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公安来了,原本睡在旱厕里的王秀儿顶了一脸稻草,也挤在人群外围,探头探脑的看着呢,而她眼窝两圈淤青,那是王大炮心烦时拿她泄火,揍的。
陈思雨眼珠子一转,发现这舅甥的免费饭,她还可以再搞长点。
……
公安在路上就听苗清形容过经过了。
具体的事情是,俩舅甥前后脚去强.奸一个寡妇,而这寡妇呢,晚上睡觉时跟毛姆换了位置,于是俩人差点……畜牲不如!
离谱的是,其中一个犯罪分子还是个太监。
这听起来也太荒诞不经了。
不过身在公安局,比这更荒诞的案子公安都见过。
当然,他们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调查案子,还原真相。
俩公安,一老一年青,值夜班嘛,正在睡觉的时候给喊起来的,哈欠连天,不过在看到毛姆时,同时清醒:“毛姆同志您好!”
诉苦大会常驻嘉宾,北城无人不识她。
毛姆以一已之力,挑战全院妇女,笑呵呵的:“公安同志,误会。”
拍手指老毛头:“这我兄弟,苦命人呐,骟了自个儿入宫当太监的,进宫才仨月,轰一声,革命党炮轰皇城,他呀,从此就彻底废人一个了。”
听起来真是老黄莲,瓤儿都苦透了。
不说俩公安,满院子的女人们都齐齐叹息,甚至怀疑是不是错怪老毛头了。
但张寡妇一声冷笑:“毛大妈,你说他是太监就太监啊,他敢脱裤子吗?”
俩公安不但清醒了,直接兴奋了:这年头还有冒充假太监的?
而本来摁着老毛头的郭主任一把扯起老毛头,拖后院去了。
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歘了裤子就能真相大白。
好家伙,呼啦啦的,所有男人全涌过去了。
毛姆倒是很自信,因为当初老毛头骟自个儿的时候她就看着呢,此时看人少了,瞅准张寡妇,一口浓痰啐了过去:“臭不要脸的骚.货,枉我看你可怜,接济你粮票,你倒好,把我家好好俩男人一起污蔑上了,啊呸!”
再看女儿秀儿缩在人群中,顿时又吼:“秀儿你个贱蹄子,还不过来扶我。”
秀儿吓的一怂肩,本想过去,但身后陈思雨扯了一把。
“你确定要过去吗,现在过去肯定要挨打的。”她说。
秀儿一个瑟缩,居然说:“可现在打不着,她会更生气的。”
孩子多了就是草芥,儿子是劳力,父母对待的会好点,女儿嘛,不但是赔钱货,还忠诚得很,你烦了掐她,怒了打她,越打越忠诚,越打对父母越好。
毛姆深信棍棒底下出孝子,舍不得打儿子,就把秀儿打成了个愚孝。
陈思雨拉秀儿,反问:“你觉着对你妈好,就是她打你,你捱着?”
“我是她生的呀,她打,我可不得捱着。”秀儿摊手说。
陈思雨拍了这傻姑娘一把,说:“你真想对你妈好,一月给她15块,不比天天让她打你的好?”
“我一吃白饭的,上哪找十五块去。”王秀儿挣扎着要走。
陈思雨又把她扯了回来:“你哥一月的工资都用来干啥了?”
王秀儿傻傻掰手指头:“买皮鞋,头油,请姑娘们喝汽水儿看电影。”
“是啊,他拿钱是浪花,要你拿钱呢,是不是全交给你妈。”陈思雨再说。
秀儿给绕晕了:“可我哥只会打我,不会给我钱呀,我拿啥给我妈。”
着急,也懒得绕弯子了,陈思雨就直说了:“你哥要是被劳改,他的工作就会由你来顶,而你要顶了工,把工资全交给你妈,是不是比你哥上班更好?”
秀儿眼前一亮:“好哇。”可又皱眉头了,反问:“他为啥要劳改呀。”
这就是个傻子!
……
突然,郭主任的暴喝窜天而起:“好家伙,我听说这东西要想发芽,得吃婴儿脑干,老毛头,凭你这大鸟,你得吃多少婴儿脑,你……你还是人吗。”
所以老毛头还真发芽啦?
太监发芽就够离奇了,比发芽更夸张的是,民间传言,太监要想那玩艺儿再生,得生吃人脑,而旧社会,有记载的是,一个老太监还真杀过数千婴儿!
只为,能在骟后,重生那玩艺儿。
顿时,围着老毛头的男人们都给吓的一缩,仿佛那老头就是个食人魔。
当然,那属于封建迷信,不足可信。
但在此刻,老毛头从个可怜的老太监,直接进化为食人魔了。
这不但要抓他,还要严判,太监□□,可太恶劣了。
其实这时没人绑也没人看着,王大炮要怂了,装个死,妇女们的怒火没那么大,就放过他了。但听说他舅舅生了芽时,他憋不住的噗嗤一笑!
这一声惹得妇女们集体回头,手指:“公安同志,还有他,他们一伙的。”
因为没绑,王大炮还能自由活动,掏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