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红说:“来,这是你的二两银子!”。
吉红从宇文盛希手中捡了一两:“行了,行了,字是你写的,卖也是你想办法卖的,我看见那矮墩子拉着你手的时候,早知道你心里有多恶心了!我要一两就行了!剩着的给你娘治病吧!”
宇文盛希轻轻地叹了口气:“当年我与母亲行乞来京,流着泪下跪乞讨,路人看我们有手有脚,有的故意扭头装作没看见,有的干脆当面就露出鄙夷的目光,
比起那些耻辱,被员外拉一下手又算得了什么?”说着又把银子塞回吉红手中:“你给我拿着!别忘了!我们是朱雀街漠北二人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我们再有福同享好不好?”吉红又把银子塞回宇文盛希手中,好看的小说:。
宇文盛希使劲地推开了吉红的银子,恐吓道:“你再敢还给我试试看!”
吉红看着她怒瞪的双目,知道自己拗不过这头倔驴,只能叹道:“我收下就是了!”
***
第二天,夏员外带了金银、布匹来到城门都尉陆安峰家,向宇文盛希提亲来了!
陆安峰的夫人王怡兰一听有人来提亲,高兴的来到陆宅正堂,先看到夏员外四十开外的年纪,热情冷却了一半,但看到屋中不斐的提亲礼,心中又高兴了一点,她心想这员外虽老了点,但带那么多东西来,定是要明媒正娶一位太太,如果一嫁过去就当家,她还是愿意将女儿陆环嫁作员外夫人的。
陆安峰的话却彻底地浇熄了她的所有热情“:“这是内人。宇文盛希的舅母。”
怎么又是宇文盛希!王怡兰一听到了这个名字就万般的不高兴,寄住在她家的野丫头,没人管教,粗鄙憨直,哪里比得上她精心培养的陆环!
夏员外看到王怡兰面上有不悦之色,忙解道:“舅母您好,夏某妻子不幸离世已有五年,其间夏某都未曾动过续弦之念,直到昨日我府上买字,遇到了貌若西施,才如孔孟的令侄女,夏某人真是惊为天人啊!”
夏员外的话差点儿没把王怡兰气死!
宇文盛希的母亲陆安安来了,一看屋子里的提亲礼,对夏员外叹到:“我女儿从小骄蛮,可不能做小的啊!”
夏员外一听笑了:“夏某从来只有发妻一位,她离世之后,本不打算再娶,若宇文姑娘做了我的夫人,我夏府上下就交由她打点了!”
陆安安一听心中暗喜,心想她母女二人的出头之日就要来了。
听到吉红急促的催促,宇文盛希还没来得及脱去围裙,一身火烟味地从后房走了出来道:“有什么事?”
宇文盛希这付尊容一出场,差点没把王怡兰高兴死,心中暗想:母亲就是个无能之人,女儿能有心机到哪儿去?
一看是夏员外,宇文盛希愣了愣说:“员外爷,字真的是我宇文盛希所写,货真价实!”
夏员外见她不仅会写字,还能做厨活,又想起她昨日百媚千娇的笑,
心下已有如获至宝之感:“姑娘的字,夏某已请人裱装,以后就放在正堂上,凡有人问起,就说是夏夫人所写!”
宇文盛希扫了一眼堂中物,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马上就对员外说:“宇文盛希已经许了人家。”
陆安峰、陆安安和王怡兰都愣了!夏员外的脸更是一下子变了。但宇文盛希还是坚定的加了一句:“员外盛情,盛希受宠惹惊,但婚姻大事,我家人是说一不二的,还请员外另寻佳偶吧!”
陆宅后巷,烛光摇曳在潮湿的陋屋中,陆安安才吃了药,躺在床上训斥女儿:“员外夫人你都不做,你要做什么?”
宇文盛希心不在焉的给她捏着酸痛麻痹的颈项:“盛希要嫁就嫁像爹爹一样的大将军!”
与父亲骑驾黑梭子,在漠北的天苍地阔间纵情奔驰,那种身体划破空气的感觉,仿佛可以横穿岁月,直到现在还真实地跳动在宇文盛希脑海中。
年幼的宇文盛希总是意气风发的对宇文庸说:“爹爹!希儿将来也要做个像爹爹一样的将军!驰骋沙场!”
高大英武的镇远将军也总是满脸笑意地对爱女说:“爹的希儿柔弱聪慧,怎么能让你置身满是血腥杀戮的沙场?”
然后宇文盛希就向她的爹爹撒娇:“不管不管,希儿就是要做将军,!”
可惜这些回忆已经离宇文盛希太远太远了。
陆安安听到女儿又说这样的话,火气更大了:“嫁将军!你看看我就是嫁给了将军!年过半百还没个落脚地!”
“还不是因为……!”宇文盛希嘴里咕哝了一句。
“你给我跪下!”陆安安一听火了,拿起身边的东西就打:“我当初是为了谁才去攀龙附凤的?我是为了谁才把自己的棺材本都贴进去的?”
“盛希知错!盛希知错!”宇文盛希乖乖地跪着。当年父亲战败而死,被抄了家,可后来朝中却有人送来一百两银子。
说到这,陆安安又哭了:“我花钱去结交那些显贵,我为的都是你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