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好整以暇的戏谑,“本王并非小气之人。”
正面的胸腹线条,更是清晰硬朗。
赵嫣莫名有些发热,眼下泪痣被云霞熏染得娇艳欲滴:“你这是在守株待兔?”
闻人蔺不置可否,涉水而来,荡漾的水波在腰下起起伏伏,暗影若隐若现。他**滴水的手臂撑在岸边,垂眸看她。
而后,微微一笑。
赵嫣还未反应过来,腰肢就被男人结实修长的手臂圈住,扑通揽入水中-共浴。
温热的水波从四面八方包裹,赵嫣一声惊呼闷在喉中,抹了把脸上飞溅的水珠,恼然道:“闻人蔺!”
闻人蔺低声闷笑,眉间上凝着水珠,极具侵略性的面容俊美疏朗,落拓不羁。
赵嫣脸颊贴着他胸口,心有余悸道:“好歹也是做过太傅的人,怎么就知道欺负我。”
闻人蔺抚了抚她的后脑,低沉道:“看来我教得不够好,殿下尚不知‘疼爱’和‘欺负’的区别。”
赵嫣哭笑不得,推开他跌跌撞撞地摸索到池中的玉石阶,坐在没过胸口的浅水处,仰望夜空。
对她来说没过上腰的水深,却只堪堪没过闻人蔺的下腹。
赵嫣暗中感慨了一番他的身高腿长,抱着双膝,将下颌抵在膝头道:“比起玉泉宫,我倒更喜欢此处露天的汤池。夏日可观明月星海,冬日又能看冰雪雾凇,自由自在。”
闻人蔺没有看星星,而是与赵嫣一同坐在水中供人休息的石阶上,屈起一腿,手臂随意搭在池沿,将纤细妙曼的少女圈在怀中。
“嫣嫣。”他沉沉唤了声,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绕着她**的秀发。
“嗯?”
赵嫣扭头,看到他的手臂,忽然来了兴致。
她侧过身,双掌艰难合拢,圈着比划闻人蔺的胳膊肌肉,又将自己莹白透红的脸颊贴上去比了比。
“做什么。”闻人蔺微挑眼皮看她。
“穿衣时真看不出来,你的上臂好结实,都和我的脸一样大了。”赵嫣真诚地感慨。
闻人蔺见她一本正经研究,怔神片刻,扭头笑出声来。
“是殿下的骨量秀气。不过,本王将这当做……殿下的夸赞了。”
闻人蔺圈住了赵嫣的腕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缓声道,“这腕子的粗细……”
赵嫣本没觉得怎么,但见他拇指和食指圈着自己的手腕掂量,莫名血液上涌,慌忙抽手道:“你在对比什么呢?”
闻人蔺抬眼,漆眸晕开浅笑:“殿下的腕子纤细,两根手指就能轻松握住。”
“呵,只是如此?”
赵嫣背过身不敢往下看。
闻人蔺主动拥了过来,以挺拔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肩窝。
赵嫣太明白他这动作意味着什么了,回首道:“你……”
呼吸被堵住,在她抑制不住迎上来时,闻人蔺稍稍后退,湿漉漉的眼睫半阖着,落下低语:“本王吃过药了。”
别院门外,张沧与时兰分列两旁,泾渭分明地站着。
张沧抬手拍去颈上的蚊子,发出啪地一声皮肉的清脆声,而后屈指将那只拍扁的蚊子弹飞。
时兰眼睁睁看着那只扁蚊虫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从自己眼前飞过,呼吸一僵,只觉得自己脖子也痒了起来。
“哔呲。”
张沧示意时兰,朝前指了指道,“时兰姑娘,咱们去廊下等吧。”
时兰朝前倾了倾身子,又顿住,低声道:“我要在此侍候殿下。”
“有咱王爷在,保准将殿下照顾得妥妥的,咱们站在这儿太多余了。”
张沧道,“我是没什么啊,可你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不合适。”
时兰的脸瞬间燥了起来,想起殿下和肃王定亲了,又同行同住,必是如胶似漆,自己在这儿的确挺败兴的。
她迟疑了片刻,低着头不太自然道:“那我去那边等着。”
“那边没灯,黑灯瞎火的摔着怎么办?”
张沧笑出一口白牙,粗声安慰道,“放心吧,我只喜欢大屁-股婆娘,绝不会冒犯你。”
“你!”时兰霎时面红耳赤。
不好意思,她现在就有被冒犯到!
……
约莫是断断续续泡了半宿的温泉汤,经络通畅,赵嫣第一日便来了癸水。
正巧这几日落雨,她便索性和闻人蔺窝在房中,伴随檐下滴雨的空灵声,看书对弈,闲谈共眠。
赵嫣也懒得绾发捯饬,随手罩了件闻人蔺宽大的袍子,如同偷穿大人衣物的稚童。她盘腿坐在罗汉床上,翻看张沧递来的情报纸笺。
“有点意思。”
赵嫣笑道,“袁之孝已赶赴兴元府担任梁州刺史,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诈出内奸,重新启用蜀川一带数十个驿站。”
闻人蔺倚坐在罗汉床的另一边,借着窗外雨光翻看一本残缺的破旧古籍,平声应道:“沿路驿站是大玄朝廷把控梁州的烽火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