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天气转凉,冷气打着旋吹进来,再厚实的窗纸也抵不住这般清冷的凉风,好看的小说:。
凉风有性,秋月无边,眼前的十几亩青骢,本就该像岁月的年轮,从麦穗黄到麦芽青。然而连山村今年秋却格外不同,一抹淡淡的红晕笼罩下,透着几分娇羞般的喜气。
痛疼的厉害,仿佛要裂开一般,偏生还好像被人紧紧箍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只有那轻缓了几分的眼皮正奋力蠕动着。
“喏,这是哪?”
入眼是一间木屋,很简陋,薄薄的土墙撑出一个并不宽敞的房间,房顶盖着厚厚的茅草,屋内的正中央摆着木质桌子一张,桌下放着做工精细的木凳,土墙之上挂着弓箭、矛叉、兽夹,对门的墙上还挂着几张剥好的兽皮。
屋内只有一人,无人说话,除却那声呓语:“嫂嫂……”
门窗紧闭,无风,一根茅草从屋顶跌落,旋了片刻恰巧掉进了桌上的水杯之中。
吃力的睁开双眼,借着不算昏暗的光线总算将那人影看个大概模样。
少女模样,年岁二八许,满头黑发及腰,乌黑发凉,随意用一根麻绳扎着。此时正趴在她床头酣睡,粗布的衣服,浆洗的发白,清秀可人的脸蛋之上挂着两双泪痕。
她彻底醒了,猛然坐了起来,疯了一般的跑出门外,简陋的房门被她的大力拉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门外骄阳初升,绵绵青山,被篱笆围成的小院子里随地跑着几只不大的鸡仔,看到她也不害怕,而是上前来轻轻啄了琢她脚面,白色丝绸袜子留下了一个斑点。
“本来是一个刚刚看完春晚的大学生啊,睡了一觉,怎么会来到这里,这是什么鬼地方?难不成是中国哪个偏远的山村。”她抬首看向那艳红的初阳,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脑海里那种记忆的纠缠更是让她烦躁不堪。
突然一声惊呼声响起,她扭头看去,就是睁眼看到的哪个丫头飞快的冲了上来,将她往里面拉去,带着哭腔道:“嫂嫂,外面这般冷法,你怎么能穿件小衣就走了出来。”
楚玉被她提醒,这才感觉身体已经一阵阵发抖,跟着少女来到屋内,她大脑仍然是有些转不过弯来,问道:“你是郑思宁的妹妹?”声音自然,她有些不敢相信她说出去的话,就像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般脱口而出。
少女点了点头,将她拉到床前,用被子包了起来,一脸担心道:“嫂嫂,你可不能再乱来了,哥哥这几天很辛苦,天蒙蒙亮时就出去打猎,满山的给你找一些补药,一次我都看到他臂膀给熊瞎子抓的血肉模糊。”
她整理了下脑海中残留的记忆,已经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听到少女宽慰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旋即便陷入了模糊的记忆中:“她这具身体的前身,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在崇文国赫赫有名的男人,不知什么原因被父亲逼着嫁给了这个普通的猎户小子,然后她心如死灰的在新婚之夜服毒自尽,直到现在醒来!”
郑思琦见她默不作声,以为她还在生气,叹了口气道:“我去给你拿饭。”
很快,郑思琪便回来了,手中端着一碗颜色怪异的汤,盈盈冒着热气。楚玉闻着汤的香气,腹中紧了紧,来不及想其它的,只是本能地接过汤碗,不客气的喝了几口。
热汤缓缓下肚,身子也跟着暖和了不少,这才发觉汤虽其貌不扬,却是入口鲜美,不像是平常人家的粗粮所做,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哥哥前次在山中找的地楠,为了找这东西,他可是找了不少天。不过这东西只有在大深山里才有,哥哥进去了将近半个月才走了出来。”
郑思琦见她发愣,不由嘱咐一句:“快喝啊!一会就要凉了,哥哥昨晚见你醒了一会就晕了过去,一早就进山帮你寻药去了,大约今晚能回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听到少女催促,才又喝了几口,微微感慨,这少女叫郑思琦,哥哥就是郑思宁,自己这傻女人一般的前身,新婚之夜饮毒自尽,痛是痛快,一了百了!却没想过此举会让这家的一对兄妹如何是好,她若是醒不来,这男人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
想到此她微微愣了愣神情,自嘲道:“楚玉啊楚玉?你不想想自己的处境,还有闲心为别人考虑,你现在来到了这个鬼地方,你的父母该如何是好,他们如此疼你,突然没了你,你让他们如何接受……”
郑思琦明显感受到了这个嫂子的不同寻常,前些天的楚玉看自己时是厌恶的,但现在的楚玉却没了这份感觉,虽然有些陌生,但柔柔弱弱的惹人怜惜。她有些喜色,她最担心的莫过于楚玉对自己哥哥态度恶劣,如今看来,她有些变了。
楚玉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模模糊糊的倩影,柔软的发丝在郑思琦手下变换着,身上自己陪嫁过来的丝绸衣服穿在身上将这具身体映衬的愈发出彩,她嘟囔一句,这女人还挺漂亮。
郑思琦将她头发整齐的盘好,满意的看了一眼,现在的楚玉让她感觉自然亲切,听到楚玉说话,她问道:“嫂嫂说什么?”
楚玉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