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命运真神最为公平公正,本座看来,全是扯淡空谈!”一声狂笑,赤眸犀利扫向血魂,被暗黑邪气包裹的大掌之中火芒剧烈跃动,对准血魂之下幽池血水之中一个猛击,“嘣嘣嘣!”数声血花高溅,形成根根水柱直穿狱顶,冲撞到狱顶又重重跌回池中,再溅起层层血水,翻涌狂滚。
“敢在本座面前耍花样,云霄,本座定让你后悔!”寻不到云霄,唯一的解释便是云霄利用这满池血水将血魂召唤出来,想利用血魂对付自己来拖延时间,让他有充分的时间去恢复灵力,从而再来对付自己救出七杀,简直是痴心妄想!
“云霄,莫要以为这区区血魂便能降住本座,浪费精力!想拖延时间?本座便陪你玩玩!”说罢,邪狂体内邪气如狂潮般迅涌而出,扑天盖地朝幽池狂卷而来,飘浮在幽池上方的血魂却一点动作也没有,悠哉游哉绕着幽池飘来飘去,似在寻着什么。
“去!”一拳化做火芒击出,朝血魂狂射而去,击中血魂却并没有发生碰撞,反而被其完全融合,慢慢渗入血魂魂内消失不见,“什么?”邪狂倒抽口气,满是不敢置信的眼紧紧盯着血魂将火芒完全吞噬后又悠哉游哉飘浮在幽池上方。
“不可能!”血龙的血烙居然对其一点作用也没有?血魂纵是再厉害,血龙乃流传千万载的神物,有数千万载的沉淀,怎么可能连区区三万载内方形成的兽灵都攻击不了?血魂纵是再强大,也绝不可能完全吞噬血烙的攻击!
对!绝不可能!赤眸由震惊转为深邃暗沉,定下神来,邪狂再仔细检查了四周,透过血水探入幽池,不仅没有云霄的身影,连七杀的元灵也气息隐匿无踪,猛一怔然,脑中一念头飞速闪过,邪狂顿时恍然大悟。
又是云霄跟七杀搞的鬼!这两个老家伙,都要死了还不让人安生!不过想用秘术对付本座,未免太小瞧本座?“哼!雕虫小技!”邪狂冷哼一声,身形一闪,退到石门之外,冷眼看着石门之内一举一动
血魂之所以强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它们不能离开孕育它们的地方,纵是半寸也不行,自己退到石门之外,不在它们的攻击范围之内,纵是想耍什么花招也毫无效用,如此云霄与七杀便是白费心思。
“本座倒是想看尔等如何耍花招!”
“何人敢在邪王面前耍花招?”邪狂话音刚落,东无悔阴冷的声音远远传来,瞳孔猛地一缩,邪狂转身往身后看去,闻声竟是未见其人,赤眸微眯起,隐隐看到空气中淡淡的虚影晃动,仅眨眼瞬间,东无悔便如鬼魅般出现在眼前。
带着一声冷笑,东无悔被疤痕划破的老脸带着几分狰狞与不屑神色古怪盯着一脸不善的邪狂,“邪王,云霄擅闯炼狱如此大事,你竟不告知老夫,莫不是嫌着老夫破坏你邪王的好事?之前你可是诚心恳求老夫助你一臂之力,怎么?现今倒是不需要老夫,自己能解决?”
“东岛主从何得知擅闯炼狱者便是云霄?”老家伙,消息倒真是灵通。
“呃,老夫只是猜测。”略一怔然,东无悔眯起眼打量石门之内景象,看到满地狼籍略一皱眉,看着邪狂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满。
“哼哼,东岛主当真是料事如神。”冷笑一声,直接无视东无悔满是质疑的神色,邪狂大掌一扬,指向石门之内幽池上方飘浮的血魂,“如此兽灵,东岛主可有方法应付?”
“血魂?”略一挑眉,几丝惊讶浮上老脸,东无悔瞪大眼欲凑近去瞧清楚,却被邪狂伸手拦住,转头略带不快瞪着邪狂,“待老夫看清楚了先!”
“本座不拦,东岛主若不怕受到血魂攻击便成。”邪狂一撒手,两脚一顿,整个身体半倚于被烧得发黑的墙头,浑身庸懒的气息夹杂着邪气慢慢扩散开来。
东无悔闻言一顿,迟疑了会儿,往后退了两步,眯起眼细细打量血魂,半晌方皱眉看向邪狂,“之前不是有与你说要注意这地方,怎还会生成血魂?”隔三差五便是将从各处搜罗来的灵物往炼狱塞,就是为了防止生成血魂,如今倒好,这灵物全白费了不说,血魂居然都成形了,邪狂究竟是办的什么事?
“老夫在怀疑,邪王可有把老夫差人送来的灵物往池中投。”那么多的灵物,若真是让邪狂给独吞了,如今又出这批漏,让他心中甚是憋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况且现在又要借自己之手去灭掉血魂,邪狂把他堂堂百魂岛岛主当什么了?未免太不把他放眼里?
“东岛主以为本座是那样的人?”赤眸冷冷扫向东无悔,隐隐杀气渗出,邪狂脸色阴沉如乌云,“本座与七杀的渊缘,东岛主该是最为清楚,本座岂会让七杀的复活重生的机会?东岛主莫要如此污蔑本座!倒是东岛主,本座与你约定在前,现如今云霄已到,东岛主是不是该履行承诺诛杀云霄?”
“这点老夫自是明白,只是邪王,云霄老夫有把握对付,至于那血魂,是邪王你自己的责任,还请邪王自行解决,恕老夫无能为力。”笑话,想利用他解决掉云霄不说,还想利用他解决那棘手的血魂,他东无悔还不至于蠢到如厮地步!他邪狂自己惹的祸端便要自行解决,休想他替他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