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朱友文以及他的手下及时地识破了朱温用来对付他的诡计,将计就计,反而使朱温派去途中暗杀朱友文的朱友珪死于非命,朱温痛失一儿之余恼羞成怒,下令重金悬赏朱友文等人的人头,那些散落在四方的怪盗侠客们自然蠢蠢欲动起来,好在朱友文身边强人无数,单是一个庞师古就已经另等闲人等不能近身了,更何况还有刚加入朱友文集团军的霍存等人。
此时朱友文已经远行中原,到了蜀中地界了,蜀中自从大唐以来便是一方重镇,无论是曾经同样亡命于成都的唐玄宗还是如今和他祖先一样在成都偏安的唐僖宗,有唐一代都是饱受蜀中人民和这一方土地的恩惠。当时天下分为十道,蜀中属于剑南道,下辖蜀州、汉州、 彭州 等州,天险加上人和使得这一方水土几百年来都没有遭受过战火的摧残,端得是富庶无比,唐僖宗逃难天下也大大多是看上了这快地方的富足,要不然他逃到诸如陇右道、岭南道等鸟儿都汪拉屎的地方他可不愿意!
过剑阁,便是闻名天天下的“蜀道”了,大唐最著名的诗人李白有诗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由此可见川中之路很是不好走,其时蜀中分为东川和西川,两川各有大唐朝廷派出节度使镇守,而皇帝所在的东川治所便是在成都,由成都尹王建兼任节度使,西川由朝廷中权势滔天的田令孜的同母弟陈敬瑄担任。东西二川分领蜀各州。
听得归谷子简单介绍过蜀中的局势之后,朱友文一脸郁闷地一言不发。
在他有限的历史记忆中,蜀在五代十国是分前蜀和后蜀的,前蜀便是由现在的所谓的东川节度使王建担任的,而西川则是在后来被王建用手段给吞并的,由是王建才统一了川中,扼守剑门,而中原也一直忙于政权的更迭无权西顾,王建势力逐渐做大后来陆续吞并了云南以南的更个南蛮部落,实力大增。后来他才在蜀中称帝,国号为“蜀”,他也被称为蜀帝,自是建起了前蜀政权,至于后蜀倒也和前蜀一样是乘着中原纷争原唐的臣子孟知祥占据了蜀中壮大了势力后来也才称了帝。
现在听了归谷子的一番说明,朱友文开始有些紧张起来,要知道,在历史上的这个时候,朱友文还没有反出朱温,而朱温却已是派出了迎驾使把僖宗接回长安,但在中途却被凤翔李茂贞所劫,僖宗流落兴元,二方势力大战于凤翔,最后以朱温派出的军队退出而告终,而李茂贞却也畏惧于朱温的力量不敢公然把僖宗接回凤翔府,所以僖宗及大唐宗室老臣们便暂安于兴元府,期间吃了多少苦头也只有这些皇亲国戚们自己知道了。
但是现在一切却变得不一样了,朱友文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只在背后替朱温默默打点粮草,准备物资的风流“汴梁”留守了,那个历史上的朱友文的最后结局很简单,在朱友珪弑父朱温之后便当上了替罪羊,死于朱友珪的毒手,但是现在朱友珪反而已经死在了朱友文的蓄意安排的伏兵之下,那历史的走向岂不是?
整理了乱得一团遭的头绪,朱友文静静地在马上开始思考了起来,要知道,历史的走向变了,也就是说,自己以前的那些历史知识便可以丢到垃圾桶里去了,接下来的怎么个走法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了,若有一步之差的话,自己死于这个异时代那可真是说不准的事情!
历史的蝴蝶效应已经开始露出了一点点它的眉目!
看出了朱友文脸色的不对,归谷子纵马到了他的面前,轻声问道:“公子可觉得属下刚才说的那些话有误么?”对于这个提拔了自己的恩人,归谷子心中只有忠心二字!
朱友文摇摇头,回答道:“没有,我想到了一些以前的往事,所以有感而已,归先生怎得把蜀中情势了解得这般透彻?”
“呵呵,早在同州之时我便在收集蜀的情报以备日后不时之需了,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归谷子轻笑道。
朱友文佩服地竖了竖大拇指,赞道:“先生当真是张良再生呢?那时便想到了有此一日,唉!正所谓为日后计便是如此了罢!”
一旁的庞师古正大汗淋漓地指挥着一帮铁骑兵在翻越着坑坑洼洼又乱石丛生的怪路,看到朱友文主从二人正在聊得开心,心下便很郁闷,于是走到了朱友文的身边问道:”公子怎的有时间在此嬉笑哩?再过十里地便是兴元府了,听说兴元府的刺史便是唐廷权臣崔邕的手下,公子知道当次成都之行,我等是代表朱温送贿于这些狗官跟前的,若此次兴元府不让我等进城阻止我们入蜀那可就糟啦!”
看着庞师古的满头大汗,再看到后队里耶得和刚刚加入的霍存等大将正在队中催促人马,看上去辛劳无比,朱友文心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感动,为能和这些来自于异时代的战将们同行而感到感动,何况他们个个都还是忠心于自己的呢!朱友文心中暗暗发出了诸如“苟富贵,勿相忘”这样的誓言。
听到庞师古这样的建议,朱友文点了点头,他相信这大概也是归谷子等人想要说的,同时也知道他是为自己的不上心而焦急。
当下安慰道:“老庞,你放心,兴元府定然会让我们过去的,关于这一点你可以向归先生请教!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