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 蒋忱圆满到真觉得是在酒后跌入的梦境。
他之前所有的想法,那些只敢在脑海里出现的想法,在这一夜全都得到了些印证。
他试了一遍, 她最终会不会被折断,试了一遍那些纸巾从她皮肤上擦过会不会泛起红痕。
他掐住人儿, 怎么也不肯放。在接吻之中,障碍物一件件落地。
事情逐渐进入到一个失去掌控的程度。
蒋晚照意识到问题意识得太晚,她完全被他缠住,他极尽纠缠, 又哄又亲, 她最终没能从那个房间出来。
后来的一切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屋子里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哭声,还有他落在她耳边的重喘。
他小心翼翼前行,路却狭窄不通。他一边得哄着她哭, 一边还得顾着行驶。
从开始到中间,从中间到结束, 她的哭声就不曾停过。
蒋忱的心都要被她给哭碎。他的额角爆着青筋,忍之又忍,前进的脚步不管再慢,也从未停止。
“晚晚乖。”他是最恐怖的阎罗,在她耳边低语。
蒋晚照想起了江南的水, 她觉得她就像水上的一叶扁舟, 摇摇晃晃, 直到终点, 见得水上一片白雾。
她哭得嗓子都哑。
可能是加上醉酒,结束以后, 他搂着她沉沉睡去。她就在他的怀中, 他从未如此安心过。而这一觉也睡得格外沉、格外久。
翌日等他醒来的时候, 满屋狼籍,但是蒋晚照已经不在。
他扶了会儿太阳穴,从初起的晕眩中缓过来。
蒋忱狭长的眼一扫屋内情境,略皱起眉。
昨晚他太困,没来得及处理这些。满室荒唐,此刻尽显于眼前,昭示着昨晚这里都发生了些什么。虽然……但是这里这么乱,她最爱整洁,肯定是要嫌弃。
他的视线从紧皱的床单上扫过,昨晚的很多画面全都复现,一时间,某些地方又有振起之势。
他自己清楚,他很重/欲。
尤其是对她。
他掀开被子,指尖抚过床单后,他缓了一缓,下床准备去找她。
昨晚的事情,他只觉得珍贵到难言。
他从来没敢想过这么快。
原本还以为,不知要过多久。无数个晨起,无数个深夜,他都是自行解决。他对她有过很多想法,但也仅仅只能是想法。
昨晚确实是意外。叫他又惊又喜,到现在都不太敢信,如果不是一屋子的狼藉摆在眼前与他彰显着事实的发生的话。
但是她现在人都不在,他得去找她。
恐怕,他有多高兴,她就有多生气。
蒋忱有些难掩的餍足。
想遮一遮,但根本遮不住眉宇间的意气风发。
他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在休息。昨晚他也记得一点,他确实很过分,她那点儿体力,恐怕已经被消耗殆尽。
去她房间看了眼后,没想到人却不在。
被他的敲门声吸引过来的佣人告诉他:“小姐一早就出门了……她不在。”
蒋忱拧眉:“她去了哪里?”
他的气势太盛,压迫感太强,佣人不断低下头去,谨慎回答:“说是要去老爷太太那里,司机送小姐去的,这个时候应该到了。”
蒋忱闻言,果然拧眉。
去找他们?
他只是一想,很容易就想明白她想做什么。
无非是太过生气,又知道在这里躲不过他,索性躲到他爸妈身边去。她以为,他总不敢让他们知道,也不敢在他们面前做什么,所以那里最是安全。
昨晚并不意味着和解,相反,恐怕是他们矛盾的升级。她恐怕满腔的不情愿,也满腔的愤怒,才会一大清早出门离去。
如果他真如她所料的这般,那她可能还真就不打算回来了,就在那里长久地住下去,被他们长久地庇护下去。
昨晚的欣喜到了现在,如被一盆冷水浇下,浇得他慢慢冷静下来。
蒋忱沉吟半晌,吩咐:“备车。”
“您这是?”
“去找她。”
接她回家。
昨晚过后,他不可能任由她跑掉。
他想确认她的安好,让她休息,让人炖汤给她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