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剑士堂后堂,一身夜行衣的宝笑瞪七杀,“我说阿七,前几天你才杀了阿轮跟苍炎、一把火烧了苍阁,今夜你又要故计重施、杀了苍百松,再烧了他的百松阁?”
“不用你管,呆在这里,等。”冷冷瞥宝笑一眼,七杀身形一闪,人影便落在百松阁前。
“苍百松。”踢开门,七杀冷冷看着站在桌前眼神凌厉的苍百松。
“你到底是谁?”苍百松背于身后的双手收紧,眯起眼危险地看着七杀,眼前的男子周身气息内敛如无底深洞,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子不简单,至少不比之前来剑士堂找事的那个男子差。
“那样东西,在哪里?”七杀竖掌一劈,被苍百松避开,不由得挑眉。
“那样东西?”苍百松先是一怔,然后僵直身子狠狠瞪七杀,“你怎么知道那样东西的?你到底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又一掌劈过去,这回苍百松可没那么幸运能够避开,七杀的掌风劈在他肩上,闷哼一声,苍百松退后三步,脸色苍白看着七杀,七杀冷眉竖起,“你只需要把它交给我。”
“不可能!”苍百松纵身一跃,拔出墙上佩剑直指七杀,“更何况,那样东西根本不在我手上!”
“不在你手上?”弹开苍百松的剑,七杀一拳挥过去,苍百松剑锋一转,与七杀拳头相碰上,长长的血口子从手背划过,七杀却仿若未觉般手势一转,拳头落在苍百松下巴,猛一用劲,苍百松被一拳打飞出去,摔落在地。
“铿锵”一声,剑掉落在地,苍百松捂着下巴在地上打滚儿。
刚才那一拳,七杀用了八成的力气,一拳击出,他清楚地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苍百松的下巴,被卸了,血泗泗从嘴里涌出,苍百松惊恐地看着七杀,那犀利的眼神竟让他产生畏惧的念头。
“交出来。”七杀受伤的右手背于身后,冷眼对上苍百松惊恐的眼。
“没,没,哇!”又是一口鲜血涌出,苍百松整张脸被血染红,看不清神色,只一双眼瑟瑟看着七杀。
“没有?呵,”七杀冷笑,五指收拢又展开,威胁性十足睨着苍百松心口处,“死,或者交出来,任你选一。”
“我,我真,真的没有。”艰难地吐出一句,苍百松倏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瞪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阴狠男子,“你——”你字刚出口,苍百松只感觉心口一阵闷痛,呼吸一个紧促,声音卡在胸膛再吐不出口。
“是你自己选死的。”身形一闪,往后倒退一步,七杀收回拳头,冷眼扫过四周,并没有任何关于那样东西的气息,不由皱眉,冷冷看了眼双目圆睁一脸是血死不瞑目的苍百松,转身踏出百松阁。
又是一把火,百松阁被烧了。
回到武士堂,七杀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宝笑不敢问是什么事,紧紧跟在他身后,随着他进了他的房间,静静看着他走到桌前坐下冷冷看着桌面发呆,宝笑抓抓头发又摸摸衣襟,最后实在忍不住偷偷拿侧眼瞄七杀,试探性开口。
“阿七,你,没事吧?”
“没事。”淡淡扫了她一眼,七杀神色阴沉地看着桌面。
“哦。”宝笑扁嘴,又问,“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啊?”怎么他从百松阁出来,脸色就阴沉得可怕,周身还散发着活人勿近的恐怖气息?难道那个苍百松做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惹阿七不开心?可苍百松不让阿七给解决了么?阿七为什么还?
“与你无关。”七杀非常不喜欢多嘴多人,只是冷冷看着桌面。
宝笑干笑两声,摸摸小鼻子暗自腹诽:阿七老毛病又犯了,冷得跟冰块似的,咱又没得罪他,干啥在咱面前摆脸色?太不把咱放眼底了,欠收拾!不过这话宝笑只敢在心底说,不然够她受的,单是看七杀的眼神,宝笑就蔫了。
“我累了。”破天荒的,七杀率先开口,打断宝笑猥琐的思绪。
“什,什么?你累了?”宝笑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满脸惊恐,“阿七,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你累了?累了?你确定你累了?”从来未曾喊过累的阿七现在居然说他累了,怎能让宝笑不惊骇?
这,这,这实是太震憾了!
“出去。”现在七杀心情非常不好,不喜欢任何人打扰他。
“啊?”
“马上给我滚出去!”手一挥,宝笑便被丢了出去。
“嘣!”门被狠狠甩上,宝笑坐在地上满脸黑线。
阿七这家伙!
一门之隔,房内七杀掏出随身携带的黑木牌陷入沉思。
那次在望天宝塔,那个老家伙曾说过,只要在武士堂找到那样东西,带着那样东西去秦城找那个人,他就可以解除封印,恢复记忆,现在不仅找不到那样东西,连着北甚也被扣留在秦城,让他如何不气恼?
好不容易从异世历炼回来,得到一副肉身并修有所成,回到虚无,被那家伙算计,所幸逃过一劫、又避开神秘组织的追杀来到地下城,找回疯女人,又找到那老家伙,得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