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那个并不一样。
却夏拍了张照片,和一个问号小人一同发给了陈不恪。
对面回得很快,只有一句话。
【却总的新年礼物。】
收到这条,却夏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去翻电子日历——距离过年已经没剩几天了。
对着手链犹豫几秒,却夏还是把它戴上了,想着之后给陈不恪也补一个。
只是不知道他缺什么。
……
想想也是什么都不缺。
头一任男朋友就是这种配置,她以后想找个普通人平平淡淡走过一生的愿望,恐怕是很难照旧地实现了。
却夏想着,把戴好的手链按照接扣在内的位置,调整一圈——
然后她就发现,手链的正中间是个红丝线圈,缠在中间的好像是个金属质地的小铭牌,只是红线缠得紧密整齐,除了小铭牌两头,中间一点都没露出来。
却夏:……?
这是什么奇怪的手链构造。
却夏又拍了一张,发给陈不恪。缠在中间的那圈红线被她重点画圈。
然后跟上了一句:“这个设计有什么寓意吗?”
“有。”
对面这次隔了几十秒才回,“月老红线。”
却夏唇角一翘,手指尖下却没留情:“那这红线不是断了?”
“?”
对面的白毛顶流发来一个问号。
但没得到回应。
于是不一会儿,却夏就收到了一条“威胁信息”——
“月老说要与时俱进,红线已经淘汰了,新产品是合金钢箍,下回去就给你绑上。”
却夏忍笑,只反威胁了三个字:“试用期。”
陈不恪:“。”
陈不恪:“给我绑上。”
……
两人约好的“下回”还没有来,意外的通告就先一步到来了。
赶在年底,一档综艺邀请《至死靡他》剧组的主演们作为一期飞行嘉宾参与录制,却夏也被天乐传媒划在出席之列,通知是萧澈转给却夏的。
按之前解约协定,却夏确实需要配合完成《至死靡他》的候选宣传工作,这点基本的责任心她还是有的。
只是——
“还有三天就过年的时候录制节目,”却夏对着通知里的时间确认,“他们确定吗?”
“哎呀却夏,看你说的,这大年往前数三天,连法定假都不是,更别说艺人这种职业了——大年当天有工作,你难道还能推拒吗?”
“……”
却夏一听萧澈念叨就头疼,及时喊了停,重新安排年前最后几天的时间规划。
而另一边。
和JC娱乐解约的事情,如陈不恪一早所料的那样,是场无比漫长又令人躁戾的拉锯战。
JC娱乐显然不舍得放走他——圈内最顶级的断层top,哪怕不接什么正式通告不出什么金奖专辑,只往公司那么一搁,也是日入斗金盆满钵满够他们JC吃一辈子的热度和流量。
放陈不恪解约走人,这跟剜JC娱乐高层们一块心头肉没有区别。
又一场令人焦躁的谈判无疾而终后,陈不恪一路神色冰冷沉凉地回了家里。
张康盛亦步亦趋地跟进门。
屈折了长腿往沙发一躺,270度全景窗被陈不恪冷着眼神按下了关合键,然后遥控器被甩在一边。
整个大平层陷入黑暗,唯有角落几盏微弱地灯萤火似的亮着。
音响崩开,恢弘高亢的交响乐瞬间湮没整个世界。
张康盛被音浪晃得一哆嗦,立刻靠墙贴角,二话不说地捂着耳朵等好。
他是饱经“折磨”,磨炼出来了。
跟来的公司派的助理却不行,脸色白得跟什么似的,连比划带唇语,给张康盛表示完先走了的意思,就迫不及待地逃出了陈不恪家门。
这样一曲毕。
终于平息。
音响被沙发上的青年眼都没睁地关了。
窗帘却没拉开,也就只有几盏微弱,影影绰绰地在昏暗里勾勒出沙发上青年凌冽迫人的侧颜。
陈不恪从眉骨到鼻骨再到颧骨,每一根线条都是自带过分优越的薄厉感,于是不言不笑时只是冷淡,一旦动了火,哪一条都像是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