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也是一个和一楼相当的大厅,但是没啥东西,只有几张办公桌和椅子。讀蕶蕶尐說網靠着墙的地方还堆放着一些破旧的台球案子和台球桌布。
地上一层厚重的尘土,踩上去,可以刻出鞋底的纹理。
虽然有一张五人座的革质沙发,但是上面沾满了尘土,用手在上面一划,手上会出现一层浓重的灰色。
几个人都没有坐下,而是站着谈话。
叶少枫他们仨又高又壮,往老板面前一站,完全高出他半头,很有气势。但是尤其是没用,他们是来问价的,不是来打架的。
“看你们还这么年轻,有多少钱?不会是来我这闹事,找乐子的吧。”老板抬着头问道。
“你出个价,我们哥仨盘算盘算,你放心,不差钱!”彭晓飞像个老板一样,说道。
在彭晓飞装腔作势的当“老板”的时候,叶少枫和王政差点在后面管他叫“彭总”,但是一身保安服穿在身上出卖了他的身份,叫他妈的彭董事长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你们仨是保安吧。保安一月公司也就那么几百块钱。你看看我这台球厅,楼下十张球桌,一张就一万……”老板说到这里,王政突然笑了。
王政往前探了一下头,拍着老板的肩膀,说道:“我说老板,咱做生意的诚实点行吗。我们哥几个又不是没打过台球,在台球场里面也玩了好几年了,一张球桌,全他妈的算上,才几个钱?我进来的时候也看了,你这里的台球桌都是质量最差的,一张桌,超不过两千五!”
王政说完这话,叶少枫、彭晓飞还有那个老板,同时都愣住了。
叶少枫和彭晓飞愣住是觉得王政太能忽悠人了,装的还真跟懂行的似的。
但是老板愣住,完全是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个卷头发的胖子确实懂行!说出来的价格,竟然跟自己刚买时候的价格一分不差!
王政确实懂行,别忘了,人家以前是京城四少,什么没经历过,大事小事,只要是跟玩有关系的,这小子都在行,以前没少玩过,只是现在,没有那个精力和金钱供他去挥霍了。
王政看老板被震住了,继续说道:“你这个桌子,算上折旧费,我们每张桌儿,顶多给你一千八!”
彭晓飞心里暗叫:我操,这小子真他妈的能砍价啊,从一万一下子砍到了一千八。
当时老板心里又是一惊。因为,一千八是他所能承受的出售的低价,真没行到,这小子居然又说准了。
这小子是不是会透视人心啊,别人怎么想的,他怎么都能一下子戳清楚,看明白呢!
王政笑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
王大少爷撸了撸袖子,气势汹汹的说道:“你这个店,全算上,给你这个数。”说着,王政张开了他五只粗壮的手指头。
“五万?”老板皱着眉头问道。
王政点点头。
“兄弟,你……你这太……太不讲究了,我这个店铺,至少能值十万,你一下给我扯下一半的价格,虽然我这几张桌子不值钱,但是五万块钱,我肯定是不卖的!”
“那就十万!”叶少枫突然说道。
人家讲价都是往下砍价,叶少枫倒好,上来给人家抬价,而且一下子抬了将近两倍的加钱。
彭晓飞看了叶少枫一眼,眼神里似乎在说:枫哥,你他妈的疯了啊!王政好不容易讲到五万,你一下子又抬到十万!你脑子进水了啊!
老板面露喜色,说道:“其实十万块钱还是少,但是只要你们能给全额现金,我马上就可以把店盘给你们。”
“当然给你全额现金,我们明天就带钱过来。对了,你这里东西,一样也别拿走,我们全要,还有银台的、厅里的员工,我们也都留着,你别把他们撵走了。”叶少枫说道。这气势,俨然一个财大气粗的大老板。
三个人走出台球厅,外面有些阴天。鲁阳市就是这样,一到秋天,就开始闹天气,一周能有两三天晴天就不错了。
阴霾的天空下,街道车水马龙,现在是下班时间,所以八中门口这条东西向的宽阔马路已经车满为患,一辆辆车首尾呼应,堵成了一字长龙,旁边的非机动车道上,自行车灵敏的在车流间穿行。
三个人走在人行道上,抽着烟,两块钱的红梅。
“枫哥,我觉得,这个店,七八万的咱就能搞定,你怎么一下给他开了十万。”王政一边抽烟一边说道。
“七八万仅仅是买他一个店面和几个破旧台球桌,那样可不值。我出十万,是全都包括了,回头营业执照的更名手续,也要他出面跟着一起办,这个手续费用,他也得全出了。十万块钱,值。”
“我这有三万,这几年攒的。”彭晓飞说道。
“我这有两万。”王政说道。
说完之后,俩人转头看着叶少枫。还差了五万块钱,这钱可不是小数目,而且明天答应给人家,现在,这五万,去哪弄?只能指望叶少枫了。
“你们那三两万的,就自己留着吧,这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