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作多情了,我本来就不是人,没心没肺很正常。”七杀冷冷开口,满意看着宝笑由晴转阴后转为深沉的脸,“还有,我从未说过我是善良之人,不要把你自己的想法一味加诸在别人身上,这样让人很累。”虽然他并不觉得累,但他并不想被贴上好人的标签,即使那个标签对他一影响都没有!
“真的只是我自作多情、一味的想法?”宝笑不确定地看着七杀,有那么一刹那,她竟觉得阿七离自己那般遥远,仿佛自己从未认识过阿七般,但很快便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甩出脑海,她自己都说了,阿七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说得那么坏那么让人讨厌,其实骨子里还是非常善良的,既然自己都这么认为了,那为什么又要在此刻怀疑自己的想法?
她应该相信阿七才是,无条件地相信!想到此,宝笑甜甜一笑,“阿七啊,你嘴巴那么毒,想说什么都随你,我可以装做听不见,还有,不管你以后说什么让我觉得不应该相信的事,那么我脑袋会将这些不应该相信的事自动过滤掉,总之我是完全相信你就对了,呵呵。”
“随你。”言尽于此,七杀也没心情再去说什么,他知道就算他再怎么完整、全面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这疯女人也不会相信,与其废费口舌解释说明,不如省点口水做些有意义的事,虽然目并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值得他去做,不过他对那件事很好奇,查个水落石出也好,就当是帮这个疯女人还她那点收留恩情也好。
想到此,七杀不禁再次怀疑疯女人的智商,拿眼睨她,“难道对于你杜姨、父亲的死就一点怀疑都没有?”除非她真的是傻子,否则七杀绝不信这疯女人连一点最基本的怀疑都没有。
“怀疑?”宝笑愣了会儿然后点头,“我是有怀疑过。”
“你不想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七杀觉得非常有必要诱导这个疯女人去查清楚,这样一来可以多些乐趣。
“查?”宝笑想了会儿苦笑,“你以为现在这种情况,我这个样子,适合去查么?”如果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那她林宝笑就枉为林家子女,父亲生前曾教诲过她,无论发生何种事情,保全性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些话她谨记脑海,未曾忘记,又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做些根本不可能的蠢事?
“为什么不适合?你怕死?”嘴上虽这么说,七杀心里却知道这疯女人绝不贪生怕死之人,只是他非常不爽现在她这副认命的样子,他要让她勇敢踏出那一步,去揪出到底幕后凶手是谁,虽然杜娘的死可能真的只是意外,如传闻中的离奇死亡那般不了了之,但七杀还是坚持要查一查,至少得满足他的好奇心才是。
“我如果怕死就不会在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仍呆在这里。”宝笑狠狠瞪着七杀,“阿七,我知道你是要用激将法,但是我告诉你,以前激将法对我或许有用,但现在,”说着宝笑摆摆手苦笑,“就是我连想中你的激将法的资格都没有了,你觉得你的激将法还会有用么?”
“连中激将法的资格都没有......”七杀喃喃念着这句话,思索其中含义。
“所以啊,阿七,你就别白费唇舌了,没用的,知道不?”宝笑像摸小孩子一样轻轻摸着七杀,“我的阿七最乖最聪明了,所以我知道阿七一定明白我的意思而且会照我说的去做对不对,小阿七?”
“拿开你的脏手!给我滚开!”我的阿七?还小阿七?她恶不恶心?七杀很想狠狠翻白眼,但由于安上狗眼的时间不长,想随心所欲用这双眼睛做一些小动作还不是很顺畅,也就只能干瞪着宝笑,“疯女人,想发疯到别处发,本大爷没心情陪你疯!”
“瞧瞧,瞧瞧,阿七你火气真大,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那可得不偿失啊,等下还得麻烦正叔父去买药,这钱这么难赚,想买药难呐。”宝笑说着捂嘴吃吃笑开了,全然不顾七杀欲将她凌迟处死的狠辣眼神。
如果有牙齿,七杀真想咬牙切齿!太可恶了,这个疯女人,该死的,把他当什么了?给我等着,该死的疯女人,等我拥有肉身,变得更强大,看我不狠狠收拾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不是男人!七杀在心底狠狠起誓。
“好了好了,阿七我跟你开玩笑呢,不生气了哈,阿七最乖了,呵呵。”宝笑伸手遮住七杀欲杀人的眼,“对了,正叔父去买药应该回来了,我先去看看,拿了药再给你擦吧,你等会哈。”说完宝笑笑呵呵地往房外走,留七杀在那里一脸哭笑不得,虽然他没有脸。
“给我等着,疯女人,总有一天,我要折磨死你!”
宝笑出了自己的院子,先去了正厅,林正还没回来,遂到府门外去等,等了半天也没见林正的人影,不由纳闷,“正叔父该不是迷路了吧?这都大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不行,她得去看看才行,遂合拢了大门宝笑挨间挨间药铺去找林正。
“大叔,请问刚才有没有一个中年男子来买擦伤用的药酒?那中年男子高高大大的,脸方方正正,留着很搞笑的胡子,像这样。”宝笑走近第一间药铺手在脸上比了比问药铺的掌柜。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