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堂正堂
宝笑将信递给堂主武大,两眼巴巴等着武大的反应。
武大年过四十,正值壮年,因长年练武,高大粗壮、肌肉发达,络腮胡掩去半张脸,只留一双鹰眼锐利无比,只淡淡一个眼神扫下,宝笑怀里的七杀便可以感觉到压抑,其气场非同一般。
同样感到压抑的不只七杀,宝笑也感觉到空气中那颇为紧促的息动,但她知道武叔叔虽然看起来凶了点,人却是很好,非常疼爱她,所以那压抑感丝毫没的影响她脸上笑颜。
“武叔叔,不知道兄长信里边都写了什么?”她对这个非常之好奇。
本在认真看信的武大听得宝笑所言蓦地抬头,粗眉蹙起,眼神颇为复杂地看着宝笑,“子寒信里说他有事要处理,让叔叔暂为照顾你些时日,待他事情处理完再将你送回。”
“哦,原来是这个啊。”宝笑笑着点头,“那宝笑可就要叨扰武叔叔一段时间了,武叔叔可要欢迎宝笑啊!”
“哈哈哈哈,叔叔与你四年未见,你这丫头能来叔叔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不欢迎的道理?”收起信,武大粗犷的笑声斥满大堂,那豪迈的笑声令七杀耳昆有些不舒服,虽然他没有耳朵。
“丫头急路赶来,想是累急,先去稍做休息,晚些时候叔叔让怜儿那丫头去陪你。”武大唤来弟子吩咐着去收拾客房。
怜儿是武叔叔的独女,宝笑与其感情非常之好,想到等下就可以见到久违的怜儿姐姐,宝笑心情无比畅快,笑嘻嘻应下,与武大再寒喧了一番便去了南堂专门为她布置的客房。
“哇,好舒服啊!”洗了个热水澡,全身香喷喷的,宝笑将自己抛到柔软的床榻上,眯起眼一脸享受,真是太舒服了,舒服得她想睡个长长的觉。
“不是还要见那个叫怜儿的?”七杀飞过来,看她眯成一条缝的眼轻轻叹了口气。
宝笑咻地坐起身子,两眼发亮,“是啊,要去见怜儿姐姐呢!差点给忘了!走,咱这就去找怜儿姐姐!四年没见,我好想怜儿姐姐的。”
“用不着这么猴急。”她的头发还是湿的,而且那个叫怜儿的如果跟疯女人感情真的很好,想是知道疯女人来这里,一定会急巴巴地赶过来,又何必等疯女人主动找上门?
“可是很久没见怜儿姐姐了,好想快点看到她!”宝笑抓来毛巾擦拭湿发,“我先把头发擦干,然后就去找怜儿姐姐。”兄长说过,湿发不擦干吹到风很容易感染风寒,宝笑一向注重身体,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你的怜儿姐姐是怎样一个人?”七杀有点好奇,是怎样的女子能让疯女人如此惦记,四年未曾忘过,虽然在他看来,四年非常短暂,但对于分开四年之久未曾见面、未曾书信来往的两个人来说,四年却是那般漫长,漫长到足以改变许多东西,物是人非这个词七杀还是理解得非常透彻。
“怜儿姐姐啊,仙子一样的好姑娘,睫毛弯弯,眼睛大大的,比我的还大,而且很亮很亮,跟夜空的星辰一样迷人,嘴巴小小的,跟林府后院栽的小草莓一样可爱,声音很好听,听怜儿姐姐说话就像听鸟儿唱歌一样,那感觉可美妙了!”
“庸脂俗粉就对了。”柔弱的女子,七杀并无好感。
“呸,你才庸脂俗粉,你全家都庸脂俗粉!”七杀一句评价拉回宝笑思绪,恶狠狠瞪着七杀。怜儿姐姐那么漂亮出尘仙子一样的姑娘,哪容得下阿七如此污蔑?虽然说得不是宝笑,可在宝笑心里,怜儿姐姐非常重要,敢说怜儿姐姐坏话就是跟她林宝笑过不去!她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说怜儿姐姐坏话的人,即使是可爱的阿七也不行!
“我就庸脂俗粉,咋嘀?”见过面目狰狞恶心至极的女人,没见过狰狞恶心到如此境界的女人,林宝笑,他七杀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你!”宝笑气得手指颤抖,“你庸脂俗粉就庸脂俗粉,不关我的事!可你干吗说怜儿姐姐庸脂俗粉,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我就故意了,咋滴?”七杀斜睨宝笑,看你丫头还有拿我咋样?
“不咋滴!”宝笑跳下床,蹬蹬蹬几步摔门而出,只留气极败坏的声音炸入七杀耳中——
“讨厌死你这该死的臭家伙!不理你了!哼!”
“不理就不理,以为我稀罕啊?”将砸在自己元灵上的毛巾扯掉,七杀窝进被窝睡懒觉。
他已经连续两个多月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南堂长廊亭子里,宝笑与一粉衣女子两手紧握,两人均是满脸惊喜,泪光闪闪。
“怜儿姐姐,好久不见了,宝笑好想怜儿姐姐!”宝笑紧紧抓着怜儿的手,如花笑颜中有掩不去的浓浓欣喜与思念。
怜儿也是一脸激动,轻拍着宝笑手背,“傻丫头,一别四年,怜儿姐姐对你也甚是思念,你怎的忍心与姐姐相别四年,不来看姐姐一眼呢?”
“宝笑也是没办法啊,因对巫术感兴趣,上山百巫山一呆便是三年,空不出时间来看怜儿姐姐,宝笑心底很是懊恼呢!”宝笑说着颇为不好意思笑笑,“这不,我一来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