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举行喜宴,大摆宴席三天,全丰水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带贺礼前往祝贺,其府中喜庆无比、喜乐阵阵,热闹非凡,相较于张府的喧闹,林府无比清冷,府门紧闭,宝笑坐在门槛之上,仰头看蓝天,有几只不像样的鸟飞过,还叫得很欠扁。
七杀大早便闻到酒香,冲着那酒香直奔张府,还没接近那酒便被一小破孩发现,无奈只得舍那香酒折回,刚飞跃进过林府的大墙便看到疯女人托腮望天一脸假深沉,七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飞到她身边,“看够了没有?疯女人。”
“嗯?阿七?你?”宝笑侧头看七杀,又看前院,再看高墙,眼珠子转了转似是明白了什么呵呵笑道,“阿七你刚从外边回来?大清早的上哪忽悠去了?”怎么也不带上她的?难道阿七不知道现在她好无聊,好孤单吗?
“张府在办喜宴,酒很香。”七杀很是喜欢那个淡淡的又有点烈的气味,如果可以真想尝上一口看是个什么滋味,虽然他没有可以品尝的嘴。
“张府?喜宴?酒香?”宝笑歪着脑袋想了会儿然后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知道,今天是张府的二公子娶亲,在张府办喜宴,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了,想必很热闹呢。”之前有听到街上的人在传这件事,宝笑有听到一些,不过说也奇怪,张三天就一儿子一女儿,不知打哪来的二公子,真是莫明其妙。
“娶亲办喜宴?”七杀困惑,“怎么没请你去参加喜宴?”
“你忘了林家跟张家有宿怨啊?自祖辈开始,张家就跟我们林家势不两立,他张府办喜宴关我们林家什么事?干吗要宴请我们林家啊?”宝笑白了七杀一眼,接着说,“还有啊,就是张家真有送那个请帖来我们林家,以我们林家现在的情况也不出席喜宴,就是送来请帖那也是白费。”
“哦?宿怨?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七杀倒是对这个感兴趣了,两势不两立争峰相对的大家族,突然有一方倒下,那另一方少了劲敌不知会如何发展——这点他倒是很好奇,想再问问张家跟林家的事情,但见宝笑脸色不太对七杀便住了嘴,决定自己去探探消息来得实在。
“你该不是连这个也感兴趣吧阿七?”宝笑秀眉拧起看着七杀,“我怎么发现你感兴趣的东西都很奇怪?你该不是想去捣乱吧?我跟你说啊阿七,林家全盛之时与张家相拼也只是僵持不下,现在林家都成这样了,你可别惹事啊,不然得罪了张家吃不了兜着走我可帮不了你啊。”
“你多虑了。”七杀对天翻白眼,颇为无语看着宝笑,“你看我象是那种喜欢到处惹事生非的家伙么?”
“嗯,我看着不像。”宝笑摇头,想了会又接着说,“不过事情没有绝对,阿七你性格古怪,我看不太懂你,就是你突然想去捣乱那也不是不可能,我可警告你,到时候若真做出什么不妥的事得罪了张家那可没人帮你撑腰收拾烂摊子啊,你自己得看着办啊。”
“说穿了你就是怕我惹上张家给你带来麻烦?”七杀冷哼一声,对于宝笑所说颇为不屑,别说他七杀没兴趣去做那些浪费时间的蠢事,就是他真脑子被门卡了突然想做些疯子才会做的事得罪了张家,那他七杀也绝不是欺软怕硬之人,得罪了就是得罪了,管你是天皇老子还是修罗阎王他都不屑怕,也绝不会怕!
“那倒不是。”宝笑摇头,额间弯月牙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洁白的光芒,看得七杀有些眩目。把七杀不以为意的眼神看在眼里,宝笑呵呵一笑,“我只是不想事情变得更复杂,至于会不会给我惹来麻烦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林家已经不在了,就是他张家想动手也找不到动手的对象了不是吗?”
“......”七杀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疯女人还是很聪明的,聪明得让他很想狠狠踹她几脚,虽然他没有可以踹人的腿,不想再继续这个根本谈不通的话题,七杀转移话题,“对了,刚才我听你说张家突然冒出来一个二公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嗯?张家二公子的事啊,我也是这两天才听人说的,说是张夫人去白龙寺还愿遇到山贼,险些被杀死,突然出现一年轻男子救了张夫人,然后张夫人就认那年轻男子为义子,顺便带回张府,现在就是为那张二公子办婚宴,不过这都是听外边的人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宝笑可不会单纯地以为真那么巧那年轻男子就救了遇到山贼的张夫人,这其中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因为她在说书的爷爷那里就常听到这种有预谋的救人。
“原来是义子?”七杀还以为又是丑闻,那张二公子是私生子来着,不想居然只是区区的义子,“那突然收了义子,那张大公子没意见?”通常这种时候身为张家嫡长子不是该捍卫自己的利益么?突然冒出来一个老二,还是可能“共享”老大利益的老二,张家大公子应该非常排斥有所行动才对。
“张大公子?为什么要有意见?”宝笑微微皱眉,“张大公子自幼体弱多病,是个十足十的药罐子,就是他想有意见也要有那个资本才行,还有啊,张大公子其实不是张夫人的亲生儿子,是死去的张二夫人的儿子啊,就是张大公子有意见还得过张夫人那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