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托尼先生。请问你是这次泰拳代表团的负责人吗?”一名电视台的记者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终于是挤过去了重重人群保护圈,来到了托尼的面前,伸出了麦克风问道。
“嗯。是的。”托尼用流利的天朝语应道。
“那么请问一下,作为这次的代表团负责人,您对这次的挑战很有信心?一定能够拿得下这次的比赛胜利?”
“信心是打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托尼捏了一把拳头,掷地有声:“只要天朝敢以毫无规则的方式应战,我泰拳有绝对的信心,拿下这一次的挑战胜利!”
“哦。”记者应了一声,然后将正面转过去了摄影机,声音标准的道:“这里是南阳市电视台,我是记者张楠。在刚才的采访中,泰国代表团的负责人托尼先生已经亲口证实,要以毫无规则的打法,挑战咱们天朝武术。具体情况又会如何呢?天朝的官方还没作出回答。不过现在大家已经看到了,泰国代表团的人,已经是来到了一位天朝很有说话权的首长家门前。据说,这位首长的一位学生,在昨天的泰国拳手挑战中,KO了对方,为这次的挑战打了一个开门红。希望天朝的官方,能够尽快的给出一个答复。”
“电视机前的观众,这里是南阳市卫视台……”
“这里是东凌省电视台……”
“你好,简先生。作为这次挑战赛的代表拳手,三年泰拳比赛总冠军,请问你对这次的挑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的?”一名记者将麦克风递到了昨天那位跃跃欲试的拳手嘴边,说道。
这名拳手的全名叫做简·信达峰。简是他的名字,信达峰才是他的姓氏,不过泰国人的称呼和中国不同,比如简·信达峰,则是称呼简先生。
“昨天,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我国的拳手,乍仑先生被对方KO了。作为这次挑战赛的参赛者,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够和昨天那位和我国拳手乍仑先生较量过的王先生好好的打一场。当然,是毫无规则的打。因为我不擅长得分。”简的话颇具煽动性。
最后的一句话,看似说得谦虚,实则上也是在蔑视天朝人比武喜欢搞什么规矩,搞什么得分来分胜负的,阻碍了他们泰拳的发挥。
不过这句话也合情合理,泰拳以大杀伤力著称,往往是一肘一膝盖将对方KO掉,在得分方面,确实是没有什么优势,如果不能将对方KO掉,也就意味着时间一到,基本上就等于输了。
“哎,我说老庄啊,你还在生闷气啊?”庄老爷子房间,一名满头白发,夹杂着一点儿黑发的老人站在庄老爷子隔离,语重深长的道。
老人看上去和庄老爷子年纪差不多,虽然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老态,不过腰杆却是站得笔直,动作也没有任何迟缓。看着庄老爷子那副病怏怏的模样,连声道:“你看你,和儿孙们怄什么气啊,好好的一个人,搞得现在都躺在了床上了。要我说,儿孙们的事情啊,咱们这老一辈的掺和个什么劲啊,让他们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算了。”
“哎……王老,你也不用劝什么的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心中有数。”庄老爷子有气无力的叹息道。
自家知自家事,昨晚虽然将那个黑头小子逼走了,但是孙女对他的感情,却是超乎了庄老爷子的意料,已经到了不能割舍的地步了。本来孙女好好的一段姻缘,却是因为自己一时脾气上来,亲手葬送掉了。
庄老爷子也正是因为此事又气又愧疚,闷气郁结在体内,那些多年未曾发作过的旧疾才一下子都发作出来了。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庄老爷子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向他低头的。
庄老爷子口中的那个王老是王家的老爷子了,也就是王段英、王中杰的亲爷爷。
昨晚的寿宴,他也在场,事情的经过他基本上也知道。当年跟他同一辈的老爷子们,就义的就义,病死的病死,剩下来的人,也就他和庄老爷子那么三几个。两人都是从同一片战场上走出来的,感情比一般的亲兄弟还要铁,王老爷子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庄老爷子就这样郁郁而去,劝道:“那你就忍心看着你那个宝贝孙女就这样郁郁下去?要不,我丢点儿脸面,去帮你说说情怎么样?想来那个小子再傲,也应该会给几分面子的。”
“算了。这个脸面我可丢不起。”庄老爷子摆手道。
二人正说着,门外已经又是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是秦翰之,敲了一下门之后,恭敬的道:“王首长,庄大哥,昨晚那班泰国人又来了。”
“赶他们出去就算了,整天过来烦人。”王老爷子不耐烦的道。
“王首长可能有所不知,这次来的,还有很多媒体的记者。”秦翰之解释道。
当即,秦翰之便将外面的事情说了一遍。两位老爷子同时眉头皱了一下,陷入了沉思中,许久,王老爷子才道:“这些记者,一整天吃饱了没事干不成?老庄啊,你先躺着,我出去瞧瞧。”说完,便和秦翰之走了出去。
二人下了楼,院外的门口中,早已经人山人海。附近的人见到这里有一大班的记者,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都围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