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手上一对银白色的手环,双手都放在手炉里,嘴角流露出淡淡的微笑,五官透出一股病态之美,脚下一双杏白色绣花锦蜀鞋衬托得端庄秀雅。
盈盈水目弱弱的迎视着冷梓玥,隐约可见其中闪烁的惧怕与怯弱,楚楚可怜的模样,瞬间就俘虏在场所有男人的心,对她生出一股怜惜疼爱之情。
冷梓玥不语,浅笑着打量她,如此娟秀柔美的女人,也难怪冷铮对她宠爱万分,即使是一副病怏怏的身子,也从未失过疼宠。
本事不小,心机也够深。
“四小姐,马车是小姐昨日就吩咐管家备下的,候爷也是知道的,你、、、、”丫鬟水儿见乔姨娘不说话,眼神闪烁,上前一步挡在她的跟前就冲冷梓玥说道。
岂料,话音未落,夏花一个巴掌煽过去,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鲜红的血。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对小姐不敬,你家主子都没有发话,你出什么头,不懂规矩。”夏花打了人还不算,指着丫鬟水儿就开骂。
某些人就是欠收拾,不长眼睛。
“乔姨娘,你是在无视本小姐么,看来上一次并没有把你们教得很乖,见到本小姐不但不行礼问安,连贴身丫鬟都不会教,不如由本小姐替你教教她如何?”冷梓玥的笑无懈可击,似乎整个身体都在笑一般,谁又能瞧出她的用意。
“贱妾见过四小姐,请恕贱妾管教无方,定会好好教训她们的。”乔姨娘攸地面色惨白,额上渗出薄薄的一层细汗,福了福身子柔声道。
低低垂落的头,又有谁能瞧得见她咬牙切齿的表情,愤怒阴戾的眼神。
今日之辱,她必要冷梓玥十倍百倍的偿还。
“啧啧,瞧瞧这般可怜柔弱的模样,本小姐要是一个男人,再硬的心也软了,也难怪候爷那么心疼你,看来也是有原因的。”冷梓玥细细的打量着乔姨娘,突然话锋一转,冷声道:“忠君候府调教出来的下人怎么能没规没矩的,传出去可要引人非议的,既然乔姨娘你教不好,本小姐就帮你教上一教,。”
水儿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颤,她不是不知道冷梓玥的手段,浑身一颤,乞求的目光就望向乔姨娘。
“王管家,这丫头没规没矩的,冲撞了本小姐,立刻马上杖责二十,如果觉得这个太重了,那就丢出候府,本小姐不想见看到她的脸。”一张素颜不施粉黛,目光清冽,恍若千古不变的寒冰,瞧得人直打哆嗦,腿脚都不听使唤。
王劲猛咽了咽口水,看了看乔姨娘,又看了看修罗一般的冷梓玥,狠了狠心,道:“来人,奴婢水儿冲撞了四小姐,杖责二十。”
是他没有认清楚现在谁才是候府能说得上话的人,除了四小姐还能有谁。一想到他叫冷梓玥等着,反而让乔姨娘坐马车出门,一颗心就吊得高高的,生怕冷梓玥拆了他一身的老骨头。
“四小姐你、、、、咳咳、、、、”连连咳嗽出声,乔姨娘面色通红不已,显然已是咳得贫了气,双手直发抖。
“病这个样子,还出门做什么,乖乖回院子里呆着,躺好了等候爷宠爱你不就得了,何必出来丢人现眼呢?”冷梓玥好似没有瞧见乔姨娘难看的脸色一样,招呼着三个丫头上了马车,方才移着脚步向马车走去。
对待这种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女人,除了一次又一次挑战她的底线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引她出手。
只要她出手,那么她就有机会将她狠狠的踩在脚底下,叫她永世都翻不了身。
嘲讽她,无视她,贱踏她,激怒她,看她能撑到何时?
这招引蛇出洞,不知有效没有,她很期待结果。
“姨娘,你怎么样?”冬梅轻拍着乔姨娘的胸口帮她顺气,万一她要是一口气上不来,糟罪的可是她们这些丫鬟,想活命都难。
“无事。”摇了摇头,乔姨娘只能瞪大双眼,望着冷梓玥姿势优雅的走上马车,那银色的披风划出优美的弧度,该死的刺眼。
只要是一个女人,都会渴望拥有那样一件布料制成的披风,普天之下,再难求一件。
“王管家,本小姐最后一次提醒你,谁才是主子,你别弄混了,小心吃尽苦头。那个贱妾的丫鬟重重的打,若是本小姐回府瞧见什么不该瞧的,仔细你的骨头,你不妨试试看,本小姐有没有本事全给你拆了。”话落,水蓝色的裙角微扬,冷梓玥已经钻进马车里。
一席车帘,一里一外,两个世界。
“奴才明白。”抹了把冷汗,王管家点头如捣蒜。
此时此刻的他,彻底认清楚了谁才是主子。
“姨娘,救命——”水儿挣扎着,尖叫出声,木棍每落在她的屁股上一下就火辣辣的疼,眼泪直飙。
她知道错了,不该强出头的,可她也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丫鬟,若没有乔姨娘的指示,她又怎么有胆量去招惹风头正盛的冷梓玥。
“王管家、、、、”乔姨娘别过眼去,盈盈秋水眸直勾勾的望着王劲,意思很明显。
“乔姨娘,请恕老奴没有那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