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周文远是不是来过家里?”庭院的玻璃花房里,陆溪坐在一张古典藤椅上,手指拨动一串铃兰,眼底一片晦暗。
管家有些好奇,太太居然会知道?他道:“是的,他是孤儿,从小学起就接受谢氏的慈善教育基金,高中在明礼读书,专程来家里感谢过先生。”
“来过几次?”
管家事无巨细,立刻回答:“加上这回有四次了。”
陆溪扯了扯唇:“来得还真勤快啊。”
管家一愣。
周文远头两次来没等到先生,第三次才见到,他还准备了礼物——他从小学以来,每一门考试的成绩单,装裱成册,感谢先生的慈善款,他才能衣食无忧的生活。
陆溪有些不安。
这跟梦里有些出入。
周文远来家里见谢以朝,他成绩优异,谢以朝请他给谢珩补习,但他们不在一个学校。
这里变了,跟她穿过来有关吗?
她对周文远没有偏见,他被打残了本来也是受害者,但她不希望他跟谢珩有任何接触。
还有阮甜。
谢珩出事后,周文远恢复出院,拿了大笔赔偿款去国外留学,回来后创业成功,追上了曾经的女神阮甜。
难怪她的名字那么熟悉呢。
就在这时,有佣人过来:“太太,小少爷回来了。”
陆溪一下子站起来,脸庞冷艳,皱起眉,“怎么这时候回来?”
她匆匆往客厅赶去,风吹起长裙,动作十分凌厉。
管家一愣,赶忙跟上去。太太这架势,难道是要跟小少爷过不去,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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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看着客厅里几个人,愣了下,随即冷下脸,手里抓着的篮球滚落在地上。
“你们来干嘛?”
阮甜见他回来,心中一喜,拉着身旁女同学一起走过去,“你请假了,我们特地来看你啊。”
谢珩不耐烦:“看我干嘛,跟你们又不熟。”
“……”
几个女孩子脸色都不太好,尴尬又不安。
她们就知道谢珩是这个态度,都是阮甜,非要拉她们一起来,现在挨骂了吧!
阮甜气恼地攥紧袖子,委屈地撅起唇:“你真是的,干嘛这么凶?你要不是为了我受伤,我才不来呢。”
她平常只要稍微垮一下脸,男生女生都会哄她。
谢珩却无动于衷,他皱眉,下颌绷紧成一条锐利的线条,“行了,我没事,你们都走。”
都下逐客令了,其他女孩赶紧拽阮甜,她却很委屈。
刚看到他,几句话都没说上就要走?早知道她就一个人来了,明知道谢珩傲娇要面子。
他可真是的。
明明喜欢她,愿意为她打架,却总是对她臭着脸,幸亏他长得帅,要不她早就受够气了。
阮甜挣脱朋友的手,抬起骄纵的小脸,“可是你后妈刚才留我们吃晚饭了。”
谢珩更烦了:“……多管闲事。”
看他这样,阮甜知道自己没猜错,他果然跟后妈关系很差,她忽然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提那个女人?
谢珩懒得管他们,刚才打球出了身臭汗,打算上去洗个澡。
“谢珩。”周文远这时走过来,“好久不见。”
谢珩没想到他也来了,他沉下脸,“你又来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讨厌周文远,看见他就不爽,简直是生理性的厌恶。
尤其是那次,他爸当着他的面,夸周文远学习努力,害他饭都吃不下,觉得自己被拉踩了。
周文远语气依旧温和:“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你,如果有落下的功课我可以帮你补习。”
“不、需、要!”谢珩手插兜,挑眉,冷笑一声,“你要是想讨好我爸,去他公司找他,别来烦本少爷。”
一个女生见状,忍不住打抱不平:“谢珩你也太过分了吧,他是好心,你别侮辱人。”
他们都是高二,在一个班,知道周文远家境贫困,但他学习好,跟同学关系也好,没人歧视他。
跟他一比,谢珩简直是个纨绔二世祖。
谢珩沉下冷眸,冷冷扫向几人,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凶,毕竟校霸名声在外,刚才说话的女生有些退缩。
他懒得理这帮无聊的人,抬腿准备上楼。
女生却误会了,以为他要动手,吓得缩了一下。
周文远见状,立刻扯住谢珩:“是我不该来,你有什么冲着我来……”
谢珩:?
他恼了,他一把甩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