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启道:“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泛指皇帝的妃子以及皇帝的母亲,更指皇室里出的公主。为人臣子者,上跪得天,下跪得地,跪君,跪父母,还没有听说过需要对一个出嫁的公主行跪拜之礼,山呼千岁的,传出去不得不让人联想,倘若的祁月国竟是女人当政,有意思。”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看看你们的表情,好像还知道羞愧两个字怎么写,你们说说,对待一个恃宠而骄,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女人,你们有什么好怕的。难道就因为皇太后宠她,皇上宠她,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皆可处死刑,一个不成气候的公主,还能凌驾在皇权之上,你们当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是纸糊的不成。”身体微微的颤动,也许来自本尊,冷铮是她的生父,见他下跪时那种姿态,愤怒是本能。
月帝并未出席紫晶公主的生辰宴,足以说明一个问题,他对紫晶公主的宠爱只是表象,君心难测,千古不变的道理。
看似风平浪静的公主府,黑暗中四处都隐藏着不可预知的暗影,他们是谁的手下暂不可知。
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们不是同一路人。
“紫晶坐下,休得耍泼。”皇太后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后宫女人,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经练就得炉火纯青,眼见百官的脸色变了,她再不说话,只怕所有人都要被冷梓玥牵着鼻子走。
是她大意了,竟然小瞧了这个丫头。
“母、、、母后、、、、”紫晶公主跺了跺脚,不甘不愿的坐回椅子上,一双盛满怒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冷梓玥。
不住的告诉自己要冷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要忍耐。
最初,主动权掌握在她的手上,眼下,冷梓玥的几句话已经扭转了局势,那些大臣平时不成威胁,可一旦齐了心,她就什么也不是。
皇兄到底是一国之君,心思难测,她不能把自己推入绝境。
说到底,要怪就怪她是女儿之身,否则,母后定是要扶她上皇位的。后宫不得干政,单这一条若是被无限的放大,后果她也承担不起。
皇太后瞧了一眼已经冷静下来的女儿,还算是满意,没有被愤怒冲昏头,什么也不顾及,“好了,忠君候你快些坐下,紫晶公主的性情你们还不了解吗?她就是开玩笑的,那么大一个人了,还小孩子心性。”
“谢太后娘娘。”冷铮踉跄的站起身,抖着双腿坐回椅子上,。一袭淡蓝色束腰抹胸宫装,露出白皙迷人的香肩,腰间系着天蓝色锦带,宽袖,长袍,雪白的长裙托在身后,纤细的剪裁刚好衬托出她姣好丰满的身材,头上戴有金莲形步摇,玉簪斜插,三千青丝高高的挽起,淡蓝粉饰芙蓉面,微微上挑的狐狸眼,脸上一直保持谦和温婉的笑容。
姜贵妃拢了拢同色系的披风,放下怀中的手炉,轻声道:“林小姐,本宫上次瞧着你的舞跳得极美,快快献上一舞。”
很快,被点名的林佩环柔柔的站起身,一袭水蓝色的长裙拖地,粉色的披风微扬着,时不时露出她腰间碧绿色的腰带,在寒冬里带来一丝春意。
“臣女遵旨。”福了福身子,林佩环跟着粉衣宫女款步离开,去换舞衣做准备。
丝竹之声响起,宽敞的舞台上,舞姬跳着轻快的舞蹈,冲淡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宴会一直都平淡的进行着。
冷梓玥撇撇嘴,姜还是老的辣,皇太后就是皇太后,一下子就阻止了她欲意激怒紫晶公主的意图。
那个公主也不耐,片刻就能思前想后,明白过来,倒是个有心机的女人。
有其母必有其女,果真蛇鼠一窝。
“这个冷梓玥真是越来越叫本王感兴趣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跟皇姑呛声,她不但呛了,还安然无恙,有意思。”百里洪枫饮尽杯中之酒,俊脸上满是笑意,只那双精明的眼中闪过几抹算计。
你越是出众,岂知就越能挑起男人的征服**。
“怎么,三弟是喜欢上她了。”百里长青轻笑出声,看向冷梓玥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上一次在五弟血王的接风宴上,他就已经领教过,招惹上她的人,就算不死,也得脱上好几层皮。
打她的主意,真得瞧瞧够不够格,有没有本事了。
“大哥难道不喜欢么,她可是咱们祁月国最美的女人。”百里洪枫笑得更大声了些,他的王府里不缺长得美丽的女人,偏偏就缺这么一个既美得绝世,又如此有性格的女主子。
让她做他的王妃,似乎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呵呵、、、”百里长青但笑不语。
他有机会喜欢冷梓玥,却永远也得不到她。
既然得不到,他又何必错付自己的真情。
“二哥今晚的话很少,怎么有心事?”百里自影一向都不喜说话,总是板着一张俊脸,难得他心情不错,开了金口。
“四弟的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百里长剑耳里听着百里洪枫与百里长青两人的谈话,脸色堪比包公。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就是心里堵得慌,很想找人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