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柳小妹子说笑呢,王哥过来了,见面便问:“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幸亏柳妹子帮忙。”王浩谢了王浩的出手相助和关心,又将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其实不用王浩介绍,两人都是认识对方的,毕竟这个圈子也就那么大,但凡有点名气的,圈子里的人总会知道一些,只是以前没有交集,这次因为王浩在中间,倒是搭上话了。
不过面对王金丰,柳碧琅收起了淘气活泼纯真可爱的一面,取而代之的是那副成熟老练的姿态,笑得很有礼貌却让人明显感受到距离,说话温言温语却绝对没有半分亲近的意思。
这丫头,该是受了多大的苦啊。王浩心里叹了一句,见她心里面壁垒甚是坚固高大,也不勉强,心里越发疼惜了。
“王浩哥,你也是来赌石的?”柳碧琅看着王浩问道,王金丰肯定是来赌石买翡翠的,但是这个和王金丰同行的胖哥哥也是来赌石的吗?身边没有保镖,衣饰普通,脸上跟上憨厚老实像,绝不同那些商场老狐狸。所以柳碧琅才好奇地发问。“若是来旅游的,我倒是可以当当向导。”一个人闷得久了,陡然间敞开心扉,那真是一发不可收拾,柳碧琅还真想和王浩一起游玩几天,再感受感受这份久违的亲切感。
“当然是来赌石的。”王浩回答道,有顺口问起了为什么她会对这边熟悉,不是一样都是来参加公盘的嘛,难道还有空去旅游?
结果柳碧琅娇笑个不停,道:“你不会是觉得除了公盘期间就不赌石,不买翡翠了吧?那我们这些小商人可怎么活。而且就指着一年的这么几次也不现实呀。我现在在这边定居,一般都在各个矿上逛,等公盘或者有比较大型的交易会才过来看看。”柳碧琅说得轻描淡写,若无其事。王浩却明白其中的艰辛,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混在这异国他乡,还是军阀林立的混乱地方,想想都知道有多困难。
王浩刚刚也听到了曹朗的话,似乎柳妹子急需资金支撑珠宝店,有心帮忙,但也知道贸然开口,倔强的柳妹子肯定不会答应,便提出一起走的邀请,寻思着开作弊器悄悄帮着找几块好料子。
柳妹子也想和王浩多待一会儿,欣然同意。将那块春带彩的毛料寄存在摊主那,因为是熟识的,也不担心会被坑了。
于是,王浩这一行又多了一位妹子。
对这边熟悉程度犹在王哥之上的柳碧琅当仁不让地接过了向导的工作,带着王浩一伙七转八绕,来到一处僻静的毛料摊子。说是摊子,其实占了颇大的地方,足有前面看到那些的几倍大,摊子后面是个敞开的院子,里面密密麻麻堆着毛料,却是比于哥那处还大一些。
柳妹子带着王浩他们径直进屋,看摊子的伙计也不以为意,有几个还朝柳妹子点头打招呼。
“吴刚,您好。近来生意可好?”柳碧琅熟络地和一个黑瘦的老者打起招呼。
“杜柳碧琅,您好。”老者抄着一口怪异的中文回答道。原来老者不是华人,不过因为华夏是翡翠的消费大国,所以从事这行的多多少少都懂点华夏语。
王浩听老者称呼柳妹子为杜柳碧琅,很是奇怪:柳妹子难道姓“杜”,名“柳碧琅”?要说现在确实也有这样取名的,父姓加母姓然后是一个字的名,少见两个的。不过那时代,柳妹子的父母还没这么前卫吧。
见王浩满脸疑惑,王金丰稍一想,便知道他在奇怪什么,笑着将面甸的习俗说了一番。
原来面甸人不论男女,都是有名无姓的。他们通常在自己的名字前冠上一个称呼,以便表示性别、长幼、社会地位和官职的区别。面甸人名前的“吴”不是姓而是一种尊称,意为“先生”之类,对于长辈也可用“吴”。“杜”是对有地位或者年长的女子的尊称,意为“女士”。所以按华夏国内的习惯翻译就是“刚先生”以及“柳碧琅女士”。
这边王哥给王浩普及常识,那边柳碧琅已经和老者寒暄完,由这位干瘦的老者领着,招呼王浩他们一起走。
“这边是公斤料,每公斤300-600元。”老者随手一指,却不停留继续领着众人往前走。王浩看了下,是一些场口很杂的料子,大小也相差悬殊,小的一堆只有拳头大小,大的则怕有几百公斤,只是表现很一般。嗯,顺便提一下这的价格是按欧元来结算的,大概是2900-5800软妹币每公斤的样子。这价格绝对是不低了。
越过成堆的公斤料,老者带着他们穿过一扇门。门内居然还是一个院子,不过小了一些,而且搭着透明的顶棚。右边则有间小屋子。
老者指着院子中的毛料用生硬的汉语说道:“这里是全赌还有半赌的料子,价格已经标在上面了。”又指了指屋里说道,“里面是明料以及几块表现非常好的毛料。”说到这里干瘪的脸上露出了得意和满足的笑容,倒是让干瘦得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缓和了许多。
“吴刚,那我们先进去屋里看看吧。”柳碧琅用眼神询问王浩,得到王浩的肯定回答。那几块让老者如此得意的毛料到底如何,王浩也十分好奇。
老者点点头,用王浩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