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善,但是聚集在此的,都是血鹰会最强者,来者未必能够过关!
棋堂内室,现在战况就非常激烈了。李师傅额头、鼻尖沁出豆大的汗珠,眉头紧蹙在一起,手中的棋子刚落,就伸袖揩汗,但是随即豆大的汗珠复又沁出。他下棋多年,颇有天赋,可是从来还没有遇到想这般棘手的棋者,棋逢对手,不但伤脑,且伤肺。
内室中现在唯有落子的声音,这是种怪异的寂静,寂静得让人压抑。寂静,在某时候来说,代表的就是危险、危机。
以李师傅的棋技,无论是赤壁国,抑或整个国际,都算是一流棋技大师。所以和他交战者,也好不到哪里去。
熊一败,此人身材高大结实,留着平头,相貌端正,脸上唯一的就是带着一丝煞气,四十多岁的样子,手臂两侧肌肉隆起,手背则青筋暴突,眸间带着一抹邪气。总之,这个人既煞又邪。红漆木雕刻制作的棋桌上摆着一面木牌,六尺长、三尺宽,黑黝黝的,也看不出是用什么木头雕刻的。牌面刻着‘打遍天下无敌手’几个黑色大字。
无论此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他的人、他的招牌都显示出两个字“狂、邪”!
熊一败,其实就是寻一败。
但,这位浪迹天涯,目前人生只求一败的天涯浪客,现在却已汗流满面,脸色铁青,举旗的手在轻微的颤抖,此刻举着一棋,却无从落下。他在思索,他在搅碎脑汁的思考!!
下棋的境界,就是心无杂念。现在的他,心中开始有点慌乱,有点焦急。颤抖的手掌终于放下,棋子落下。但随即神色变了。
长长的吐了口气,李师傅的呼吸恢复了正常。然后就落子。棋已分出胜负。他们的胜负本就在一子之间,一棋走错,全盘皆输。现在,他赢了。不过,这局棋赢得的确困难,他的脑汁都几乎绞碎了。
下了五局棋,平四局,只赢一局,且这局赢得万分凶险。对方虽然输了,但李师傅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个棋道高手。“承让了。”李师傅声音没有一丝骄傲,平静的道。
熊一败没有说话,手落处,两百元大钞放在桌面,然后他转身就走了。在棋道中,能赢他的,唯有这个戴着眼镜的棋堂堂主了。
内室的门开了。熊一败当先走出,李师傅跟着走出,手中拿着那两百元钞票,满脸苦笑。不用多问,棋堂的挑战,李师傅是赢了,但收获不大。因为,棋堂有规矩,赢一局棋是二百元。这就说明,在这两个小时中,李师傅只赢了一局。
“李师傅,好伟大。来,给我一百。”雷虎口中叫嚷,上前就来夺李师傅手中的钱,但当即将熊一败时,心中生了玩心。本来已经奔到李师傅身旁的他,突然一个转折,飞腿就对着脸色铁青的熊一败踢出。
雷虎的武功本就不弱,何况,又打通了小周天,他这下飞腿踢出,端的是劲道犀利、凶猛。熊一败脸色一变,出口喝道:“好贼子。原来血鹰会的首领都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说话间,他就向左跨出一步,手中的木牌对着雷虎的膝盖砸下。
郑飞、残狼、蝎子等人神色都是一凛,虽然是简单的两个变化,但却显露出此人武功底子的深厚。雷虎本来是抱着玩的态度,可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够如此迅捷的反应过来,并加以还击,他心底一震,不敢大意,飞起的腿陡然落下,同时,一个凌空旋踢,接着脚掌向下一压,就对着熊一败的脑袋瓜子压下。
熊一败口中发出一声沉喝,左掌握拳,轰的一下,就直接迎向雷虎的脚跟,直接是硬接硬。雷虎这下可就乐了,他的武功最厉害的就是硬功,全身硬得如石头一样,一脚下去能够踢死一头枯牛。更别说是一只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