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人如麻?阿七是因为杀的人太多了所以才练就了“心如止水”的心境?那阿七过去到底杀了多少人?杀的都是怎么样的人?为什么要杀他们?
一时之间,宝笑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不喜多管闲事的阿七,冷漠如冰的阿七,杀人如麻的阿七,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阿七,她也模糊了,分不清了,前所未有的惶然和恐惧将她完全包裹,宝笑眼神茫然看着七杀,声音略带颤抖道,“阿七,到底,哪个才是你?”
“不重要。”七杀抬眼看向夜空,眼眸深邃难懂,“至少现在,我对杀人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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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回到武士堂,两人各自回房。
停在长廊转角,七杀侧身看低着头一脸茫然的宝笑,一丝不忍爬上俊脸。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疯女人,如若你不能接受这样的阿七,那你便不配站在七杀身边。
七杀不可能永远是你的阿七,因为他是七杀。
虽然没有三万载前的记忆,但七杀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简单,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也太多太复杂,将来要面对的敌人也非常强大,更甚至于比邪狂那个男人还要强大,也许只是错觉,但七杀感觉自己的周围就像一个无底洞,一不小心自己就会深陷万劫不复。
所以,他绝不能心慈手软!不能有半丝毫的犹豫!
“黑石哥哥?”推开房门,宝笑错愕地看着出现在自己房内的黑石。
“这么晚了,你穿成这样,去做什么了?”黑石皱眉看着宝笑,那个叫阿七的男子不简单,黑石隐隐知道,却猜不出他的身份,因着怜儿的关系,他曾派人去查那个叫阿七的男子的身份,却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而且那个叫北甚的男子也是,非常神秘,就像根本不存在腾空冒出来般。
武士堂在丰水城的声望地位不低,却向来谨守本分,并无任何事故发生,阿七跟北甚身份太过神秘,他担心会给武士堂带来灾祸,跟怜儿商榷之下,决定跟宝笑说清楚这件事,而且自那样东西失踪之后,他跟怜儿便一直担心武士堂会出事,虽然他不知道那样东西是什么,但是师父说过,藏在密室里那样东西非常重要,无论任何情况之下,都不能让那样东西曝光。
现在那样东西莫名其妙失踪了,还是在宝笑带着阿七跟北甚来到武士堂之后才发生的事,黑石跟怜儿很难不联想到他们两个身上去,只是碍于他们救过武士堂,又是宝笑非常重视的朋友,便没做计较,而且师父也说过,若有缘人能取得那样东西,那他们便当做那样东西从来没存在过,不要理会那样东西的去向。
他们谨遵师父的教诲,便没再查此事,但思来想去,阿七跟北甚太过复杂,宝笑跟他们在一起他跟怜儿放不下心便来提醒宝笑,不想宝笑三更半夜不睡觉,居然还一身夜行衣出行,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莫不是宝笑已经在帮那两人办事?
三更半夜一身夜行衣能去办什么事,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见不得光之事,宝笑居然在帮着他们做这种事情,让黑石怎能不震惊?
“呃?”宝笑扯扯身上的夜行衣,不好意思笑笑,“我说出去赏月了,黑石哥哥你会信吗?”
“那你自己会信吗?”黑石好笑地看着宝笑,这丫头,这么烂的理由亏她说得出口。
宝笑吐吐舌头,“好吧,我不信,黑石哥哥也一定不会信。”
“过来坐下,黑石哥哥不问你去做了什么事,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有自己的隐私权。”黑石率先让步,朝神色古怪的宝笑招招手。
宝笑犹豫了会,然后点头走过去,其实她也没打算瞒着黑石,因为明天剑士堂的消息一传出来,聪明一点的人就会怀疑到她跟阿七身上去。
“黑石哥哥,我跟阿七去了剑士堂,阿轮跟苍炎已经死了。”
“什么?”黑石惊呼,满脸震惊,不敢置信看着宝笑,半晌方颤着声音问,“你动的手,还是那个叫阿七动的手?”
“呃,是阿七。”宝笑摸摸鼻子,暗自腹诽:黑石哥哥怎么知道阿七也去的剑士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