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一语便直刺鹿婆婆心中要害。
“是啊,这些年,为了那秘法,自己饲养噬魂魔虫,也杀了不少人,其中有恶人,也有无辜者,都是为了那秘法所需的三魂七魄。不过有了这‘凤凰泪’这秘法怕立即就能练成了。练成这秘法,可是我老太婆多年来的夙愿。但那黄金手套却又是何等的珍贵,有了这黄金手套,怕不光是能解开当年金火二族互伐之迷,说不定还能带出那沉寂了千年的秘密。而且,这黄金手套还很可能是激活岩鑫那小子金属性的关键,有了岩鑫三人的三魂七魄,还怕我的秘法炼制不成,只是多花些时间罢了。”
鹿婆婆手一扬,便把那支白玉瓶扔了回去。白袍人接过白玉瓶,双眼中透着平静,似乎是早就有所预料一般,便平静的眼神中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哈哈哈,想不到连这‘凤凰泪’也打动不了你鹿婆婆,你鹿婆婆真是眼光甚高啊。看来是我太过自信了,自信只有这‘凤凰泪’才配鹿婆婆拥有,即然鹿婆婆不为所动,我留之还有何用,不如毁了它!”白袍人说完,目光陡然一变,扬手将白玉瓶往前一抛,白袍猛然被一股无名厉风鼓起。白袍人一抬手,掌中聚出一团白雾,白雾之中耀出光来,一个白色光球径向空中的白玉瓶射去,白袍人周围竹屋顶上的排竹竟被那能量激得如水波一般依次翻动开来。
光球达到之际,却被一鹿头杖凌空抵住,黑色魂源之力不断注入鹿头杖,鹿婆婆连人带杖在空中被击退近百丈。鹿婆婆鹿头杖向上一挑,将那白色光球射上天空,方才落地站稳。此时,鹿婆婆已是站在了小溪之上竹桥的另一头了。
“既然我不需要了,何不送我?!毁了岂不可惜。”鹿婆婆把那白玉瓶轻轻一晃,便拇指弹开瓶盖,拿到鼻下再次嗅了嗅。
“哈哈哈,鹿婆婆你这样做是不是也太不厚道了。我刚才要用此物与你交换那黄金手套,你却舍不得。而现在,却要让我将它送给你。既然鹿婆婆还是钟情于此物,为何又不与我换呢,如果觉得不值,尽管告诉我你所需,我必是千方百计都与你寻来。”白袍人朗声说道。
“呵呵,不是我不愿意与你换,只是那黄金手套时下并不在我这里,我用什么和你交换。既然是你不要之物,何不做个顺水人情,送于我。”鹿婆婆呵呵一笑。
白袍人却不答,只是静静的站着。
“东西已然在我老太婆手中了,看你还怎么说,怕你也没脸收回这已弃之物吧。”鹿婆婆心中有些得意,“想不到这白老头出此重手,销毁一瓶‘凤凰泪’,真是想一丁点儿都不落在我老太婆的手里。”
鹿婆婆突然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大呼一声,“不好!中计了!”身体的魂源之力立即扩散开来,形成一股风压,将周围的竹子竟向四周压弯了去。一股魂力刮起一股劲风直向鹿仙居扑去,劲风过处,飞沙走石,在水面卷起一层浪,小溪上竹桥上的竹子都被翻卷了起来。
只见那股劲风刮到鹿仙居院外之时,仿佛被一面墙堵住一般,那劲风卷着飞叶沙石沿那堵透明之墙划过,俨然形成一个球形罩在鹿仙居上。随后紧跟的黑色魂源之力直接冲击在这透明的能量罩之上,那能量罩表面立即白光幻涌。
鹿婆婆上前两步,伸出鹿杖,隔溪推进魂源之力的前进。鹿仙居屋顶之上,白袍人也双掌相抵,整个能量罩白光涌动,如惊涛骇浪一般,丝毫不见有所减退。
只在双方僵持的几息之间,竟突然从鹿仙居的各房间中闪出了几道白色身影,几个白衣蒙面人分别在白袍人身边耳语几番,白袍人神态微变。鹿婆婆只觉有事发生,大喝一声,黑色魂力陡然暴涨。那白色能量罩稍持一会儿,被白袍人挥手一收,黑色魂力便直穿几人的残影而过,直接击在鹿仙居后面的山崖之上,山石崩塌,竟生生地将那瀑布倒流。
鹿婆婆望着白袍人消失的地方,叹声道:“看来,这死老头的修为又是长进一大步,竟能带人这般逃脱。”
鹿婆婆又看了看手中的白玉瓶:想不到白老头如此老谋深算,知道我急需练成秘法的催化之物,也知道我必不可能因为屈屈一瓶‘凤凰泪’而把黄金手套于他换,因为故意以一瓶‘凤凰泪’为代价,把我引至百丈之外,用魂力将我鹿仙居封锁起来,竟派人到屋中搜察那藏黄金手套之处。幸好在那厨房的炉灶之上只是配了机械机关,而非是用魂力设置,才让那老家伙的球形魂力屏障不能感知深藏在地下的加持了魂力封印的秘室。如果是那老家伙将魂力屏障设得再大些,恐怕也没有这么侥幸。从那几位探子探查的时间来看,也是不可能就找到地下秘室的。看来那黄金手套要随身携带,不能让他们三人再藏在那里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个地方,怕迟早是会被发现的。不过,这老家伙还是损失了一瓶如此珍贵的‘凤凰泪’,这倒便宜了我老太婆早日练成秘法。
鹿婆婆刚要把那瓶“凤凰泪”收入纳纹,竟发现那白玉瓶似乎有些异样,立即注入魂力一探,才发现瓶中不但暗藏一丝魂力,而且那白玉瓶竟是个厚底瓶,里面的“凤凰泪”还不及半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