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盛希只是叹了一口气,摇头道:“盛希的事,盛希总会找到办法解决的。”她总是要回漠北的,不想在京城欠下太多人情。拓跋焘转身,眼看又要走进陆宅。宇文盛希忙拉住他问:“你要做什么?”
拓跋焘抽开她的手道:“你不说,我就进去问你舅舅。”
宇文盛希拗不过他,只能对他道:“我说,我说,我母亲生病了,想让我早日找个归宿。”
拓跋焘转身,握住她的肩问:“你母亲患了什么病?”
宇文盛希低头轻声道:“项痹,不过只是小病而以。”
拓跋焘也叹了一口气道:“你都请什么人给你母亲治病?你舅舅家的人对你们如何?”
寄住在别人家,能好到哪去?宇文盛希只是低着头,想了一会才喃喃道:“舅舅对我们很好,母亲的病也会很快好的。”
拓跋焘的手在宇文盛希薄肩上紧了一下,看她说得不情不愿,多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他沉沉对宇文盛希道:“你是尚王的师妹,你以后一定会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的。”
宇文盛希抬头,正好迎上了他柔柔眸子里的怜爱之意,她不由心一诧,断然回绝道:“师兄朝务繁忙,盛希就不劳烦您了。”。
拓跋焘伸手抚她的头说:“后边的事情就交给师兄吧!”
宇文盛希侧过头不看他,又回绝道:“盛希的事情,盛希自己解决。”
拓跋焘又思虑了一下,宽慰她说:“师妹你不要着急,一切都会变好的。”
***
陆安峰坐在听雨亭中,他举目看了看眼前的明净秀丽焘意湖,在京城的中心地界,竟在自家院里安这么大个湖,陆安峰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王公贵族了。
“小王上次到都尉家,真是打扰了。”拓跋焘命下人沏茶,二人攀谈起来。
“哪里!哪里!如果王爷不嫌弃的话,可以常来我家喝茶。”陆安峰双手接住尚王递来的茶。
拓跋焘问他:“都尉最近公务可繁忙?”
陆安峰放下茶杯对拓跋焘说:“王爷您是知道的,看好京城四道城门比起朝中的其他事来说,的确是件小事。但要真正做好,就没有一件是小事。”
拓跋焘听完感叹到:“都尉这样的人才,至令仍只是官拜七品,真是我魏国的损失啊!不知都尉有何所长?”
陆安想了想说:“下官不才,只对数术略有所长。”
“等有机会,小王一定向父皇举荐。”拓跋焘又为陆安峰倒上一杯茶。
“多谢王爷的知遇之恩!”陆安峰是个聪明人,王爷这样说了,肯定是会让他升官的,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至于升官的代价,陆安峰早已清楚:“请受下官一拜!”说着就向拓跋焘行了跪礼。
***
陆安安的项痹症又犯了,舅舅陆安峰亲自送来汤药。
“可还有钱为母亲看病?”陆安峰问宇文盛希,其他书友正在看:。
宇文盛希对陆安峰说:“前些日子卖字得了数两银子,倒也不算吃紧,舅舅以往的救助已让盛希感恩不尽,这次就不劳舅舅担心了。”
陆安峰对着床上卧病不起的陆安安说:“只怪为兄没本事,到老了还只是个都尉,连都尉这样的小官职,都是托岳父之恩来的。盛希你也不用谢舅舅,如今舅舅已经年老体衰,以后想帮你母女二人,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陋屋昏暗的光线中,宇文盛希感到陆安峰更消瘦了,想到以往舅舅对自己的种种恩情,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陆安峰走后,陆安安开始盘问宇文盛希:“我听你舅母说了,你和那王爷要好得很!”
“不过师兄而已。”盛希不在意的回答着。
“你知道你舅舅为什么把药熬好送到家里来吗?”
盛希看了看母亲,似乎明白了:“娘!您想太多了!人家不过是来还珠花的!”
陆安安对女儿说:“如果夏员外的东西落在了我们家,你会亲自给他送去吗?”
又是这个令人不快的话题:“盛希说过,盛希只嫁将军!”
陆安安这回没急,缓缓的起了身:“你以后一定要记住你娘今天托着病体与你所说的话。”
托着宇文盛希来到朱雀街上,陆安安开始对女儿说:“你看那个卖肉的七姨,想她及笄之年时,是这朱雀街上倍受赞誉的美女,可惜嫁给个卖肉的,今年她不过二十五,芳华青春就早早消逝于油腻的肉摊上。”
说话间,对街菜贩的妻子张婶,牵着大大小小四个孩子从她们身边经过,陆安安又对宇文盛希说:“你再看看她,嫁给个卖菜的,明明吃了上顿就担忧着下顿,还生那么多孩子,又要忙赚钱又要带孩子,还没穿过件像样的衣服,人就活活累死了。看到她们,你明白为什么你舅母要不停托人为陆环找个好人家了吗?”
“那我就一辈子不嫁人!”听了母亲的话,宇文盛希小声的说。
陆安安听见了,质问女儿道:“你不嫁人,你想想,娘现在年老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