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带他上百巫山找你师父?”巫术是强大的,至少以七杀目前的想法,巫术非常之强大,那个巫师说不定有办法治好林子寒的疯癫。
一语惊醒梦中人!
宝笑两眼发亮,“对哦,我怎么把巫师大人给忘了!”
就这样,宝笑带上林子寒,再次来到百巫山。
见到巫师大人,已是七天之后的事。
宝笑拉着嚼着糖葫芦的林子寒到巫师面前,“师父,有没有办法治好我兄长的疯癫?”
“疯癫?”巫师绕着林子寒转了一圈,锐利的眼神射向宝笑,“你当本巫师是看病的?”
“徒弟听闻巫术强大而神秘,而师父你巫术精湛神通,相信兄长这小小的疯癫之症对于师父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宝笑赔着笑脸缠上巫师,“徒弟下山之后对师父的思念啊,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不,才回到家报了平安,徒弟便巴巴赶回来,只为能看师父一眼,还带上徒弟的兄长——过来,糖葫芦!”宝笑朝林子寒挥挥手。
吃糖葫芦吃得正欢的林子寒两眼巴巴看着宝笑,在宝笑笑眯眯的注视下,扭捏着走向宝笑。
“乖!回去赏你两根糖葫芦!”宝笑摸摸林子寒的头,扭头看巫师,“你看师父,这就是徒弟的兄长,受奸人所害兄长一夜之间变成痴儿,徒弟那叫一个伤心啊,徒弟就想着师父您老人家神通广大,巫力无边,什么奇难杂症都难不倒师父您老人家,更何况兄长这小小的痴症?”
“你想我治他?”巫师眼刀冷冷刮向林子寒,刮得林子寒瑟缩着身子连退三步。
宝笑扯回林子寒,“对对对!师父您老人家真聪明,徒弟一提您老人家便马上知道了,师父您看,我兄长不过区区痴症,对师父您老人家来说是举手之劳,师父您老人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举下手替兄长治了这痴症如何?”
“为师的乖徒弟,你不是说回百巫山是因为对为师‘甚是思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眼刀劈向宝笑。
宝笑干笑几声,“呵呵,是啊是啊,师父,阔别数月,徒弟对师父甚是思念。”
“你不是说为师神通广大,巫力无边?”巫师步步逼近。
宝笑连连后退,“咳咳,是的!”所以你一定能治好兄长的痴症!
“你又说你兄长的区区痴症只是小菜一碟,举手之劳?杀鸡焉用牛刀?既然你兄长的痴症只是小事一桩,又何需劳烦你神通广大、巫力无边的师父出手?乖徒弟你自己出手不就行了?”巫师冷笑。
宝笑囧,“话虽是这么说没错,但师父,徒弟在这百巫山三年,仅学到巫术皮毛,哪里比得上师父您老人家?看在徒弟过去三年苦心苦力为师父服务替师父做饭的份上,师父您就抬下手治治兄长的痴症?”
“做饭?”巫师想起过去三年那些猪食都不如的所谓‘饭菜’,脸非常难得地争狠抽了下。
“是啊是啊,师父!徒弟知道您老人家数月没吃徒弟做的饭菜,一定十分怀念,所以等一下徒弟一定会大展身手,炒出一桌好菜来孝敬师父您老人家!嘿嘿!”我的绝招使出来了,看你还不乖乖就范!宝笑侧头笑得奸险,正对上林子寒好奇的目光——“去!”扬手拍掉他的脸。
“你干吗啊!”林子寒不满地瞪着宝笑,“我要糖葫芦!”
“好好好!回去给你糖葫芦,让你吃到吐!”宝笑连连应下,心道只怕等治好你的痴症拿着糖葫芦逼你吃你也未必想吃!
“徒弟有心了,为师不饿。”巫师连退三步,手指着林子寒,“把他带到为师房里,为师马上替他医治。”
“好咧!”宝笑笑呵呵拉着林子寒奔进屋里。
两天后,林子寒恢复正常,只是精神有些萎靡,宝笑问理由,林子寒只是眉头拧得死紧。
遇到巫师,宝笑笑眯眯凑上去,“师父您老人家真是神通广大,徒弟对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
“停!不要打扰我!”巫师冷冷甩下一句话,宝笑只觉眼前黑影掠过便没了巫师的身影。
宝笑撇嘴,“奇怪的师父。”
三天之后,宝笑要与巫师告别之时,却发现巫师浑身带血死在屋子里,惊得宝笑惊叫着连连后退,满面脸不敢置信,“师父?!”
“身体冰冷,已经断气多时。”林子寒试了试巫师的体温,目光落在掉落一旁的斗笠,眉头拧得死紧。
宝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扑上前这揪揪那扯扯,“师父你死了啊?”
“宝笑......”林子寒满脸黑线,这是一个徒弟对师父的惨死该有的态度么?
宝笑抬头看林子寒,“兄长,我仔细观察了师父的尸体,发现师父其实是自杀而亡。”
“......”林子寒彻底无语。
“宝笑,传授你巫术三年的师父死了,你不伤心?”走在下山的路上,林子寒不死心问宝笑。
宝笑笑眯眯点头,“我很伤心啊,兄长,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心情非常不好?”
“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