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尘月那种无赖般的眼神,胸中怒火腾得燃烧起来,一股魂力洪流止不住的往手上窜,金色魂源之气在右手上一绕,“铮”地出现一把金色光刃,岩鑫手一伸,将那光刃直指尘铃儿的鼻尖。
面对岩鑫手中那把光刃,尘铃儿却是无动于衷,有些疲惫的俏脸仍显出那依旧的冷漠和高傲,只是双眸之上少了神彩,变得有些凝滞。
“眼前的这个女孩,只要自己稍稍一用力,便可取了她的性命,但这样做,除了发泄自己的心头之恨外,就能得到这三年来为之苦苦追求的东西么?我要的不是什么击败这个女孩,更不是要成想这个麒麟行院的掌院继承人,我只要尘月把我舅舅释放出来,解除他身上的封印;我要的只是我父亲的消息,我真正的身世。……难道我要用尘铃儿要挟尘月,用这个无辜也无奈的少女……”
岩鑫心乱如麻,自己已是胜了尘铃儿,只是因为尘月一人之词,自己便真要对这个已无还手之力的少女动手?这却是他怎么也做不到的,但不这样,尘月怎可就范,怎可实现三年前的诺言。
心乱之间,魂源之气暴涨,原本已是受伤的身体无法控制,金色之气在身上缭然升腾,周围的温度陡然升高,闾丘子与双瑞莲都不禁后退一步。
“岩鑫,住手!”
主席台上一身大喝,只见尘天涯身形一闪间,已是出现在了岩鑫身旁,一只手紧紧抓住岩鑫指向尘铃儿的臂膀。
“岩鑫,你们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胜负自有公断,你若是现在杀了尘铃儿,也改变不了结果。反而会因为违规被判输,而且,你认为台上那几位会眼睁睁看着你伤害尘铃儿吗?”
岩鑫本就没有要杀了尘铃儿的打算,只是尘天涯见此情形,救女心切,也顾不得卫国公的身份,直接下来止住了岩鑫。原本岩鑫还在对是否要以尘铃儿要挟尘月而心中矛盾重重,不想忽觉有人上前制住自己,不由怒火中烧,心中一念杀意,魂源之气急涌,但却是被制住,不能动弹。
“此人究竟是什么人,自己竟是半点奈何他不得。”思罢,他恨恨地看了尘天涯一眼。
尘天涯见岩鑫眼神中仍有敌意,便温声道:“我知道你和尘月有三年之约,至于你舅舅岩拓之事我虽无能为力,但关于你父亲的一些事,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些。”
闻言,岩鑫一惊,急问道:“什么?你认识我父亲,你是谁?”
听岩鑫一通急问,尘天涯微微顿了顿,脸上微露些许异样,然后说道:“我叫尘天涯,是尘铃儿的父亲!”
一听是尘铃儿的父亲,岩鑫不由的警惕起来。尘天涯见岩鑫虽还有些紧张,但已无之前的暴戾杀气,率先松开了制信岩鑫臂膀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说道:“我虽不认识作父亲,但是却是你母亲岩柔的同窗……好友!”尘天涯语言有些古怪。
“同窗好友?你是说……”
“不错,我和你母亲都是同毕业于这麒麟行院。我在麒宫,她在麟宫。”尘天涯深吸一口气,望向主席台上的濮阳天,似乎叹了一声说道:“那时她是岩家百年不遇天才少女,也是麒麟行院从未有过的天才学员。她的修练天赋不仅放眼中土国,就是放眼于五州大陆之上,也实难找到能与她相媲之人。她不仅是岩氏家族未来的族长,也是被濮阳天内定为麒麟行院掌院的继承人,她还是那年魄武大会的优胜者……”
往事又一幕幕地在他脑海里浮现,那个温婉高雅的天才少女,一颦一笑都烙印在他的心中;那个让不知多少轻狂少年趋之若鹜,甘愿拜倒在她脚下的少女,又何常不是曾日日夜夜牵绊着他的心,他想起那少女曾经对他说过,她的夫君至少一定要是能接得住她十招的男子。为了这句话,自己曾是日夜的勤修苦练,但始终连她的三招都接不过。只可惜……唉!
尘天涯兀自叹了一口气,望着主席台上的两件五行魂甲,神情有些游离地说道:“那两件五行魂甲其中有一件原本应该是她的,只是她为了让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便将这副魂甲留在了麒麟行院,独自去了五行学院,没想到这一去……哦,据说你母亲就是在五行学院与你父亲相识的……”
听着尘天涯的讲述,岩鑫身上的魂源之气渐渐收敛,想不到自己竟是有一个天才的母亲,这样一个天才少女能看上的男人,也一定是一个天才,自己就是天才的儿子,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残废,更不是什么废物。岩鑫凝视着自己的双手,自己也应该遗传了父母的天份,才使得自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与尘铃儿相差四个层次而赶超上来。
“后来呢,后来我父母怎么样了,你可知道我父亲叫什么名字?”
尘天涯摇摇头,对于那个抢走他心头之爱的男人,他不愿提及他的名字,可恨的是实际上他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那个男人济济无名,他所知道的仅是他与金族有关。他从心底恨那个男人,但对那个男人的儿子,却是心存着一丝怜惜,因为岩鑫也是那个少女的儿子。
“你父亲的名字我并不知道,也许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至于以后的事,护国公岩玄寿应该最为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