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苡昨天晚上穿的那身睡衣, 下场和床单相比没有好到哪去,中途就被揉成一团丢去一边。
后来他给她找了件新睡衣换上。
当时她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便跟个洋娃娃一样任由他折腾着穿上。
只是穿上后没多久, 他兴致又起, 于是又湿了一件,又被换了下来。
现在她身上穿的,已经是第三套睡衣。
一想到谢问琢昨晚的折腾劲儿, 盛苡到现在还想咬牙。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这是禁欲了多久?不知道的以为他禁欲了二十八年。
盛苡站在镜子前,拉下一侧衣服。只见白皙如雪的肌肤上, 人为造成的痕迹惨不忍睹, 像是被狠狠蹂.躏了一整夜一般严重。她一触目, 便倒吸了口凉气。
这些痕迹倒谈不上有多疼,不看的时候她都不知道有这么严重。
主要是她皮肤娇嫩,很容易留下痕迹。有时候不小心磕碰一下都会青一块。昨晚他用的力大了点儿,今天……就完全不能看了。
她轻叹一口气,找出一件高领的衣服换上。
换完以后, 她很谨慎地再检查了下。还好, 总算是挡住了所有的痕迹。
盛苡在屋里慢悠悠地磨蹭,像是惧于面对什么一般。直到他寻了过来,倚在门边, 气定神闲地抱手看着她。
盛苡哑了哑。
“我抱你出来?”他提议。
“不要。”
盛苡怕他真的上手, 迅速地从他旁边跑了出去。
却还是没躲掉, 他长手一收,便将人揽进了怀里, 动作一气呵成。
他抵着她的发间, 低声问:“怎么穿这么多?不热么?”
家里暖气很足, 他不过一件薄衫。
而她是高领毛衣。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 仿佛又回到了昨晚的时候。盛苡不太自然地动了动,拉下领口给他展示了下满脖颈的红痕,幽幽道:“你说为什么穿这么多……”
他闷笑了声,又道:“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关系。”
“我有关系。”她抗议。
谢问琢嘴角的笑痕压深,“还疼吗?”
盛苡咬紧唇,她不欲这样光明正大地与他谈论这个,迅速摇了摇头后便跑去吃饭。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背影两秒,没跟着去,而是去整理房间。刚才怕吵醒她,所以他没有动那满屋狼藉。
这些比较私密的事情,他不爱假手于人。
这一餐,盛苡吃了很多,比平时多用了小半碗饭。
他的手机就放在她的边上。
突然响了一声,盛苡下意识偏头一看——那个熟悉的称呼轻易的就又落进了眼中。
她犹豫了下,同他的方向喊说:“谢问琢……喻女士又发消息了,要看看吗?”
她也随了他的习惯,称呼其为喻女士。
这个称呼的距离好像刚刚好。
不远不近,不像陌生人,但也谈不上有多亲近。
他说:“不着急。你可以看。”
他给了她查看自己手机的权限,“密码是你生日。”
盛苡微怔,抬眸望向卧室的方向。看不见他,但也不阻碍她发怔。
都说,没有一个女人能开心地从自己老公的手机里出来。或许说法夸张了些,概率定不是百分百,但也足以说明很多男人是不愿意让老婆看自己手机的。
他们之间的婚姻来得突然,一开始本就是个协议,多少有些客套在,她也从没有想过去看他的手机。倒没想到,他能这样坦然地交出,甚至密码还是她的生日。她怎能不讶异?
他对她是不是太……放心了些?
还有、太亲密了些?
已经亲密到用她的生日做手机密码的程度了吗?
盛苡咬着唇,有些想不通。
她不知道是错在哪里。撑着脑袋想了很久很久,好不容易才想明白了——问题在于,在她这边他们好像还没有到那么恩爱的地步,在他那边,却已经将程度拉满。
她恍然大悟。
越想越觉得如此。
只是一个问题解决后,便又有下一个问题接踵而来。她不明白,在他那里,他们为什么会发展得这么快。她在他心里的位置,是不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