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道魏州大名府幽、新城县、定州三处离得都不是太远,也就相隔个五六十里左右,得到幽州被攻陷的第一消息后,刘仁恭没有一丝犹豫就要挥军直回幽州,要知道这可是他苦心经营的老家啊!里面有着他积蓄了好几年的粮草物资军械等物,他没想到沙陀人竟然能够大胆到捅他屁股的份上。
刘仁恭本是被大唐王朝封为卢龙节度使,但是以他充满野心的性格又怎会甘心仅仅守着自己这一点点土地呢!他理所当然地开始了卢龙周边的小城小镇的攻伐,而那些畏惧于他势力的地方官僚有些则直接投降了他,土地人口全部被纳入他的名下,也不过只是向唐朝报了封奏报罢,势力软弱的唐朝朝廷又怎么能抽得出兵力来讨伐这不臣的刘仁恭呢?他自己自保尚且不顾呢!
远在定州的刘仁恭得到消息后,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刚好狼狈不堪地从幽州直接地“走”到了定州,刚到了刘仁恭的军营,两兄弟立马哭丧着脸向刘仁恭报告了前线的情况以及幽州失守的本末,看着父亲那阴晴不定的脸色,两兄弟心中开始打起了鼓,这个脾气古怪的老爹不会拿自己两兄弟出气罢,毕竟是自己二人守城而被夺的呀!
果然没也他们所料,刘仁恭气得直发抖,怒吼道:“妈的,你们这两个败家子,老子临走之前是怎么对你们说的,叫你们谨守彼城,结果呢?你们到底在幽州都干了些什么?老子留给你们的那些机弩你们用了没有?”
两兄弟哭丧着个脸回道:“用了,只是,只是那沙陀人不知道从哪儿想来的主意,他们竟然用大军的铁轮蒙上牛皮来阻我机弩之威力,非是孩儿们不用心守城啊!”
“妈的,你们这两个兔崽子,老子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全部都被你们给败光了,你们怎么还有脸来见我?怎么不找个地方自裁了事?”
刘仁恭越看两歪瓜裂枣兄弟越不爽,差点就要亲自动手杀人了。
这两兄弟吓得魂飞天外,他们以为自己这次丢了幽州,爹爹也顶多不过是责怪责怪自己罢了,谁料道这老家伙张口就要置他们于死地,这让这两兄弟简直吓坏了脑子。
刘守文哆哆嗦嗦地说:“父亲,我俩可是你亲生儿子呐,你怎么可以不顾父子骨肉之情要杀我们?求求你,留我们一条活路吧!”
眼泪鼻涕的他哀嚎着,如同一只受了伤的野兽,但是刘仁恭却只是冷哼了一声,道:“留你二人又有何用,简直就是浪费米粮,还不如给我早点去死!妈的,老子的大本营啊!数十万钱粮,军械啊!你们这两个畜生!”
刘仁恭越说越火,直接一脚就踹刘守文脸上去了,于是他那布满眼泪的脸上又滑稽地多了块脚印。
“哼,父亲既然要我们俩死,我们死便是,不过我想说的是,我俩今日死于父亲面前,不仅于是无补,而且反而会让我们卢龙军的士气受损,看父亲到时又如何处置,再说了,我们自裁了,母亲到时候也不会饶父亲你!啊哈,或许我猜到了,难道父亲想你私藏在民间的那几个杂种来继承我们的位子,而我们却会不明不白地成了冤死鬼了吗?父亲,你好毒!”
刘守光一句比一句阴毒的话脱口而出,刘仁恭听了浑身颤抖不已,指着两兄弟半天说出不话来。
其实他也在纳闷,自己纳的那两个小妾这两个儿子怎么会知道的?尤其的是,私藏在民间的几个私生子更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秘密,他的确有将那两个私生子扶上高位的打算,但是也没想是通过杀这两个嫡子而实现啊!
跪在地上的刘守文立马来劲了:“哦,难道前几年父亲总是夜不归宿呢?原来是私会那些贱人去了,妈的,那些狗杂种也想登上我们俩的位置,想都别想,父亲,您就是杀了我们俩个,你也办不成此事!哼哼……”
他倒说的是实情,刘仁恭是个惧内的主,怕老婆怕得要死,连纳个小妾都只好偷偷摸摸的,别看他平时是一副威严的卢龙节度使模样,但是到了刘守光刘守文母亲的面前就好像猫见了老鼠一般的胆战心惊……
如今刘仁恭见此事已经如纸包火,当下也不再隐瞒,但是对这两个儿子的厌恶却多了几分,今日说了要杀他们了只不过是气愤之言,。
谁想到这两个活宝吓得要死,刘守光更是一五一十的竹筒暴豆般的把他那些事情全部抖落了出来,这怎么能不让刘仁恭恼羞成怒呢!
但是想要杀这两个儿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刘仁恭只好说道:“罢了,算我怕了你们了还不行么?那些事千万不要与你娘讲,要是说了,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满脸嬉笑的刘守光爬了起来说:“放心,父亲那些事我们是绝对不会在娘亲面前提及的,不过这以后嘛,哈哈,那就要看父亲的表现喽!”顿了顿,他换了副恶狠狠的样子吼道:“不过,你千万别打你那几个私生子的什么小算盘,想要让他们登上仕途?哼,没门,日后父亲千秋万岁之后,嘿嘿!我可有得收拾他们的!”
看他这样直言不讳地说出了对刘仁恭那几个私生子的威胁恐吓,刘仁恭一阵的发抖,妈的,这儿子还像自己的儿子么?怎么感觉自己事事都要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