩落,却又有水魔兽不断的被那血腥味吸引着涌上来,填补着被杀死的者的位置。
白漠然也显得有些不耐其烦了,一连挥出数扇,劈出十余道白光。却是让他发现那劈出的白光似乎比刚才亮了许多。
不对,不是白光亮了许多,而是天空的烈日被乌云挡住了。这大海上的天气也是说变就变啊。兴许海上的变天能吓退这些水魔兽。
白漠然想着,竟然惊喜的发现,那些原本还在攻击木筏的水魔兽竟争相钻出水中,也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木筏周围竟然变得安静了下来。白漠然一跃而下,站到木筏边上往那被兽血染红的水中看了看,除了一片血红,却是根本看不清水下的情形。
古烈也是往水中瞅了瞅,见那些水魔兽都消失在血水之中,便脱力地坐了下来。
“奇怪了,这些水魔兽竟然也会怕变天!”
自语着,古烈无力抬头望了望着刚才还烈日当空的天上。突然瞳孔猛得放大,原本快要虚脱的古烈竟从木筏上一跃而起,惊恐道:“不好,大麻烦来了!”
古烈话声刚落,其他人还没回过神来,便听到如同怪风呼啸之声与其中混杂着一些吱喳之声越来越大。那遮住烈日的乌云也越来越近,越来越低。很快,整个天空都变成了黑暗一片,只听到呼呼怪风声和令人心烦意乱的吱喳声。
“那是魔蝎飞鱼,剧毒无比!大家小心了!”
古烈话没说完,一阵黑风从木筏上方刮过,众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头,只听得呼啦一声,那粘满血渍的风帆竟是瞬间被那黑风啃得精光。整个木筏的上空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黑色风暴盘旋而下。而这血海中的木筏便是这风暴的中心。
白漠然脸上也再没有那般轻松,他向木筏中心跨了一步,手中折扇急转,直向从天空砸下来的黑色风暴。
就在那黑色风暴与白漠然手中的旋转的折扇一接触的瞬间,便变成了血色。那些血液还未溅落到海面,便被从后面冲下来,让过折扇攻击的魔蝎飞鱼噬入了口中。
在白漠然的绞杀下,绝大部份的魔蝎飞鱼借助同类的尸体逃过了一命。被弹开的魔蝎飞鱼汇成数条黑风,向木筏袭来。
佝背老仆与古烈赶紧抽身应战。
魔蝎飞鱼形成的巨大风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以木筏为中心,不断的旋转、压缩过来。
古烈手臂之上已被那魔蝎飞鱼尾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