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冷哼一声闭上眼不理她。
宝笑嘟起嘴满脸委屈,“阿七,你就忍心放着我这么可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不理么?不就是要你跟我一句话,又不会少块肉,你怎的就这么狠心不理我?”
“你说够了没有?”七杀翻白眼,她没说够他还听够听厌了!从来没见过这么聒噪的女人!真够让人讨厌的!
“没有。”宝笑一脸正经地摇头,后又甜甜笑开,“只要阿七你跟我说话,我就不再啰嗦,怎么样?”
“不怎么样!”七杀冷哼,他若是跟她说话,那她岂不是话匣子拉开叽哩呱啦更没完没了?七杀还不到于愚笨到如厮地步。
“那阿七你理我了?不可以再不理我了,知道不?”宝笑凑近满眼笑意,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阿七一定不会不理我的,他才舍不得这么对我呢,果然被我猜对了,哈哈,以后阿七要是不理我,我一定要说话,一直说说说,说到阿七受不了理我为止,哈哈。”
“......”其实疯女人没必要说这么大声的,七杀不是聋子,虽然他没有耳朵,但他可以非常清楚地听到,那一瞬间,七杀有种强烈的冲动,就是把疯女人嘴撕裂了,看她还敢不敢八婆啰哩叭嗦的。
只是七杀自认为修养极好,他非常冷静地忍下了。
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虽然七杀目前不是人,但这个浅显拉处理他还是懂的,只是七杀的不理会却被某人当成了一味退让,从而强壮了某人胆子,某人变本加厉,愈加得寸进尺起来——
“阿七阿七,我发现你很懦弱,都不敢反抗我区区一弱质女流呢。”某人不怕死地蹦了句,把正陷入某项思考中的七杀险些气个半死,却看那无辜笑颜,七杀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他安慰自己,无视她吧,无视这个疯子吧,无视吧......
“阿七,那是什么?”过了黄沙地,进入林子,宝笑眼尖地看着前方倒了大排障碍物,而且还有难闻的血腥味透过轻风吹来,斥满空气,恶着到极,令宝笑呼吸压抑欲作呕。
“死人。”七杀飞近去看,血染红土地,遍地尸体,断臂残骸、脑浆肝肠被苍蝇团团围住,腥臭味斥鼻冲天。
“哎!怎么这么多死人!”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画面的宝笑,扶住一旁的树呕吐起来。
七杀细心观察四周,树木环绕,轻风微拂,并没有任何生灵气息,再将视线投到其中一具比较完整的尸体上——那是一个男子,血将其灰色染成墨色,看不清面容,只一双眼凸出欲掉下。
七杀飞过去,触脚覆上男子的眼,脑海飞快闪过许多画面——
疯狂地厮杀、挣扎、呼喊、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阿七,你干吗过去?很恶心。”吐得稀哩哗啦的宝笑脸色苍白唤七杀,“快些走吧,这里很可怕。”
“你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么?”七杀淡淡看了宝笑一眼。
“应该是遇到山贼了,这种情况常有。”山林之中常有山贼出没,宝笑跟兄长单独闯过山林数次,见过不少山贼,但都被兄长打败,所以未见过如此残忍恶心的画面,如今这般只以为是那山贼残忍地厮杀掉行人而已。
“山贼?也许吧。”七杀侧眼看向往东的山林深处,脑海里浮现男子死去前一幕——
孩子模糊的身影拼了命地奔跑、跌倒爬起再跑、不停地跑......
血从染红的土地一直延伸到山林深处,留下殷红的痕迹。
这一群被所谓的山贼杀死的人是谁?那个孩子是谁?最后有没有被山贼追到杀死?为什么男子死前的记忆画面里并没有山贼喊捉贼的身影?只有漫天血雨飞溅?诡异,着实诡异,各种各样的问题如洪水般涌上脑海里,七杀陷入沉思。
一旁的宝笑见七杀满眼若有所思,飘浮半空一动不动不由得急了,强忍着恶心的不适感几步奔过来抓住七杀,满眼哀求,“阿七我们快走吧,这里好可怕,走吧!”
“你很怕?”七杀淡淡扫了宝笑一眼,再看满地尸体,犹豫了会儿后应声,“走吧。”
反正与自己无关,何必理会?
只是那个孩子模糊的身影,为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