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我只是不希望齐黎暴毙的消息传入宫中,父皇会怀疑我。”
陈玉越来越迟疑的脚步彻底停住,满脑子都是不久之前,太子殿下眉宇间一闪而过的匪夷所思。
......他不想知道,如今在太子殿下心中他是什么形象。
半、点、都、不、想!
唐臻眼中闪过笑意,脚步轻快的丢下陈玉,仔细摩挲藏在广袖中的匕首。
孟长明虽然依旧与陈国公府保持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是看他与燕翎之间古怪的气氛就知道,这位天才眼中容不下蠢人。他或许会因为好奇,探究齐黎的死因,却不会因此顺便为不熟悉的蠢货报仇。
齐黎的种种行为早就踩在李晓朝的底线,等到齐黎的死讯传开,肯定会有不少目光放在李晓朝的身上。尤其是刚与齐黎爆发激烈的争吵,最有动机的燕翎。
即使燕翎暂时想不到怀疑李晓朝也没关系......唐臻会好心提醒他。
毕竟因为内讧残忍杀害齐黎的罪名,燕翎背不起,陈国公世子也会害怕。
齐黎可不是只靠自己的平民百姓,他是侯爵后代,族人皆是北地栋梁,陈国公的亲信之臣。
否则这次,齐黎也不会被陈国公委以重任。
三人轻而易举的潜入齐黎的住处。
其余亲卫在酒楼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齐黎自然也不会亏待守在他身边的人。
况且他正郁气难纾,想起燕翎高高在上,仿佛将他当成奴仆呵斥的嘴脸,心中的火气越烧越旺,比留在身边的亲卫更贪得酒意能带来的迷醉。
程诚只是令人乔装成酒馆的伙计,借口东家因为他们买的酒多,特意送来两壶十年的女儿红,齐黎和两名亲卫就因为其中的蒙汗药,睡得与死猪没有区别。
唐臻绕着逼仄的小院绕了整圈,示意程诚将两名亲卫绑住,丢进东厢房。然后拒绝陈玉的陪伴,独自走进正房。
靠窗的饭桌上是几乎没有动筷的佳肴,地上层层叠叠的落着或空或满的酒坛,齐黎姿态扭曲的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唐臻抓住齐黎的头发往后拽,拿出两枚药丸,强行塞入齐黎口中,然后两指按住对方的喉咙用了个巧劲,指腹透过皮肤的震动,清晰的感受到吞咽的动作。
两枚药丸。
一个能解蒙汗药,让齐黎醒过来。
一个会使人浑身酸软,失去力气,开口犹如蚊蝇。
考虑到齐黎是武将,唐臻特意嘱咐程诚,专门制双倍剂量的药丸。
唐臻毫不犹豫的松手,任由齐黎后脑朝下的倒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半刻钟之后,程诚悄无声息的进门,朝着唐臻点头。
自从他来给太子殿下办差,叔父就给他拨了些人手,只听他的命令,军饷和年节的赏赐也单独走东宫的账本。
如今整条巷子都有乔装的羽林卫看守,哪怕齐黎的亲卫忽然赶来或其他人来找齐黎,程诚也有把握能提前带走太子殿下,不会暴露羽林卫的痕迹。
唐臻扬起嘴角,从袖袋中抽出已经被他把玩无数次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在齐黎的大腿刺下。
委顿在地上的身体剧烈的抽搐了下,齐黎发出痛苦却几乎没有声音的□□。
唐臻抽出匕首,这次插入齐黎的右肩。
只一下就彻底废了齐黎的手臂,即使齐黎能活着,这条手臂今后也只能做个摆设。
身为武将,齐黎不可能不知道第二次疼痛的后果。
唐臻再次抽出匕首,贴在齐黎的腰腹部,慢条斯理的擦去上面的血迹,语气平波无澜,“我提醒过你两次,不喜欢你离父皇太近。”
第一次,在沈贵妃的宫中。然后齐黎为燕翎献策,拿出所有免罪令牌,求昌泰帝为端妃收拾烂摊子。
第二次,是齐黎回到京都之后,频繁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