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彻底大换血,朝堂之上也是人人自危,就怕下一个砍得是自己的脑袋。
“想不到其中还有这层渊源所在。”燕帝握着猫爪子挠挠猫的脸颊,漫不经心道:“审问的事我不干涉,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就好。”
暗一沉声:“是,属下必当尽心竭力。”
暗一还没离开,门口太监就来报,说是太医院院使求见。
“宣。”
“你留下,听完再走。”
暗一退到软塌的一侧静立。
太医院院使是个看着年纪很大的,精神气却十足的老头。
院使知道燕帝在谈正事时,不耐烦那套跪礼,因此只拱手作揖问安,一点也不废话:“陛下,饭菜和纸包中残留的东西是同一种,不过那些并不是一般的毒药,而是用九种药材磨粉后混合而成的,可使人器官慢慢衰竭的毒。”
接下来院使详细说了都是哪几种药材,都是什么味道和作用,药力又是如何相互冲突变成毒药的。
黎沅听得两眼发昏,听明白药粉的味道并不是一般的苦涩味道,反而带点甜味,银针还测不出来后,就没有再听。
院使说完,燕帝问:“也就是说,医治一般病症开药时,里面可能会用到其中五种,另外四种珍贵且一般不用来入药,对吗。”
“是。”
“朕知道了。下去吧。”
院使和暗一一起告退。
燕帝沉默着,像是思考些什么,黎沅抓住燕帝松懈的一瞬从他手里救出自己的爪子,翻身下地两步就追上了走到门口的暗一。
院使出了房间离开,暗一原地愣住,兜住怀里的猫回头看向燕帝:“陛下。阿梨……”
出乎意料的,燕帝打断他的话说了句奇怪的话:“暗三,给暗一说一说阿梨为什么心情不好。”
“你听了之后,带着它去吧。”
出了宫,暗一才摸着怀里的猫说:“想不到你和犯人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在。你知不知道你会看到什么,就跟出来?”
黎沅不理他。
他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过来。
要是想知道云姑姑的事,他可以和燕帝一样待在宫里,等着暗一他们做总结来汇报就行,没必要非去到镇狱司。而且听一手消息的同时,他不可避免的还要看到云姑姑被审讯的场面。
但他来了,想来就来了。
已经确定对方是敌人,那他就不会有什么怜悯的情绪,他只是想亲耳听一听,对方疏远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