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施术者的魂源之气。尘天涯不得以用此术困住尘铃儿,又怕她会有失,便又升气一圈魂源之气护之。
那一圈魂源之气还未全然将那面紫晶镜面罩住,一股绿芒便射到了那面紫晶镜面之上。只见那绿芒并未击碎那面紫晶镜面,随着那绿芒不断沿着镜面下降,那些紫晶镜面竟是被逐渐腐蚀掉了,最后,尘铃儿从那镜面之中跌了出来。
尘天涯为此惊出一身冷汗,还以为尘铃儿就此粉身碎骨了。
虽然尘铃儿身体从那面紫晶镜面中跌了出来,但她的魂源之气却暂时被封住,这倒使尘铃儿清醒了几分,眼中的有了些许神彩,脸上的戾气也有所消失。
尘天涯正欲上前,却见一人影落在尘铃儿身旁一把搀住了尘铃儿。
“夫人!?你怎么来了?”
尘天涯话一出口,立觉不对。此时,他的夫人一身窄袖绿衫,嫣然一副战斗装扮,一股英气飒然。
“夫人本就是木族之人,她此时来是助我,还是……”尘天涯立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尘天涯的夫人本名叫木菁菁,也是一位修行者。在木族之时便有较高的地位,因而才嫁给了身为王室成员的尘天涯。
木菁菁没有理会尘天涯,只是捧起女儿的脸:“孩子,你这是……怎么头发都白了!”
回过神来的尘铃儿在木菁菁脸上寻了良久,才“哇”的一声,扑在了木菁菁的怀里,这么多年积压在心中的苦闷,终于在此时全部释放了出来。
“好了,乖女儿,别哭了,娘知道,娘什么都知道!这么年苦了你了!”
木菁菁抚摸着尘铃儿的白发,温声安慰着。
“夫人,你怎么……”
尘天涯话未问完,木菁菁手一抬,便止住了他,凄声道:“从今日起,木族便要和中土国水火不容了。铃儿,我要带走她!”
“什么,你要回巽州去,还要带走铃儿?不行,这绝对不行!”尘天涯急道。
木菁菁没有答话,凄婉的眼神中透着失望,也透着一丝不忍与眷恋,甚至还有一丝哀怨。
尘天涯凝视着木菁菁的眼神半晌,突然惊悟道:“你知道,你早知道今日之事,你也知道铃儿会变成这般模样。”
“不!是的!”
尘天涯对木菁菁的有些语无论次,颇为不解。
“你说什么?”
“哈哈哈!”木菁菁仰天长笑一声:“其实我们二人的婚姻一早就注定了今日的结果,难道不是吗?我是知道会有这一天,我是知道这一天会来。原本我一直努力着,一直期盼着这一天不要来。可是……”
“你知道,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了你们木族的计划。铃儿……就连铃儿,你也提早把她算计在其中了!你们好狠啊!”尘天涯怒道。
“你错了!我嫁到你们中土国,嫁到你们尘家,当初自然是有着目的的。可我即便是再有私心,也不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都是你,都是你从小就把铃儿从我身边带走,教给那个叫尘月的冷酷女子管教,我这做亲娘的一年才能见到自己的女儿两次。你就是防着我,就因为我是木族之人。虽然你我二人夫妻十几年,但你却从来没有唤过我的名字。我只是你口中的夫人,你的心,却一直还惦记着那个女人,那个死了的女人!你从来就没真正爱过我!”
“你胡说什么!”
尘天涯虽怒,语气却软了不少。
“呵呵!”木菁菁冷笑一声,“不是么?毕竟你我二人还是作了十几年的夫妻,你心里想什么,我还是知道的。我知道木族与你们中土国必有今日局面,我才求得大长老赐了极品丹药提高铃儿的修为,我要将她带回木族!只可惜铃儿还是承受不了这丹药的药力……”
“极品丹药,难怪铃儿会……那你这是害了铃儿,你知不知道,她的修为也许永远便再无精进了,你知道吗?难道你就是这样为娘亲的吗?”
“你没资格教训我!若是铃儿由我这娘亲亲自教导,她哪会像今日这般受此伤害,这一切都是拜你和尘月所赐,拜你们中土国艮土一脉所赐!自今日起,你我便恩断义绝,以后咱们就各为其主!若再有相见……我们便是……敌人!”木菁菁有些语塞,说罢,转身就要带尘铃儿离开。
尘天涯气得浑身发抖:“我不会让你把铃儿带走的,我不会让你把铃儿带走的,她是我艮土一脉的后人,你休想带走她!你给我站住!”
说罢,尘天涯魂源之气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