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决不食言!”
一件件衣服滑落水中,继而又浮回水面,雪白肌肤在水中若隐若现,红晕从少女的双颊扩散开来,一直漫延到耳根、颈项,甚至连单薄柔滑的双肩都成了粉红色,再往下看去,胸口的朱砂痣在水影中欲盖弥彰,那一粒鲜红彻底地吸引住了拓跋语的目光。
拓跋语的笑声响彻了整个梨花林,他的皇弟果然攻心有术,竟培养出了如此合乎他性情的女人。即然皇弟如此用心,那他就却之不恭了,拓跋语迈步朝宇文盛希走去。
宇文盛希敏捷地抓起水中衣服,拓跋语还没走几步,她已经身披湿衣站在岸上:“我洗好了!还我马来!”
拓跋语还未缓过神,对方就已来要马了,但到了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可再食言,只能好不失望地说:“你为何不吹个口哨?”
宇文盛希口哨一响,黑驴儿从林中奔驰而出,她快速地系上衣带就迎过去,喜不自禁地用手轻抚着那黝黑的棕毛,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水中的拓跋语,矫健地翻身上马开口便骂:“你这个恶徒,其他书友正在看:!衣冠禽兽!混蛋!”骂声之大就连远处的楚烈也听得清清楚楚。她策动缰绳之际坚决地丢下最后一句:“后会无期!”
绝尘而去。
拓跋语一巴掌打在水面上,笑声又一次震彻山林,实在是太可笑了!不远处埋伏的楚烈,林外布下的精兵,还有试探猜度的伎俩,这一切在骂声中显得是那么的可笑!
***
五日之后,拓跋语的军中离间计得逞,魏军兵分三路,一路追撤了半部敌军,后两路夹攻剩下的半部敌军。战胜,拓跋语回营修整。
“殿下的预料果然准确!”楚烈在报完所有数字之后,赞赏到。
“这都是将军们与本殿下一同探讨的结果。”拓跋语从不干投机取巧之事,一场战损多少,胜多少,在打之前就要被反复的斟酌。
说完战事,拓跋语问楚烈:“我皇弟的师妹如何?”
楚烈报:“殿下,我们出征这几日,那位姑娘白天在漠北城外打猎捕食,晚上才回城投宿。”
“打猎捕食!”听到这四个字,拓跋语不可想像的摇了摇头:“我皇弟怎么会认识这么个怪人的?”
楚烈接着说:“据京城来报,这位姑娘叫宇文盛希,的确是尚王在林荫寺的师妹,还有就是……”楚烈顿了一下。
“还有什么?”
楚烈看了看拓跋语说:“宇文姑娘正是宇文庸将军的女儿!”
“啪!”听到宇文庸的名字,拓跋语很用力啪了桌子:“原来宇文将军真的葬在秦燕关!”那位英勇正直的将军,却蒙受了巨大的不白之冤,今天又一次听到了他的消息。想到自己那样羞辱他的女儿,拓跋语心生愧疚。
“你下去回封信给我皇弟,说他的师妹已到漠北。”拓跋语想起拓跋焘的信,说是师妹,却从未提及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子,说是回乡却不说是宇文庸的女儿,拓跋语笑了,如果不是她一个人闯到秦燕关,那他只会把这个师妹当作个半路出家的尼姑,让手下人盯着就行了。
想到宇文盛希在梨花塘中的美丽倩影,拓跋语心中叹到:“皇弟啊皇弟,如此佳人,你怎么能让她只身来这大漠呢?”
***
“反正都在城外烤了好几天兔子!”宇文盛希看着酒馆自劝到:“今天就在这吃一顿好的吧!”说着就走了进去。
“芝麻小羊蹄”,宇文盛希满足地搓搓手:“嘻!嘻!这是爹最喜欢的。”
“汤牛肉”,宇文盛希欣喜地咂咂嘴:“这是我最喜欢的!”
“这是小店送的麦饼!”该死的小二!宇文盛希给了他一个以眼杀人法,麦饼!麦饼!好不容易才不去想那个嚣张的恶徒!他炯炯的目光简直比鬼魅还可怖,白天让宇文盛希惶惶不可终日,晚上又让她久久不能安寝。想到这,宇文盛希愤恨地撕扯起麦饼来:“哼!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不是说后会无期了吗?”偏这个时候又看见那居高临下的眼神!那个混蛋已经站到了桌前。他鲜红的云雷纹华服,让梨花塘里的不堪回忆又浮上宇文盛希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