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黯然道:“说你是绝情你还真是绝情呢?枉费克婷在云州日思夜想的就是你这么一个负心郎!唉!真替她感到不值!”
朱友文也不能说些什么?只是摇头道:“既是如此,那便请义兄带个口信给她罢,就说我这么一个绝情人她以后再也不要想到了,就当她的人生里没有这个人一样!”家族使命给了李克婷一生的背负,而面对如此状况,朱友文只能以一个男人的心胸来理解和包容,只能以在这个世界上更强大的崛起大概才有可能在以后的日子里见到她……
“既是如此,我替你转达便是了,你也不要过为伤心,天下好女子本是太多,何必为了一个而感到神伤呢?须知大丈夫何患无妻!哈哈,你老哥我今日还是独身一个呢?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朱友文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再也说不上什么来,默默牵过李存勖的马来,低声说道:“义兄此去一路保重,日后自有相见之期!如此便别过了!”
李存勖神色一凝,说道:“嗯,正是如此,我此去回去便是我沙陀人在河东发挥的天下了,兄弟你便好眼看着吧!河东的那些蝼蚁在我沙陀铁骑之下大概也无甚活路了罢!”
朱友文点头道:“嗯,河东相信你们沙陀指日可在掌握之中,若能尽收在手的话你们便要考虑当日刘仁恭攻你云州之仇了!哼,想到那些老猥琐男我就不舒服!”
听到这儿,李存勖神色有点不自然,打断了朱友文的话,说道:“兄弟,你的为人我很知道,做哥哥的没什么好给你的,只送你一句话:凡事小心为上,对任何人都不要十成信任!这其中,包括你的------义父!你要听清楚了,对任何人对不要完全的信任!听明白了么?”
朱友文心中一紧,他总感觉到李存勖想告诉自己点什么?但又好像有着什么顾忌而说不出来,他也不会强求李存勖说出来,但是此时听到他这样一句模模糊糊的话,心中现时升起了一种危机感觉,什么人都不能信任?包括自己的义父朱温?为什么?想必问李存勖他也不会说,也罢,自己小心点便是了。
他隐隐约约地嗅到了一股子阴谋诡计的气息,淡淡地围绕在自己身边,一丝丝警惕从此便使朱友文开始暗察起来。
李存勖明显不想和自己再多说了,朱友文情知不可再问下去,便说道:“义兄的好意小弟心领,义兄所言之事我会铭记在心的,义兄快些便起程吧!顺便替我问候问候我在你们沙陀族中的那些“好友”吧!哈哈” 他又恢复成了嬉皮笑脸的神情……
身边的耶得看到同胞们要走了,也是伤感不已,一一和李存勖手下的将领们拥抱后,一行人便跨上了马背,带领着各自的队伍绝尘而去。
朱友文等人一直看到他们的身影也看不到时方才向长安城中回去。
夕阳西下,又是一日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