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得主楼愈加高大气派。
穿过一条平坦的大道,尽头赫然是客栈的院门。
院外站着两人,正翘首以盼。
“爹!娘!”薛关河疾驰至院前,利落下马,满脸喜意地迎上去。
“长高了,也壮实了。”范绵红了眼圈,“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薛平山欣慰道:“年轻人就该出去闯闯。”
“妹妹呢?”薛关河左右张望,“信里不是说娘生了一个妹妹吗?我还给她带了礼物!”
范绵:“在家里呢,今天是给陆掌柜和你们接风洗尘,带着她不方便,等你闲了,再回家去看看她。”
她打发了薛关河,迎上陆见微,眉开眼笑。
“一年多没见,陆掌柜越发光彩照人。”
“范娘子也容光焕发。”陆见微笑答,“这些时日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看着这块地大变模样,我心里头也高兴得很。”
薛平山上前道:“陆掌柜,建设的费用我都按照你的嘱咐,一一记录在册,稍后便拿来让您过目。”
“有劳。”陆见微颔首。
离开丰州前,她本想直接给薛家建设资金,可薛平山拒绝了,说是等全部建成后再核对账目。
薛家尚且负担得起。
薛平山此举就是在卖她一个好,儿子在她手下历练,他总得有所表示。
陆见微若是不应,反而会叫他辗转难眠,遂应了。
如今回到丰州,八千亩地比她想象中建设得还要完善,她心中极为快慰。
这就是她想要的田园生活。
每日靠在三楼眺望远方,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光秃秃的荒野,而是蓝天白云,连绵草色,无数花朵争奇斗艳,想想就觉得称心惬意。
张伯、岳殊几人正欲牵马入院,薛平山拦住他们:“院子外新建了马舍,很宽敞。”
原先院子里的马厩,根本塞不下这么多匹马,也会影响主院居住环境,已然拆了。
陆见微赞道:“有心了。”
“陆掌柜建这么大块地,以后铁定有很多客人,客人多了,可不得多建一些马舍。”薛平山笑着回道。
不仅主院外有,其余屋舍附近都建了新的马舍。
陆见微:要不怎么是望月城首富,目光就是长远。
“陆掌柜,关河送信来说你们启程了,我和老薛就时不时过来一趟,估摸着今天你们就要到,果不其然,真等到了。”范绵爽朗笑道,“前两天就开始准备茶水点心,大家舟车劳顿,都累了吧,快进来喝茶歇息。”
她一眼扫过众人,看到人群中的云蕙,热情道:“你就是云娘子吧?关河在信中说你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真是谢谢了。”
云蕙忙道:“范娘子客气了,阿迢与我说过,当初若非你和小薛,阿迢就在雪地里……你还照顾阿迢好几天,我一直没有机会谢谢你。”
“不用客气,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快进来吧。”范绵亲热携她入内,“只要孩子们以后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咱们当娘的也就放心了。”
云蕙连连点头。
两位娘子一个热情爽利,一个温柔似水,性情虽不同,却都是心存善意之人,几句话出口,便觉一见如故,恨不得早认识几十年。
众人齐聚厅堂。
薛平山等陆见微喝了茶,吃了点心,休息片刻后,才取来八千亩地的建设规划图纸与账册。
“陆掌柜,请过目。”
陆见微接过图纸,将账册递给张伯。
八千亩地,以客栈为中心,往外花草林木环绕一周,其中屋舍林立,都是精致雅静的小院。
小院是供给来客居住的,每一间小院都分为主屋和东西厢房,可供数人同住,以后将成为客栈定价最高的居所。
一个月起租,租金五百两。
再往外一圈,花木较为稀疏,屋舍也更多。相比精致小院,这些屋舍更为质朴,连排单间,一排十个房间,同样一月起租,租金一百两。
到了最外圈,多为广袤平坦的耕地,屋舍更为简洁,一半与客栈本来的次房环境差不多,五百文一晚,一半与通铺相当,一百文一晚。
除此之外,以客栈为中心,按照八卦方位,每一方位上都建有功能性房舍。
练武场、武器库、医庐、擂场、学堂、静舍、食堂等,只要是各大门派拥有的,八方客栈也应有尽有。
静舍就是专门供人闭关修习的地方。
一切都很符合陆见微的心意。
“张伯,多少?”
“回掌柜的,拢共六万八千九百三十两银,还有八百二十文零头。”
就算薛家是望月城首富,这些钱也是一笔极大的开支。
两人还一直忙里忙外,聘请工匠、农夫等都需要耗费心力,必定还有额外开支,陆见微不想占他们便宜。
“薛员外,范娘子,待我休整两天,后日让关河回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