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任这么个职位了。这个职位还跟修史有关,对文人而言是个不错的资历。
大家平常说“两个ing”,虽有戏谑的成份在内,是想看祝缨和段婴打擂台闹点小笑话,也是以为二人有点“旗鼓相当”的意思的。现在一看,一个转了两年回来了,另一个还要沾上官司回来解释。
孙一丹道:“这人跟人啊,不好比、不好比。”
两人嘀咕一阵儿,蓝良志往正堂里一指,低声道:“不知道王相公是个什么意思?”
孙一丹道:“那个ing就吃亏在出身上了,王相公要是他爹就好了。”
“呿!真要那样,这擂台也就不用打啦。”
“也不知道现在到哪儿了,王相公就一句话将人调了回来解释,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要是生气,以后可就难熬喽!郑詹事自己都还猫着呢,我看有点不妙。”
“是啊,可千万别误了时辰,要是耽误了,怕又是一桩麻烦。”
他们两个对祝缨未必就有多么的亲近,只是看到段婴的得意,心里忍不住有一丝小小的感慨。
两人正嘀咕着,又一个同僚赶了过来:“来了!来了!嘿嘿!嘻嘻!”
蓝良志道:“你傻笑什么?!!!谁来了?”
那人道:“那个ing进京了,你们猜,他是怎么着来的?”
“难道又有人路上偷袭他?段家不会这么嚣张吧?”
“不是不是!”来人一边比划一边笑,“哈哈哈哈,他!他!哈哈哈哈,二十好几了,还光着个下巴回来了!!!好么!一看着他的下巴我就想起段智那老儿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三人抱在一起狂笑了起来。
都说:“不愧是他!!!”
三人看热闹的心都起来了,一起说:“快,瞧瞧瞧瞧,快瞧瞧去!!!”
蓝良志搓着手问:“在哪里?进了宫门没有?不对呀,他外放之后门籍就没了,你从哪里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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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缨一路紧赶慢赶,于京城外三十里的驿站里宿下的时候,离最后的期限还有三天的时间,与她预计的差不多。金良亲自在这里等着她。
祝缨原打算在这里多休息一天再进城的,见到金良便问:“怎么?有事?要我现在就进京吗?”
金良道:“你还说呢,前两天甘大他们回来,可急坏了!亏得七郎说你一向心里有数,不叫催,只叫我在这里等你。”
两人坐下,金良道:“段婴回京了,著作佐郎。”
祝缨道:“我路上看到邸报了,这个职位倒是适合他。”
“你倒不生气。”
“我为百姓庆幸,不用在他手下讨生活。”
金良笑得浑身打颤:“你这张嘴也够呛。虽如此,他在圣上身边了,你……”
祝缨道:“你好奇怪,我为什么要同他比?我自己的事儿还没做完呢!郑大人要是因为他改了我的路子,我连郑大人也要瞧不起了。”
金良现在听她这么说郑熹,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你这脾气哟!”
说笑两声之后,金良才低声说了:“遇到侯五了吧?七郎说,两件案子都不大,是王相公的意思叫你回来的,其实是为你好,你只管认真将事情说了就好。至于圣上面前,七郎不好插手,还好有蔺、姜二位,他们会为你说话的。”
祝缨跟段婴确实不太好比,段婴人家有亲爹,就算不能时刻在皇帝面前,看到段琳也容易想起来段婴,段婴又确实是个不错的年轻人。祝缨呢?实在是没什么能够放在皇帝面前让皇帝想的。
蔺振、姜植虽都是郑熹一派的,这两年也减少了明面上与郑熹的联系,大家都猫着,能猫在皇帝身边就算是赢了。
祝缨道:“我明白的。”
“七郎还说,你先将公事办完,再有旁的功夫再来见。哎,老侯爷也挺惦记你的。对了,要你好好向王相公请教。”
“好。”
“还有刘先生。七郎说,兴许你投他的缘呢。”
祝缨哭笑不得:“这是看中我禁骂,要送我去挨一顿吧?”
金良也笑。
两人说完了正事,金良开始话家常:“这二年大家可想你了!那天我遇着了温大,他还念叨你呢,他家娘子也想你们家花姐。你家的宅子,我们也时常去看看,免教别人看着曹昌爹娘上了年纪好欺负……”
金良看祝缨就带了一个曹昌,又嫌她简朴,又说:“侯五也就是看个门,干别的也不够用的。要不,我再多多用心给你找几个人吧!”
祝缨道:“我就要这么着回来,缺了人我找你要,不找你要你先甭管。”
“好吧。”
金良没提苏匡,祝缨就知道对待苏匡就还照原来的意思办,不故意踩,但也不必费心为他收拾烂摊子。
只有三十里了,第二天就不用早起,祝缨睡到天亮才起床,与曹昌二人骑马进京。
他们到城门外的时候,排队进京