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放心她,在这里睡的话能看着她。地方小点就小点吧。
至于同床共枕——
再等等。
很快就能名正言顺了。
现在的话,会吓着她。
谢问琢也终于有空看眼手机。
他发现盛霁又出现了。
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张机票。好像在说——我回国了,你给我等着。
此时无声胜有声。
谢问琢笑了下,回道:【哥,我想打听下咱家户口本。】
盛霁:【[微笑]】
他差点气得把手机给摔了。
这个人,认识二十几年了,从来不知道他这样厚颜无耻!
盛霁:【户口本在我身上,待会飞的时候我正好扔进太平洋[微笑]】
这个好友到现在还没删他觉得他的脾气已经是十分好。
谢问琢挑眉。
他确实是在旁敲侧击,只是没想到,还真不在盛苡身上。
盛霁:【别想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你的,你这辈子也不可能进我们盛家家门。】
谢问琢不甘心:【为什么?】
盛霁不回。
谢问琢:【大哥,我觉得你对我有偏见。】
盛霁:【再喊一声试试?】
谢问琢说喊就喊,丁点不带矫情:【哥哥哥哥哥哥?】
盛霁:【滚!】
谢问琢:【滚之前商量下,别把户口本丢进太平洋,还得补办,浪费时间。等你一回来我就想和小苡去领证。】
盛霁平生第一回在外面爆出了一声脏话。
忍无可忍,控无可控。
谢问琢叹口气。他又没做什么,怎么这么排斥他?
盛霁就是对他有偏见。
不知道人人生而平等么?
谢问琢原以为这晚上盛苡会挺闹腾,比如要水喝,或者不舒服想吐,所以他不敢睡得深,只要一点动静就能醒。但没想到她乖乖睡了一晚,一点没闹腾。
第二天盛苡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临近中午。
她赖在床上,困意还没全消,迷迷蒙蒙间,她感觉好像不太对。
屋里窗帘都拉着,遮住了大部分光线,给她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睡眠环境。
盛苡懵懵地睁着眼半晌,才终于发现了异常——这地儿,好像不太熟哎?
她坐起来,环顾着四周。
记忆彻底断了。
——这是哪里?
她低头检查了下,悄然松口气,还好,衣服都还好好地穿着。
盛苡赤脚下地,试探着往外走去。
门一打开,谢问琢正好进来。两人一撞,盛苡下意识往后退。
她被他一把拉住带回来,勉强站定,他眉眼无奈道:“醒了?”
盛苡见是他,心就放下了一半。
“嗯!”她的眼眸亮亮的,“我还在想我是在哪呢,我怎么在你这儿呀?”
“你喝多了,叫不醒你,进不去你家,我就把你带回了我家。”他将她鬓边的一缕乱发捋到耳后,视线落到她光着的脚丫上,“忘了给你拿鞋,去床上坐着。”
“噢。”
盛苡第一反应就是按他的话做。
下一秒却又意识到,她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有点被他伺候着的感觉……?
可她何德何能叫谢问琢伺候?
对了,她昨晚怎么遇到的谢问琢?她没做什么吧?
宿醉过后,本来大脑就不是很清明,这下好了,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涌过来,她更晕了。
她拼命回忆着昨晚,祈祷自己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谢问琢很快回来,他很自然地蹲下,在她受惊的目光中,握住她的脚腕,将鞋穿在她的脚上。
盛苡微张着唇,彻底失音。
她完全傻了,只知道怔怔地看着他。
谢问琢给她穿上第二只鞋。
他低着眸,很不经意地提议:“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不如我们去领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