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巨型毛料高2米多,宽1。5米左右,厚达1米,重约7吨,如此的大块头,以至于解石的机器都是特制的大型切割工具,无论刀架还是刀片都是特别的巨大。
石屑飞溅间,在地下埋藏无数年,又沉寂了两个世纪的巨型翡翠终于要揭开它神秘的面纱,露出真正的面目。
在这一刻,无论是存了看赵氏出丑心思的,或者赵家老二这样满怀期待的,亦或是纯粹看热闹的,都不自觉地安静下来,放缓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涂着金刚石砂层的合金刀片很是犀利,急速转动间,石屑纷飞,刀片缓慢但坚决地向下切割着,终于一路到底,彻底地将巨型翡翠一分为二。
收起刀具,解石师傅在机器上操作了一下,一阵机器的轰鸣声中,就见已经一分为二的巨型毛料随着底下的铁架,向两侧慢慢移开,露出整个切口。
“这,这不可能!”一声不敢置信的惨呼响起,赵家老二也就是刚刚发言的那个老者一脸的震惊,一手紧抓着胸口,一手颤抖地指着切口。
赵老二想过许多种结果,但眼前的这种状况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竟然是一片灰底的废石,毫无翡翠的踪影。赵老二就着胸口,感觉心脏抽紧、痛苦,但更痛的却是寄予厚望的巨型翡翠开出了一堆废料,花费巨资策划的宣布会成为笑柄。
“报应啊!”先前开口的中年男解气地说了一声。
他的朋友也随声附和:“这样皮壳表现良好的巨型翡翠居然不见绿,还真是奇了怪了,怕真是报应到了、”
王浩看着巨型翡翠的左边一半,愣愣地出神,既没有借机讽刺几句,也没理会王哥、柳妹子他们的议论。
只因为巨型翡翠打开后,他似乎看到了一抹带着勃勃生机的绿意透射出来,单单这一闪光就让他上丹田中的阴阳两气以及下丹田中的养生功法修炼出来的那股气反常地波动起来,似乎被这抹绿意所吸引。
在定睛一看,却又是毫无异常,刚刚那抹撑满了眼眶的绿意无影无踪,只有两片灰蒙蒙的石头料。摇头四顾,周围的人毫无异常,只是对巨型原石的大跌议论纷纷,似乎都没有发现刚刚那抹极浓烈、耀眼的绿光。
难道是幻觉?这个想法一出来,王浩就当即推翻掉了。若是视觉出现幻觉到还有可能,也许是受光线之类的影响。但是体内的异常却无法用幻觉来解释,自打感应到“气”,修炼出自己的“气”来,这“气”一直都是循规蹈矩,没有王浩的引导从来不会妄动,就如“机器”一样。但是现在这“机器”超出了掌控,自己活动起来了。显然这时候不能自欺欺人地说什么幻觉,因为体内那翻腾的“气”还未曾完全平息!
这绝对、绝对不是幻觉。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只有刚刚突然出现的那抹绿光,正是在绿光出现之后,体内的“气”几乎同步地进行了暴动。
在王浩找原因的时候,台上的赵老二推开上来扶他的助手,一手捂着胸口,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毛料走了几步,以一种嘶哑的、歇斯底里的语调吼道:“我不信!我不信!给我解,继续解,全部切开!”
“还不快点照做。”体态丰腴的助手紧走几步,扶住赵老二,对着呆立在一旁的解石工人厉声吼道。
几个解石工人朝一旁的几个相石顾问看去,却见他们四下回避着目光,显然不想出头。最后几个解石工人只能将目光投向操作刀具的那位。那位年长点的,只得小心地向助理问道:“黄助理,请问要怎么切?”
“你自己做主,公司花那么多钱请你过来吃白饭的吗!”黄助理却不愿担这责任,厉声呵斥完,又赶着去照顾赵老二,表忠心。
几个解石工人无奈的对视一眼,只能抄起工具准备,操刀的那位和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为了保险起见,决定一小片一小片地慢慢切。
停歇了的刀具又再度转动起来,继续石屑纷飞。
只是这会儿众人不再像刚刚那般静静地等待,三三两两聊着天,话题当然多是围绕台上的那块巨型毛料,以及跌了个大跟头的赵氏集团。
这种情况随着一片又一片原石的剥落越演越烈,以至于最后是全场的喧嚣,充斥着对赵家失策的议论以及嘲笑,早已对赵家霸道心怀怨怒者更是借机发泄。
赵老二不知是被一片又一片的毫无翡翠迹象的原石切片所打击,还是恼怒台下众人的讥笑暗讽,或者兼而有之。原本难看的脸色愈发显得吓人,口里喘着粗气,虽然咆哮却已经提不起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直接从中间切,给我切!~”最后的“切”字拖长了音,声音颤抖着,似乎随时都会接不上气来。
既然老板吩咐了,几个解石工人松了口气,操刀的那位大胆的将刀具对准了中央处,一刀接着一刀,每一刀都是从中切下,直到将右边的半块毛料切成了碗大的小块,方才停下手,小心地看了一眼赵老二。
这会儿赵老二已经双眼赤红,声音嘶哑,头上大汗淋淋,原本梳理的整齐的油光发亮的头发被他无意识地撕扯间,已经成了鸡窝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