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轩初入江湖,迅速斩获云轩楼的妄言楼和碧落楼两楼的小主之位。朝廷中,八皇子、三皇子和十二皇子的皇位之争因为四皇子的回来变得谨慎许多。然而,因四皇子无故迫害相当于国师地位的裴若轩,使皇上震怒而被圈禁起来,提前退出了这场还未参与进去的皇位之争。据说,目前四皇子整日咳嗽,已病入膏肓。
江湖上,传说中的云轩楼终于浮出水面,露出了真面目。只是其中的碧落楼和妄言楼小主之位已换,分别是裴碧落和裴妄言,其中联系江湖中人纷纷猜测,不知所云。不过,据说裴妄言不会一点武功;而裴碧落独自一人杀掉天下第一剑圣,取得剑谱,所练内力闻所未闻,无法察觉,确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测。
朝廷的动荡和江湖势力格局的转变,仿佛是暴风雨前的预兆,有些聪明人早早躲到圈外,而有的人只能站在暴风雨的中心,真切的感受着这场预谋已久的动荡,甚至伸出手去操控它,改变它原定的轨迹。
裴若轩安排好云轩楼的事,就回到了裴府。裴府有岚珏的照看一切如初,岚珏将最近发生的事简单跟裴若轩讲了一下,裴若轩谁也没见,听完岚珏的话就去休息了。
独自回到房间,妄言楼和碧落楼的工作资料已经送到房内,裴若轩长叹一口气,来不及休息又开始处理这些东西。夜已深,裴若轩身旁只有明灯长伴。这时,一个声音从房梁上传下来的。“今天有几个人进来,放了些东西在你房中,我见他们没有恶意,未加阻拦。”
裴若轩头也不抬,奋笔疾书道:“嗯,那些都是自己人,以后会天天来的。”
“呦。”欢快的声音再次传来。“看来你这一趟收获不小啊!这次若不是白天,我正好凝神打坐,恐怕发现他们不容易。”
“嗯。”裴若轩继续奋笔疾书。
第二日天刚亮,裴若轩衣服都未换,唤出岚珏,坐上软轿就朝皇宫走去。一夜未眠的裴若轩只在轿子上小憩一会,到了皇宫宫门前,她就打起精神,整理好衣衫走了进去。
一重重宫门缓缓打开,镇德皇帝站在最后一道宫门后,见裴若轩走近,屈尊迎了上去。裴若轩也半屈膝行了一礼,“若轩,参见圣上。皇上如此礼待若轩,小女子着实惶恐。”见圣上伸手虚扶她,也就随着站直了起来。
“哈哈哈哈!”镇德皇帝龙颜大悦,“这次你征战有功,还未来得及犒赏你,你又被朕那混账的四皇子伤害成这样!朕深感不安,顾亲自来迎接若轩。”
“四皇子只是对若轩有些偏见罢了,毕竟这些类似于装神弄鬼的事情不是谁都能接受的。”裴若轩因为没有休息好,嘴角泛白,一脸病态的样子,到真跟大病初愈一样。“况且若轩现在已经病愈,并无大碍了。”
“你看看你,脸色苍白哪里像好了的样子。”镇德皇帝转身向御花园走去,众人连忙跟上,裴若轩也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来人!”皇帝吩咐道。“赏若轩些补品,直接给送到裴府府上。”说完又侧头对裴若轩说话。裴若轩见状,快走两步在皇帝跟前跟着。“若轩,你看你身子虚的,一日比一日单薄,要好些补补,别让人以为朕亏待了你。”
“圣上玩笑了,您待若轩如亲生父母一般,我万分感激,一生都为圣上而活也是应该的。”裴若轩跟着镇德皇帝一同在御花园中边走边说。“若轩也不觉得委屈,能窥天之命的裴家人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所以,若轩受苦是注定的,四皇子也无需为了若轩受罚。没有四皇子,我也会因为别的人,别的事而受伤。”
“毕竟是李西顾伤了你,罚是一定要罚的,过些时日他若有了悔改之心,朕再找个由头将他放出来就可。”
“还是皇上想得周全。”裴若轩笑道。“若轩自叹不如。”
“哈哈!你呀!还真是嘴甜。”镇德皇帝在御花园中寻了一处凉亭坐下,裴若轩就在一旁候着。“这几日,你都是在何处养伤?”说着,镇德皇帝让众人退了下去,只留他和裴若轩在这个假山上的凉亭中。
裴若轩知道皇帝一直叫人长期监视着裴府,自己的出行几乎都会被跟踪。所以他才会这么快就知道自己的回来,并且在裴若轩上朝之前提前准备好,迎了出来。
“我是被江湖中一个叫逆天楼小主南逆天的人治好的。”如何治好的没有必要隐瞒,可自己与云轩楼的关系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裴若轩这半真半假的回答,倒也教人找不出岔子。
“这么说,你与那云轩楼熟识?”镇德皇帝脸上的笑容不减,却假了三分“若轩如果你能为朕请来云轩楼的楼主,你想要什么,朕便给你什么。”
裴若轩无视诱惑,道:是裴家历代的隐卫带我去的,所以我与他们一点交情也没有,不如我求求裴家的隐卫,看看能不能将云轩楼小主请来,您也知道我们裴家的规矩,实在不能破。”
听裴若轩说完,镇德皇帝脸上才好看一点,“无妨,不用劳烦你了,你还是好好休息重要一些。”
镇德皇帝沉吟片刻,道:“在你受伤之前,朕吩咐给你的事,你办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