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擅抖的手掌,转身一看,拓跋焘早已不在。
“这是什么?”老鸭汤下肚,传菜丫傧又给宇文盛希上了一个薄胎瓷碗,里面盛着晶莹剔透的粘稠物体。
“是燕窝!”吉红在陆宅见王懿兰吃过几次。
“王爷专门吩咐为您做的。”丫傧对宇文盛希说。
“哦?”从吉红垂涎的表情中,宇文盛希看出此物的不一般:“王爷去哪儿了?”
“王爷上朝去了。”
“你下去吧!”她搅了搅薄胎碗中的燕窝,小丫傧一走就把它推给了吉红,她对这稠物实在提不起兴致。
“四更还听到你俩的声音,尚王竟折腾了你一夜,今早你没见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吉红心领神会的端起燕窝,满足地轻啖了一口,然后用眼睃了睃床说到:“我想的方法还真管用!”
吉红的话让宇文盛希又想起昨夜之事,羞愧感随之袭来,自脸颊而下,浑身一阵火辣辣的不自在。
“新婚第一日,妹妹就如此准时的来请安,姐姐真是受宠若惊啊!”丘穆林雅起身迎盛宇文盛希:“前日贺兰夫人从宫中送来几样时兴的发饰,你看看喜欢的就挑回去!”
话间,丘穆林雅的贴身丫傧花盈抬来一个托盘,柔软的丝绸上放了几支精致的纯金簪子。
宇文盛希礼貌地回绝她:“姐姐心意盛希知道,如此贵重美好之物只有姐姐才配得上。”
“我这个做姐姐的,连个见面礼都没有给妹妹,会被人笑话的。”丘穆林雅亲自选了一支插在宇文盛希头上:“果然是如星月一般璀璨的美人儿!”
丘穆林雅端详着这幅迷惑拓跋焘的娇容,五年,或者再让它长久一点:八年、十年,终会有更年轻更美丽的妾室来接替她,而她丘穆林雅,无论十年、二十年,都是这尚王府的女主人。所以她会心的看着宇文盛希笑,安心的让王爷赞美自己的宽容仁厚。
宇文盛希和吉红刚步出雅荣阁,丫傧就来传信了:“夫人,王爷下朝了,正在门口等你!”
王府门口,拓跋焘已在马上。宇文盛希远远就看到了他,那阵羞愧感又再袭来,使她的手紧攥了一下裙子。所幸的是拓跋焘露出的温和笑容实在太熟悉了,让宇文盛希可以一如即往地瞪他:“这是要去哪儿?”
“今天不是要回门吗?”宇文盛希不过是个妾,没有资格让拓跋焘陪她回门,但他却为她安排了。
陆家一早就备好了宴席,当尚王现身,街坊、宾客通通都吃了一惊。
“娘、舅舅、舅母。”拓跋焘的称谓令前来迎接的三人被吓了一跳,尚王的亲娘亲舅舅是何许人也?他仨敢答应吗?一旁的宇文盛希不禁重新审视眼前这个被别人尊为王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