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四皇子一听,反而镇定下来。“没想到你出去两三个月到生了孩子,莫不是早早与就人通奸,未走之前就已经怀了孽种吧?”知道裴若轩是在激他发怒,四皇子立刻反应过来,站住阵脚。
“你已经找人调查过我,现在无论我说什么都没有意义。”裴若轩笑的愈发灿烂,全身的酸疼麻木都不顾及。“莫不是你吃醋了?你几乎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第一次也是为了帮我报双手被废之仇。”
四皇子一听,也跟着仰天大笑起来。好不容易收住了笑,他抽出裴若轩发间的碧玉簪子,用簪子尖儿轻轻划过裴若轩脸颊,细细描绘着从左眼眼睑向下的疤痕。玉簪子所过之处,又有一道新的伤口划开,鲜血再次流下。“若是一年前,你年轻貌美,机灵古怪,说不定我还会为你所迷。算不上倾国倾城,也可称清秀可人。不过,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貌似罗刹也就罢了,还是个人尽可夫,不知廉耻的破鞋。”
“让我吃醋?”四皇子将沾满鲜血的碧玉簪子在裴若轩身上擦干净,连看都不屑再看她一眼。“你配么?”
“李西顾。”裴若轩一直僵硬在脸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认真。“你觉得我负了你?若不是你先动了杀机,我怎会先下手为强?若不是你在那金簪上涂了毒药,以我的力量根本就杀不了你!”
李西顾背对着裴若轩,不说话也不看她,让人捉摸不透。裴若轩慢慢躺到地上,盯着房梁,因为没有簪子的束缚,头发在地上披散开来。裴若轩觉得精疲力尽,浑身冰凉,仿佛又回到了十一年前的那个冬季,他们初遇的日子。“我以为我们会一直住在深渊中,一同游山玩水,把酒当歌。玩腻了想要自由,便一起大杀八方,屠尽深渊之人,大不了就是一死。如此壮烈的场景,况且是与你一起,死而无憾了。”
四皇子李西顾径直走到书桌前一口饮下杯中的茶,平息一下胸中郁火。“说的到是好听,将这一切都推给了我。你每逢初一、十五都偷偷跑去见一人,你当我从不知晓?原本以为是你暗自交的朋友,我也未曾阻拦,没想到我第一次去那里寻你,就看到那歹毒女子拿着药跟你商量如何毒死我。你熟知药味,那药恰好无色无味,我便拿来抹到簪子上,反将你一军!是你不仁在先,可别怪我不义!”
说着,李西顾又开始猛地咳嗽起来,他以手掩口,抹去了唇边咳出的血。
“糊涂。”裴若轩说完这两个字,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思绪飘远,过了半响,才轻轻唤道:“岚珏,走吧。”
李西顾听到有异响,反射性的抽箭就次。突然出现的那人用剑鞘一隔,就躲了过去。岚珏隔开刺来的剑,也不管身后的李西顾,径直走到裴若轩跟前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就向外走去。
两个男人就这样彼此挑衅地看着对方,直到岚珏出了门。这几日裴若轩周围的眼线很多,就是为了查看哪个皇子更有继位的希望。裴若轩一身伤痛从四皇子门中被人抱出,且不说原因是什么,四皇子继位的可能性那就大大降低了。
岚珏抱着裴若轩一路疾驰除了皇宫,将她放到软轿上后,便上马跟在轿子旁向裴府的方向走去。犹豫了半天的岚珏,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个四皇子是你的老情人吧?你可不知道,你在地上躺了一晚上,他一夜没睡,表情又爱又恨,想看看你又犹豫不决,一直折腾到天亮,那叫一个纠结。你们以前有什么孽缘故事?说来听听。”
轿子中虚弱不堪的裴若轩听他这么一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靠在轿子上,对外面的岚珏说:“算是吧。只是没想到,我和他这种善于计谋的人会因为误会分开,还闹到生死之仇的地步。”若不是从没想过用那种药,怎么会不知道瓶中的药变少了,怎么会不事先防备。世上多少有情人,都是被一个小小的误解拆散,或者说信任。我与李西顾从一开始就在相互利用,信任从何谈起,真是可悲,可恨啊!
“四皇子同样善于计谋?”岚珏饶有兴味的笑了,眼中满是情趣满满的挑战欲望。
回到裴府,岚珏立即把她抱回房,请御医过来医治虚弱的裴若轩。御医只说是感染风寒,操劳过度,开了些药方便离开了。裴若轩也并没有在意,就半靠在床沿,叫人找来裴浅。
裴浅一进门就给裴若轩行礼,小豆子也赶忙跟着跪下。裴浅见裴若轩向他招手,高高兴兴地喊了一声“娘!”,就蹭过去坐在裴若轩旁边。
裴若轩笑了笑,摸着裴浅的小脑袋问:“这几日夫子可有给你讲解永夏国的局势?”
“讲了。”
“懂了多少?”
“唔..只有皮毛而已。”裴浅说完小心地观察她的神色,生怕她生气。
裴若轩听了也并没有生气,只是点点头,道:“慢慢来,不着急。”然后,裴若轩竟然把这两日的事情讲给裴浅听,裴浅一脸惊讶。
“他竟然这样对娘,娘你没事吧!”
“我无事。”裴若轩揉了揉裴浅的头发,突然觉得这个动作如此熟悉。一晃神,发现裴浅正担忧地看着她,裴若轩这才笑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