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没教养的猪头!”
提姆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对世界感到绝望。
“我知道您,杰森先生。”我诚恳道,“身为德雷克先生的秘书,我对总裁目前的家庭状况有最基本的了解。”
“唉,”杰森怅然,“我大小都算得上是一个名人了。你为什么不提醒我,提姆?”
“我早说过了,”这次我可以听到清晰的磨牙声,“是谁无视了我说话,是谁不听?”
47.
我懂了,杰森的年龄要减二十岁来看。
我会宽容他的,我对小孩子向来有耐心。
48.
杰森不算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
只要你愿意倾听他不怎么好笑的俏皮话,并适时送上装作听懂的赞许微笑,他可以自己一个人高高兴兴在旁边待上半天。
细究一个新闻里的柔弱少爷为什么会跑来给自己的养弟当保镖,对我一个秘书没好处。
总不能是他找不到活儿干,打算来和我抢工作吧。
劫匪们过几天就会被押送进监狱,我对哥谭警方能否撬开他们的嘴持怀疑态度。
在这个节骨眼上,请一个保镖看护是有必要的,尤其是在提姆马上要离开哥谭出一趟长差的情况下。
提姆犹豫片刻,“你可以留在公司,伊芙,不需要陪我们出这趟远门。”
杰森斜斜地靠在门上,“是啊,这小子有我照顾就可以了,听说你们昨天受到了一点惊吓,你可以回家休息几天。”
休息?休什么息?
我是不会下班的,我对工作很有热情。
你不是打算和我抢工作吧?我们这里不收一米八的筋肉秘书。
49.
我在家里收拾完行李,搭的士赶去机场。
韦恩企业不是一个小公司,不可能真的只让公司总裁和保镖两个人外出出差。
我不在家,破烂宾利只能停在我家楼下,等我回来再找人维修。
这次出差的地点是加拿大温哥华,不需要在路上消耗太长时间,我们上午接近中午的时间出发,下午落地。
晚餐在飞机上随便吃的飞机餐,天黑到达酒店。我们开了两间房,杰森和提姆住一个大套间,我在楼下住单人间。
我们会在这里住上几天,我收拾好行李,把对方企业的资料和运营情况整理成文件,发送给提姆。
对方没有接收。我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手机上的文件依然毫无动静。
……不会吧,总不会到了出差的地方都能玩失踪?
依稀回想上次我如此信任他时,他回报给我一间没有人的办公室。我警惕地给他们的套间打了一个电话。
无人接听。
该不会是有绑匪贼心未死,趁我洗澡的时候翻窗躲进提姆他们的套房,把柔弱的残疾人和柔弱的筋肉壮汉一网打尽,装进了后备箱吧?
我下楼买了三盒曲奇,一盒放回卧室留给自己吃,端着另外两盒上楼敲响套房房门。
我默数几秒,敲了两次门,门内没有动静。我掏出电话,刚要拨出提姆的号码,房门从里面打开。
杰森挡在门口,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他套着一件棕色的夹克,炎炎夏日,他把拉链拉到了最低端,只露出一点黑色高领打底。工装裤下是一双沾灰的短靴。
房间里扑来凉爽的冷气,杰森这身打扮和套着短袖T恤的我都不在一个季节里。
我把曲奇举到面前,“给你们送零食。”
“提姆呢?”我朝他身后张望,“所有文件我都整理好发给他了,麻烦请他接受一下。”
“呃,”看得出来杰森的大脑在高速运转,“他在、他在泡澡。”
我漠然,“你确定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泡澡?”
杰森绞尽脑汁,“他可以把腿伸出来泡。”
“这根本不是把腿伸不伸出来的问题,”我沉痛道,“你说实话,我不会怪你。”
“什么实话?”
我把曲奇往他手里一塞,“你就说吧,提姆是不是跑了?”
“啊。”杰森的嘴巴呆愣愣地张开。
我痛心疾首,“他要是不想谈合作,我现在打电话给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